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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凡曦对众人微微一笑，正要开口，唐熠已经推开椅子起身：“好了，这件事你们几位自己开会商讨个解决方案，确定了就去执行，不用再来问我。”
大老板命令已下，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纷纷起身。
一行人出了唐熠办公室，把透明玻璃门带上后，里头唯一的女士，销售总监回头看一眼还坐在沙发上的蒋凡曦，毒辣道：“他们不是扯证好几年了么？到现在都没孩子，肯定是看不孕不育去的！”
技术总监赶紧扯了一把战友的手臂，低声：“别瞎说！被唐董听到，小心被骂！”
销售总监哼笑，不以为意道：“骂什么？骂我散播他老婆不孕不育啊？”
生产总监也劝她：“还是注意点好，小心隔墙有耳。”
众人进了办公室，隔音玻璃门一关上，放肆说开了。
销售总监上次在婚礼上就表现得对蒋凡曦极为不齿，这会儿逮着机会，使劲儿幸灾乐祸：“蒋工要是生不出孩子，唐董肯定会跟她离婚！唐家这么有钱，怎么可能容忍一个下不出蛋的媳妇断了香火？这种名门大家族，讲究的都是几百年的兴盛……”
生产总监打趣道：“离婚？那唐董亏大发了，那可是‘蒋凡曦’啊！可不是那种随便丢点钱就能打发的女人。”
销售总监眼睛一瞪，气道：“她再厉害，到底是个女人，还是得为唐董生儿育女！”
物流总监笑道：“也不一定，现在也有女强人或者女明星自己不想生孩子，找人代孕的。蒋工自己搞科研的，观念肯定比一般人超前，兴许就去国外代孕几个也难说。”
销售总监：“哼，我就不信唐家那种家庭能让她代孕！”
……
人走后，蒋凡曦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裹着黑色长筒靴的长腿交叠，喝一口茶，暖和的茶杯捧在手心，说：“下午不开会没事吗？其实我自己去医院也是可以的。”
唐熠翻开一份文件看，随口回道：“有个产品工艺出了问题。这种事情，直接销售部联系客户退回，技术部重写工艺，生产部安排加班把成品赶出来，物流给客户补过去就行了。”
“啊？就这？”蒋凡曦意外，“他们部门之间自己开个会处理不就行了？特地拿这种小事来找你，是想刷存在感吧？”
唐熠轻呵一声。
蒋凡曦放下茶杯，朝他走去，把他桌上的黑色马克杯拿到沙发区那儿，倒了大半杯热茶，然后再给他端过去。
她干脆就坐在他面前的客椅上，偶尔看看他签好的文件，偶尔说说话，时间倒也很快，一晃就中午了，说好要下车间逛逛也没能成行。
……
回到西城，他们在医院附近的餐厅简单吃过午饭，两点出发前往医院。
妇科检查挺简单的，蒋凡曦进专家门诊室，开了检查单，在里头一间小检查室躺了会儿，东西就取好了。
人一出去，唐熠就迎上来了，接过她手中几支试管样的管子，关心道：“好了？会不会难受？”
“不会，没什么感觉。”
“那就好。”
唐熠低头去看试管上的贴标：“送去2楼检验科，2个小时拿结果，还好，专家下班前还能给她看上报告。”
蒋凡曦“嗯”一声，没说什么。
试管送出去后，她再次进入焦虑的等待。
门诊大楼太压抑，唐熠带她去那天吃早餐的咖啡厅喝咖啡。
咖啡厅放着爵士风格的纯音乐，空气中萦绕这咖啡香，气氛很放松，蒋凡曦情绪稍缓。
“如果这次结果还是一切正常，干脆问问专家能不能给咱们推荐擅长做试管的医院吧？”她口气很平静，“或者她有这方面的熟人就更好了。”
唐熠原本神色还可以，一听，眉心拧上了，想都没想，就说：“试管以后再说吧，专家上次都说咱们再努力个两年看看。”
其实专家说的是半年，他自己偷偷把时间给改长了。
蒋凡曦却没听出来，只顾叹气，低头喝一口咖啡。
俩人在咖啡厅消磨到四点，还差半小时出报告，蒋凡曦坐不住了，拉着唐熠就要去试试看报告出来了没，结果还真提前好了。
看着一张张A4纸从自助打印机里吐出来，蒋凡曦满心紧张。
唐熠把报告都接住，一页一页翻过去，直奔结果，说：“都是正常的。”
“啊？”蒋凡曦不信，拿过去自己看，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看了好一会儿，才不知该开心还是该愁地放下，可怜兮兮地看着唐熠，“那又要查其他的了……”
唐熠揽住她的肩膀，手在她手臂上摩挲着：“就听专家的，咱们自己再努力看看。”
“哎。”
蒋凡曦傻坐了会儿，起身，拿着报告去找专家。
专家看完，很干脆地说：“都没问题，现在有两个方案。”
蒋凡曦一喜：“嗯，您说。”
专家扶了扶红色眼镜：“要么你们回去后，按照我那天微信教你们的方法，再试个一年半载的看看，然后这期间呢，也可以配合中医调理一下身子；如果实在是着急，那咱们就查下去，有问题就治，没问题就考虑试管。你们看怎么样？”
蒋凡曦犹豫。
唐熠反应倒是快，立马就说：“我们再回去自己努力一下！”
专家忙着看下一位病人，把报告折起来还给他们，干脆道：“行！有事就微信上联系我。”
……
这之后，蒋凡曦开始寻找合适的中医。
唐希恩从傅家爷爷那边问来一位在不孕症治疗方面颇有口碑的中医，蒋凡曦拿到中医馆的地址，赶紧带着唐熠一起去。
老中医给她把过脉，说是肾阴虚，开了一些中药让回家煮着喝，一个月后再来。
于是蒋凡曦那一整个月都在喝中药，一天照早晚两次喝，把家里搞得都是中药味儿，她却颇为开心，因为有了寄托，梦想着中药喝完了能怀上孩子。
一个月后，例假如期到访，不过颜色和量都比之前好多了，蒋凡曦心里遗憾，但也没办法，只能在例假结束后又去开一个月中药回来喝。
就这样一直喝了三个月，例假每个月都来，但是不会再像之前要么有时候很少，有时候又血崩，自从喝中药调理，例假都很稳定正常。
唐熠安慰她，身体有在变好，也许调理好之后就能要到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