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士林的感知中，一条九千丈长的银白色巨龙在天堑之中如同星辰般划过，朝着他的位置光速赶来。
这条银龙浑身布满了银色鳞甲，仿佛熔炼了万千星辰的碎屑，每一片都倒映着扭曲的空间波纹；身躯蜿蜒如崩裂的银河，龙爪划过之处，虚空无声坍缩成漆黑的裂痕，又在瞬息之间被吞噬殆尽！
“虚渊之龙？”余士林的眉头皱了起来。
传说中，如果巨量的空间法则凝结至极致，会坍缩成虚无之卵。
而虚无之卵就是归墟的雏形，可以衍化成拟态化的空间兽。
这头银白色的巨龙就是虚无之卵所衍化而成，虽然是龙形，但却和龙族没有半毛钱关系，亦没有一丝一毫的龙族血统，而是一只实实在在的龙形空间巨兽。
“想不到天堑之中，竟然孕育出了这么一只庞然大物！”
就在余士林自言自语间，虚渊龙已光速抵达，带来一阵阵足以令周围空间结构坍塌的恐怖气息！
虚渊龙硕大的龙眼宛如两团坍缩的星云，幽蓝与暗红交织的瞳孔深处，隐约能看见无数湮灭又重生的世界；微微吞吐的龙息，连带着周围的空间都扭曲起来。
致远号中枢室中的方肃脸色大变，吃惊地道：“这，这是什么龙形空间巨兽？”
“好可怕的空间巨龙！实力恐怕已经堪比仙帝巅峰了！”
“会长虽然牛逼，但不知道能不能抵挡得住？”天地会会众一个个面露惊惧之色。
“咦？卑微的人族蝼蚁，见了我竟然不跑？”虚渊龙看到余士林大喇喇站在他面前，似乎正在等它，龙眼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开口吐出人言问道。
“果然，除了空间法则衍化形成之外，这条虚渊龙还夹带了智慧法则，能开口说话，灵智等级已非常高了。”余士林淡淡道。
“喂！人族小蝼蚁，问你话呢？你傻了？”虚渊龙顿时有些不耐烦了。
“你区区一只虚渊龙，一坨空间结构而已，你何德何能如此狂妄？”余士林听闻虚渊龙一口一个人族蝼蚁，内心涌起了极度的反感，冷笑回敬道。
“放肆！你区区一个凡人蝼蚁，最低贱的存在，安敢轻视我虚渊之龙？”虚渊龙愤怒起来！
“呵呵，凡人蝼蚁。。。”余士林冷笑起来。
“对于你这只集空间法则之大成的虚渊龙来说，凡人在你面前，的确如同蝼蚁一般。”
“可你属实狂妄过了头，小觑的人族的力量！”余士林淡淡道。
“蝼蚁，你在说你自己么？你能站在天堑中安然无恙，还掌握了一丝毁灭法则，杀了我那么多小弟，的确不凡了。”
“但你依然是蝼蚁，一只稍微强大一点的蝼蚁而已。”
“你以为你掌握了毁灭法则，就能伤害到我？”虚渊龙讥讽道。
余士林看着虚渊龙凝实至无以复加的空间结构之身，心里也微微叹了口气。
这头虚渊龙，倒是没有吹牛，它的银白龙身应该已是大仙界位面之内最凝实、最厚重、最稳定的空间结构了，幽明换对付它已经有力未逮了。
倒不是说幽明换伤不了它，而是因为它凝实至极致的体量实在是太过于庞大，幽明换之由明变虚，对它来说，堪比挠痒痒。
余士林用幽明换对付虚渊龙，就好比拿着一把铁锹，挖一座石山，对付一些碎石碎块还行，可要将一座石山全部铲掉，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更何况这座石山，还是一座可以移动的石山，不是任由他挖掘的不动之物。
正因为如此，所以虚渊龙虽然知道了他掌握了毁灭法则，却依然敢有恃无恐前来找他的原因。
“呵呵，人族蝼蚁，你是不是没撤了？我虚渊之龙不仅体量碾压你的凡人之身，我的智慧更是高你无数台阶！”
“你们人族智慧跟我相比，就好比萤火与日月争辉，自取其辱！哈哈！”虚渊龙大笑起来。
余士林有些瞠目结舌，这头虚渊龙并没有着急对着余士林或者致远号动手，竟然跟他瞎扯淡起来，宛如一头智障龙。
难道它过来，就是为了跟我扯淡？
“真是一头智障的虚渊龙？”余士林暗暗皱起了眉头。
“不对，它夹带了智慧法则，难道是因为。。。”余士林内心忽然一动，隐隐猜到了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