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元荀似乎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他在心里暗想:
吉水这个经纪人简直不要太可爱了吧。
此想法一出,元荀立即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想法,惊了一大跳:
天啊,他怎么会这么想?
在他的心里,那个人才是最可爱的存在!
看着面前男人眼神呆滞的傻样,漫绯儿伸出小手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喂,傻了?”
“说话呀!”
元荀撇开目光,从地上猛然起身。他掩下心中惊愕的躁动,神色慌乱地转过身去。
他背对着漫绯儿,低声解释道:
“我,我是来找你们的。”
“咱,咱们还是快点赶回指定的地点吧。”
漫绯儿“哦”了一声,一个轱辘径直站起身来。白皙柔嫩的小手手随意拍了拍粘在身上的草削尘土,拉着吉水向着节目组所在的方向走去。
这一路上,元荀默默跟在两人后面。
负责跟拍元荀的摄像师,见不用像之前那样追着元荀跑,他一只手扶着一棵大树,‘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
眼见元荀又朝前走远了些,摄像师拎着摄像器又追了出去。
他仿佛身体被掏空了一样,身下的两只脚好像踩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仿佛随时都会昏过去似的。
一旁负责跟拍吉水的摄像师看着比自己还倒霉的同事,心里顿时泛起一丝好奇和幸灾乐祸。
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他本来觉得整个摄像组里,就数自己是最惨的。
没想到还有个比他更惨的,这可让他心里舒坦多了啊。
吉水的摄像大哥掩下心里的幸灾乐祸,好奇地问道:
“你这咋啦?”说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同事,吐槽道:
“你的身体看着,怎么这么虚啊!”
这句话像一击重担,狠狠砸在了元荀的摄像师的头上。他身体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
就见他哭丧着脸,把一肚子苦水像倒豆子似的,全都倒了出来:
“以前那些个明星,哪个不是娇里娇气的,跑几步就累得不想再跑。”
“一个个恨不得让人背着完成拍摄。”
“我们跟拍他们,那不是跟玩一样。”
“可是这个元荀,跑得也太快了。”
“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跟不上他......”
“这个元荀的身体素质也太好了!”
≥﹏≤呜呜呜,可是苦了他这个摄像了!
负责跟拍吉水的摄像大哥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啊:
以后谁要是再说他“虚”,他就跟谁说……还有人比他更虚呢!
哈哈哈,哈哈哈!
这么一对比,自己也不是最惨的那个嘛!
吉水的摄像大哥一脸嘚瑟地说道:
“有吗?我觉得元荀跑得也不快啊。”
说着,他还上下打量了同事一眼,打趣道:
“是不是你不行啊。”
元荀的摄像师一听有人说他‘不行’,脚下一个踉跄。
就听“哎哟”一声,他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负责吉水的摄像大哥在后面偷笑,扛着摄像机继续拍摄。
漫绯儿,吉水,元荀三人走到旋转木马。巨大的柱子上面支撑着一个大大的圆盘,圆盘上有许多木马排列得整整齐齐。
旋转木马缓缓地转动着,年轻的男男女女以及小朋友们坐在上面,欢快地笑着。
“Gi姐!”吉水停下脚步,伸手一指:
“怎么办?我好想坐旋转木马啊。”
说着,吉水眼里溢满了兴奋,议道:“Gi姐,等完成拍摄后,我们一起去坐旋转木马怎么样?”
漫绯儿眨巴着卡姿兰的大眼睛,朝着旋转木马看去。她小手抵在下巴上,满是不解地问道:
“这样的木马很好玩吗?”
“窝怎么觉得骑真的大马比较好玩呀。”
吉水讲道:“Gi姐,这你就不懂了吧,旋转木马玩得就是一种浪漫。”
浪漫?
漫绯歪果小脑袋:“浪漫是什么东东?”
“能吃吗?”
吉水无奈扶额:唉~她的Gi姐如此单纯可爱,竟然连浪漫是什么都不知道。
真担心以后Gi姐会被哪个王八蛋,骗财骗色啊!
“浪漫就是......”吉水想了想应该如何解释给Gi姐听:
“就是......呃,男生会为了让你高兴,特意给你买鲜花啊,和你在游乐园一起坐旋转木马啊。”
“对了,还有......他会为你放烟花啊,放气球啊。”吉水数着手指,为漫绯儿举例说道。
漫绯儿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炀凰那张,宛如上天雕刻出最完美的艺术品的帅脸。
吉水兴奋地握着两只手,问道:“怎么样?开心吗?兴奋吗?”
“喜欢坐旋转木马吗?”
漫绯儿额头立即竖起了三道黑线,粉嘟嘟的小嘴儿一撅:
“一点都不开心,也不兴奋。”
放烟花,放气球,那不是炀凰帝在他登基的时候做的事情吗?!
狗男人就是矫情!
一路上,跟在身后的元荀,全程都在观察着吉水的举动:
上次赶到酒店时,他本以为自己得第一名。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吉水的速度居然比他还快。
难道说......这个吉水极有可能也同他一样,是从其它星球上来的。
摩萨斯公园里的花草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远处的山峦也若隐若现,让来这里的游客们不禁感到心旷神怡。
元荀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和快乐,仿佛脑海里再次看见了那道令他魂牵梦绕,难以忘怀的娇俏身影。
可是,他并没有在吉水的身上感受到半点危险的气息。
这是不是说明吉水并不是那些披着人皮的‘闯入者’。
元荀暗自想着,当他抬头朝着前方看去时,就见原本走在他前方的两个女孩早就没了踪影......
元荀惊讶地张大了下巴,一双眼睛瞪成了两个荷包蛋一样大:
“什么情况?”
“那俩人呢?”他四处张望,试图寻找那两道身影:
“吉水......”
不知找了多久,秋风卷着落叶从元荀的脚边吹过,他嗓子都快要喊哑了:
“呐个,吉,吉水?”
“喂?你在哪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