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现在,因为财政问题和历史遗留问题,合并后的新一建的退休工人养老金,则是依然由一建自己承担。
只不过对还没有退休的职工,都开始了严格的每月缴纳退休保险金。
也就是说,目前在一建,四个工人要养一个退休工人。
包括这次市里面,从一建临时借了一千万资金救急。
一建要承担企业职工的五险一金。
本身一建只是一家市级的建筑公司,不具备复杂建筑的建造资质,也就是说那些利润丰厚可对建筑单位技术能力要求比较高的项目工程,一建又没有能力接手。
这些林林总总的积累,就让这家企业不具备很高的灵活性和自由度,更不具备竞争的价格优势。
而赵长安可以想得到的是,单嫱下一步肯定是会对整个蔷薇集团的员工,进行区分和评级,至少绿园集团自有的建筑公司里面那两三千建筑工人,将会被去掉五险一金里面的一些保险,比如养老金,失业保险,生育保险和住房公积金。
能买工伤保险和医疗保险都是良心,而且赵长安估计,绿园早晚也会把建筑工人的这些保险也给砍掉,节约成本。
单嫱对本集团都会这么狠,怎么可能还给一建这么多的项目利润,让一建过得这么的滋润。
只不过至少在未来三四年以内,单嫱还不会和一建翻脸下狠手。
这并不是因为她讲情义,而是在未来三四年以内,一纳米给与绿园集团的项目工程,要远比它给一建的利润多的多。
看到父亲真的没有一点下象棋的兴趣了,赵长安倒也不勉强,对父亲说道:“想要让一建继续不错的活下去,最好的方式就是用三五年的时间,逐步朝着木材加工产业转型,至于所需要用的木材,无论是东北还是西伯利亚,或者东南亚的木材,我这边都可以给一建弄到物美价廉的原木。不要认为进口的木材贵,恰恰相反,不但质量更好,而且还更加的便宜。市场方面真要不行,一纳米内部和相关合作伙伴,基本上每年可以采购不低于五六千万,至于把建筑产业做大做强,做成有着核心竞争力的现代建筑公司,我劝你还是别费劲了,因为管着你们的婆婆太多,你们根本就没有一点戏。”
“那就不是个建筑公司了。”
赵书彬说的有点怅然,不过儿子给了他一条至少可以让一建继续活下去的路,精神则是又强了不少,希冀的望着赵长安:“你们不是要在郑市航空港区在未来几年建造一个超大型工厂社区么?”
“那是留给长安地产和绿园集团的项目,一纳米也得发展。”
赵长安断然拒绝:“再说一建也吃不下来,包括单独包给你们一些工程都不可能,这次冯建飞硬是从一建手里面讹了一千万,你要能顶住,那么我还能高看你一眼,同意一建可以作为一家单独的企业实体参与竞标。本身在未来两三年科技园区的建设绿园都不可能踢开你们,我说的是长远,在将来三四年以后,要是没有一纳米给与绿园足够的建设工程项目,绿园早晚会翻脸。”
一纳米郑市到目前,只是在航空港区建了一个占地近十万平方米,也就是零点一平方公里的手机厂,以及一个占地两万平方米的电动摩托车厂。
不过在报纸上面已经刊登了一纳米郑市航空港区产业科技园的定址,科技园区,职工公寓,水厂,变电站,天然气门站,热源厂,配套电厂,——报纸上宣称一纳米计划总投资将会超过五十亿,总占地面积近八平方公里。
赵书彬虽然感叹于怎么看自己的儿子都不可能有这么牛比,可现在自己儿子的身家有几百亿这确实事实,所以心里面不禁想打这个主意。
假如赵长安能把这一块超级大蛋糕给一建,那么一建能吃得撑死。
然而听着儿子这么毫不留情说那一千万的资金,不禁让他老脸发红,没法反驳。
“长安你咋能这样和你爸说话,不是我们没有拒绝冯建飞的勇气,而是你知道实情么?要不要我一件件的和你说一说,还记得咱家你高三寒假那年,为了十几块钱的寒假作业,翻箱倒柜的凑不齐这十几块钱。你爸之前带的那个徒弟老吴你还记得么?”
张丽珊看到儿子这么挤兑她男人,站出来打抱不平。
“记得,怎么?”
吴贤玉还大赵书彬几岁,不过为了学习修锯技术,拜了赵书彬做师父,学成以后调到新成立的区建木锯厂担任车间主任。
赵长安刚上高一那会儿,夏文阳把一建木锯厂拿出来盖综合大市场,当时包括建委的李用章都建议到郊区买一块钱,把木锯厂迁过去。
不过随着吴贤玉出现在一建的高层会议上,信誓旦旦的保证,只是区建木锯厂就完全足够一建的木料用解料,而且价格核算要远比重新建一个新的木锯厂更加的划算。
更重要的是,区木锯厂在城市里面,方便用料,而新木锯厂要建在更远的郊外,用料运输麻烦不方便。——吴贤玉的这段话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作为沉重大体积的木材,进入市内才很麻烦,在市郊外才更加的便利。
之后就没有人再提新建木锯厂这件事情,赵书彬,张丽珊,这些人也正式被一建扫地出门。
可以说吴贤玉这一击背刺非常的狠毒。
同理在赵长安成为高考状元,一建重新建木锯厂以后,区建木锯厂因为吴贤玉说的这个位置优势,卡车拉着长长的木料进市非常的麻烦,再加上一建木锯厂解的木料又标准又平直,吴贤玉那边不到一年就不得不关门停产。
阳历去年初一建,二建,区建合并,建委要求一建接受二建70%,区建60%的在职职工,赵书彬拒绝了把区木锯厂合并进来。
“他儿子去年考上了~工大,今年上学学费一直都没有交,老师问过他几次,结果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抑郁在家里休学了。”
“哦。”
赵长安‘哦’了一声,不再关心。
就像在他的前一世,自己家过的那么的困难狼狈,别人又何尝帮助过或者在意。
不幸灾乐祸的嘲笑,就已经是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