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他们甩开了吧？”云蘅往后面看了一眼。
秦际野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嗯。”
云蘅侧眸瞥了眼男人，准确捕捉到他眼底淡淡的笑意，不禁眉头挑起：“你笑什么？”
“孩子心性。”秦际野语气淡淡地评价道。
云蘅懒洋洋地倚靠着栏杆，讥诮地笑道：“你家孩子能一打四？”
秦际野皱眉：“一打四？”
“当然。”云蘅就像是小孩在大人面前炫耀自己考了满分那般，骄傲地扬了扬下巴，“我的身手，你还不知道？”
“不知。”秦际野站在女孩身边，余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侧脸，低声道，“哼哼，我们分开了五年。”
这五年，他不知道云蘅经历了些什么，身边又有过哪些人。
还有医生说的失忆一事……
江边的风有些大，云蘅没听太清男人说了什么，看到附近有家小吃店，今晚过分兴奋的大脑一时就忘记了她和秦际野是死对头的关系。
“秦哥，你不是想喝酒吗？”云蘅指着不远处的路边摊，“走，我陪你。”
说完，云蘅便抬脚走了过去，秦际野却没立即跟上。
而是走到摆在路边的一个小摊前，买了两顶鸭舌帽。
察觉到头上多了顶帽子，云蘅茫然眨眼：“做什么？”
秦际野也把帽子给戴上：“你没看节目？”
云蘅摇头：“没看。”
她之前一直带着云葡萄在小县城过田园生活，县城的网络也不大好，节目播出那天，陈优就给她打过电话，提醒她看节目。
但云蘅登上柠檬TV，点开新一期节目，结果视频却一直在加载中。
云蘅失了耐心，干脆不看了。
后来便不记得这事了。
路边摊老板看到有客人上门，热情地过来问：“两位吃点什么？”
云蘅歪头看向贴在墙上的菜单，点了几道菜，又要了两瓶啤酒。
秦际野听着女孩念出的菜名，眸底的光倏地深沉了些：“你还记得我不喜欢吃鸡蛋和豆腐？”
闻言，云蘅疑惑地转过头，艳若桃花的眼睛眨了眨：“你不会还不喜欢芹菜和西红柿吧？”
秦际野：“嗯。”
云蘅：“……”
她总算知道云葡萄这挑食的坏习惯是跟谁学的了。
云蘅说：“挑食不好。”
秦际野没说话，视线从女孩身上的白衬衫慢慢地移到隐约露出的锁骨。
路边摊的客人不少，灯光有些昏暗，而且大家都在聊天吃饭，根本没注意到最近又莫名被捆绑着上了热搜的两人。
冒着热气的菜上来后，云蘅抬头见秦际野摘了眼睛，细致地擦了擦镜片后放入上衣的口袋里。
云蘅撑着下颚，忽然开口：“你为什么戴一副没度数的眼镜？”
摘了眼镜的男人眉眼凌厉，五官俊美，漫不经心地道：“你不喜欢？”
“这和我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云蘅没听明白他这话，“不过，你戴不戴眼镜，影响都不大。”
戴着眼镜的男人少了些凌厉的锋利，多了些薄凉的疏离。
而摘下眼镜的男人则像是柄出鞘的利刃，令人难以接近，望而却步。
但不管是什么样的秦爷，颜值都高到逆天，说是惊为天人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