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死对头，她不躲着他，难道还上赶着往前凑吗？
“死对头？”秦际野眉头拧起，似乎并不知道他和云蘅还有这样的渊源。
云蘅却不在意他是否知晓，精致的眉眼间透着几分疏离：“秦哥，不管以前我们是什么关系，那都已经过去了，既然现在全网都给我们贴上了死对头的标签，那我们最好还是敬业一点，就做死对头吧。”
闻言，秦际野俊美清冷的面容更加如覆寒霜，声音低沉又危险：“云哼哼，你说什么？”
她竟然想和他做死对头？
病房里的温度在男人的影响下骤降，云蘅畏寒地缩了缩脖子，睁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看着男人道：“秦哥，我觉得网传的不错，我们确实是死对头。”
秦际野的脸色又黑了几分：“云哼哼。”
云蘅小声嗫嚅：“你都想用人形制造的冷气冻死我了，还不是死对头？”
秦际野：“……”
男人收敛了些烦躁的冷意，捏了捏她的脸：“好好说话。”
见男人神色稍霁，云蘅又想提出院的事，秦际野却忽然开口：“谁说我们是死对头？”
云蘅：“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是死对头好嘛。”
她拿出手机，把之前剪辑的直播视频往下滑到评论，然后把手机屏怼到男人面前。
秦际野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眼，但在瞥到有些网友的偏激言论时，镜片后的眸子陡然幽邃得像是浸染了万年不化的寒冰。
“装什么清高？咖位没人家大还耍大牌，教养都让狗吃了吗？”
“楼上说错了，应该是教养是狗教的吗？”
“……”
后面的评论不用看也知道都说了些什么玩意。
而这些评论的马甲绝大多数是他的粉丝。
秦际野微眯起眼：“我的微博是经纪人在管。”
“哦。”云蘅语气平淡地应了一声。
她从原主那儿接收的记忆也表明了她和秦际野确实不像会是死对头的关系，但是……
别忘了他们中间还夹着个云葡萄！
光是这个原因，就足以让她这辈子都躲着不见秦际野了。
“可就算我们不是死对头，那又能怎么样？”云蘅不是原主，对秦际野自然也就没了原主以前对他那样的爱意和倾慕。
“我也不记得我们以前的关系有多好，如果秦哥您不介意的话，以后我们就当普通朋友处着？”
没事别见面，别联系的那种普通朋友。
秦际野静静地听她说完，然后，冷笑了一声开口道：“还装失忆？”
云蘅：唔～
不装失忆装什么？
难道要她承认她是来自另一个星系的外星人？
云蘅的演技在这时发挥了作用。
她表情认真地颔首：“秦哥，我是真的失忆了。”
就是不是真的，也必须装得像真的。
秦际野面色淡漠地看着她，显然是不信。
云蘅同样面不改色，只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云蘅快要支撑不住，缴械投降的时候，耳边终于听到男人低沉阴翳的声音：“一会儿医生过来给你检查。”
云蘅一时没反应过来：“检查什么？”
秦际野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脑子。”
云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