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哦，你说真的？”
秦阳的话，让得曹杰顿时双眼圆睁，眉飞神舞起来。
虽然他确实很想要，但也知晓，那是关乎秦阳的秘密。
好兄弟关系再好，也不至于觊觎彼此的隐秘。
因此，他虽然胡闹，却也没有想过强求。
即便秦阳沉默不语，不予理睬，他也不至于因此心生芥蒂。
只是，没想到秦阳思索过后，居然真的同意了跟他们分享？
这未免也太……
“苏阳，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不必放在心上的。”
获得了秦阳的同意，曹杰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虽然体能训练确实辛苦了些，但我也能熬得下去的。”
“更何况，我的身体强度已经达标，足够承受植入基因药剂的。所以……”
秦阳定定地看着曹杰，不难发现，后者所言确实不是虚伪推辞。
“算了，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我也不确定，会不会有效的。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理解的，总之，你们愿意呢，就去尝试。”
秦阳倒也没有扭捏，既然做出了决定，他便没打算再藏私。
“怎么做？”
汪绮梦偏着脑袋看着秦阳，倒是没有矫揉造作。
秦阳愿意给，她也敢大方地要。
彼此关系莫逆，没那么多的矫情。
“向某位存在，进行祈祷。”
秦阳神色认真地看着汪绮梦解释道：“我只是记得，在我将死之际，突然梦到了一位无上存在。”
“那位无上存在，让我向祂祈求，祷告，恳请祂眷顾我，恩赐我，让我恢复健康。祂表示会不计代价的满足我的愿望。”
“只要我的祈求与祷告足够虔诚，任何的愿望，祂都会帮我实现。于是……我做了。结果……就是现在这样。”
这番话，俨然是临时编纂的。
曹杰和汪绮梦听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无上存在？
什么虔诚祈祷？
什么实现愿望？
怎么听起来神乎其神，跟神异玄奇的小说一样？
“我知道这样的描述，听起来很玄奇。但，事实就是如此。”
秦阳也不尴尬，反倒是很坦然地耸了耸肩，表现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曹杰和汪绮梦见状，便是不禁半信半疑起来。
“苏阳，你不会玩真的吧？”
曹杰蹙着眉头，心中纠结着要不要尝试。
“反正办法是告诉你们了，信不信全看你们。”
秦阳依旧无所谓的表情。
“苏阳，你不会是信仰了什么邪神吧？”
汪绮梦则是黛眉轻蹙，肃然道：“很多小说都有写过，向邪神祈祷，就可以获得邪神的馈赠。”
“但是，一切的馈赠，暗地里都是被标注了价码的。天底之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没有平白掉下来的馅饼的。”
我怎么就是邪神了？
秦阳哭笑不得地看向了汪绮梦，后者的猜测，倒也是够大胆的。
“当时的我，别无选择。”
秦阳倒也没有计较，而是坦然地道：“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所以，不管祂是邪神也好，正神也罢，我都得抓住机会。”
曹杰和汪绮梦对视一眼，倒也没有责怪。
反倒颇为赞叹地点了点头。
这是求死的本能。
不是秦阳的错。
任何人处在那样的境地之下，都会不假思索地做出那样的选择。
“真的能成？”
曹杰只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传说中的神话故事，居然就这样照进了现实？
“我不敢保证你能不能成，反正我是成了的。”
秦阳没有将话说死。
万一自己接收不到曹杰和汪绮梦的祈祷，无法与之创建因果联系。
到时候可就没办法解释了。
因此，话留余地，后面才好掩饰。
“行吧！”
曹杰见状，也没继续深究。
话锋一转，询问道：“如何祈祷呢？祂的尊名是什么呢？长什么模样呢？祈祷有没有什么仪式？是跪着？还是坐着？可以躺着吗？”
“你是可以躺着，就不愿意坐着是吧？”秦阳没好气地白了曹杰一眼。
这家伙性格顽浮，很是懒散。
用他的原话说，他是吃不得半点生活的苦。
“嘿，求神拜佛，可不就是图个轻松吗？”
曹杰却是没有半点羞耻，反倒理所当然地笑道：“我要是肯吃苦，还至于求神拜佛，去遭那些无妄之罪？”
他说得好有道理……
秦阳无言辩驳，只得无奈道：“祈祷只要态度虔诚，肯信就好。至于仪式或者姿态，倒是没有什么讲究。”
“信！那必须信。”
曹杰当即爽快地笑了起来：“一会儿晚上睡觉前，我就去尝试。只希望那位无上存在，能够看在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份上，能够多恩赐我些好处。”
我如果是邪神的话，应该会直接将他掐死……
曹杰的懒散，让得秦阳倍感无奈。
算了，为了获取愿力，姑且忍忍。
秦阳没再理睬曹杰，转而扭头看向了汪绮梦。
“我倒要看看，你所谓的无上存在，到底是正是邪。”
汪绮梦神色平淡，倒是没有什么热切的模样。
甚至，秦阳还从对方的语气之中，听出了几分不屑一顾？
如果我能接收到你的祈祷，定然要让你体会下我的威风……
秦阳暗暗轻哼，不禁也有些较劲起来。
他倒不是针对汪绮梦，而是没来由的一阵情绪。
他不禁生出了几分，想要探寻雪皇根底的心思。
汪绮梦的神态，外貌，都跟素雪如出一辙。
甚至此刻表情平淡，心性傲然的模样，更是挑不出半点差异。
而据雪皇所述，素雪乃是祂的一缕意，降临在那段时代，而化身出来的。
如果雪皇没说假话，那么眼前的汪绮梦，未尝不是那般可能。
只是，雪皇还没超脱，祂又是如何在这座灵墟界内投下自身的意的呢？
难道……
雪皇实则早已超脱？
只是在真灵界之中，遭遇不测，肉身崩毁。
最终，重又在灵墟界内复生的？
登临真灵界以后的超脱者，是完全可以做到这样的。
嘶……
若是如此的话，那雪皇又是什么时候超脱的呢？
泽润知不知晓？
雪皇超脱之后，又到了哪般境界？
应该没有登临太初之境吧？
所以，这座灵墟界此前应该也被雪皇所获？
汪绮梦就是雪皇获得这座灵墟界时，投下来的一缕意，化身成为的存在？
若是如此的话，那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思及于此，秦阳目光灼灼起来，定定地端详起汪绮梦。
“你干嘛？”
秦阳突然的眼神变化，让得汪绮梦有些不明所以。
“你知道……雪皇吗？”
秦阳见状，也没遮掩，而是直勾勾地凝视着汪绮梦的眼睛，坦然直接地询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