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选择
周围弟子的窃窃私语，还有卫学义的咄咄逼人，都让卫雅心乱如麻。
现在的她陷入了一中极为尴尬的境地，进退为难。
“卫雅，我可是你堂叔啊，你居然敢打我，这是以下犯上你懂不懂，你那死去的爹是不是没有教过你长幼尊卑啊？”
卫学义依旧在跳着脚骂卫雅，但是卫雅直接将他忽视了，他不过是一条狗而已。
真正需要注意的是后面那人，卫雅目光凝重看着后面拿着扇子，轻笑不语的陈行之，他才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
见到她望过来，陈行之唰地将扇子一收，对她挑了挑眉道：“一直看着本座干什么，难不成是看上了本座不成？”
陈行之那娇柔做作的样子让卫雅一阵恶心，连忙将头转了过去。
就在这时，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人大踏步走了过来。
“都聚在这里干什么，你们都没有事情干嘛，去去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久居高位的威严，周围围拢的弟子看见来人，都面色一变，热闹也不看了，匆匆散去。
来着，正是卫老爷子的大儿子，卫阳之父，卫修云。
虽然大部分人都走了，但是还有小部分人依旧留在了这里，他们是早已投靠陈行之的那批。见到卫修云，虽然多年来的积威让他们也有些害怕，下意识就想走，但是看到陈行之就站在前面，他们又震惊下来。
“我说，让你们离开，没听见吗！”
见到这一批人不动，卫修云眉头拧成一团，怒声开口。
但是，那些人依旧是默默站着，既不开口，也不离开，用沉默来表明他们的态度。
“好，你们很好……”
“这位兄弟好大的威风啊，他们是我的人，你可管不着？”
这时，看了半天笑话的陈行之走了过来，似笑非笑开口。
“笑话，我堂堂卫家的人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的人？”
“你不信？那你自己去问问他们是哪边的不就知道了？”
他这样毫不在意的态度更让卫修云皱眉，这些人的态度之前就已经表明了。虽然他们姓卫，但他们的屁股现在可不是坐在自己这边。
“那好，他们的事我就不追究了，我只希望你们这些早早做出了选择的人，日后不会后悔……”
“放心吧，他们不会后悔，后悔的，只会是你们。”
卫修云冷哼一声，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接着，他指着卫雅：“这里又是什么回事？”
陈行之阴阳怪气道：“你们家这卫雅可了不得啊，对自家叔叔都能下这种毒手，你看看将卫学义都打成什么样子了，卫家就是这么教育弟子的？也难怪会有那么多人选择投靠我。”
他的话，卫修云直接无视了，只是沉声问卫雅：
“卫雅，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卫修云发问，卫雅不敢隐瞒，当即一五一十将做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末了，她还怕卫修云不信，强调道“大公子，卫学义被打成这样真的不是因为我……”
“你就说你有没有打他吧！”
一旁，注视着这一切的陈行之抢先开口。
“打……打了，可是是因为他先……”
陈行之摆了摆手，示意她闭嘴。
“打了就是打了，找那么多理由干什么，不管你如何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你以下犯上的事实。”
“我……”
卫雅还要跟他争辩。
“好了……”
卫修云开口，卫雅这才闭嘴。
卫修云的眉头皱了起来，这陈行之摆明了就是在胡搅蛮缠。但是他偏偏还拿对方没有办法，这陈行之就是咬死了卫雅以下犯上，要拿卫雅开刀。
准确来说，卫雅只是一个引子，他只是借这个机会在给卫家施压，逼迫老祖尽快做出选择。
“唉……”长叹一声，卫修云知道此事没有那么容易解决，他直接问道陈行之：“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陈行之将扇子一指惊慌失措的卫雅，“我要她！”
“不可能！我们卫家从来没有将自家弟子送出去的习惯！”
“不不不，我想你是误会了！送不送你说了可不算，卫学义是我的人，这小姑娘打了他，就是打我的脸！打我的脸那就是将整个广成府都不放在眼中。在广成府的颜面面前，你区区一个卫家，又算得了什么呢？”
“唰！”
说完后，陈行之重新打开了扇子，悠悠扇着，同时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卫修云变幻不定的脸色。
良久，卫修云平静了下来，在刚才陈行之的一番言语攻势下，他差点乱了阵脚。
“卫学义虽然投靠了你，但他本质上还是我们卫家的人，身体里面流淌着和我们同样的血，就算卫雅打了他，那也是我们卫家内部的矛盾，和广成府无关。”
“哦？内部矛盾？”陈行之嘴角噙着冷笑，“这么说，那你就是承认卫雅以下犯上喽？”
陈行之心中冷笑不止，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有办法将卫雅逼上绝路。
卫修云不说话，他心中也是有些愁。在秩序严明的宗族之内，以下犯上可是重罪，一旦罪名坐实，是要受到重罚的。
这也是为什么陈行之一口咬定卫雅以下犯上的原因。
现在摆在卫雅面前的选择有两个，一个是她以下犯上，一个是她挑衅广成府，怎么想，还是前面那个更轻一点。
卫修云正在摇摆不定呢，陈行之又开口了。
“你如果不舍得下手的话，那就把她交给我好了。当家的都这样优柔寡断，也难怪你们卫家成不了大事。”
陈行之是任何时候都不会放弃打击卫家。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们家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
“那可不行，我要亲眼看着她受罚，不然你们内部大门一关，谁知道她受没受罚。我可是记得，以下犯上是要废去修为的吧……”
听到他的话，卫雅脸色变得煞白。
陈行之心中小算盘打的啪啪响，等到卫雅真的修为被废了，他再下手就更简单了。到时候，卫家也不会因为一个废人而跟他过不去。
所以说，不管卫修云怎么选择，卫雅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区别仅仅是早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