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是在梦里的王晟，使劲儿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痛，让他开心地乐了。
昨天还是江城市公用事业管理局副局长呢，今天就坐上了正局长的宝座。但是王晟清楚，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马嘉。
下午的时候王晟给马嘉打了个电话，说如果时间允许要请他吃饭。马嘉说，晚上有应酬吃饭就免了吧，如果非得要见面的话可以晚一点，九点钟后在立山市的“品茗居”茶楼见面，王晟自然同意。
马嘉所说的晚上应酬，是与“鸿运公司”女办公室主任乔春莹有约。两人下午要在床上心情一番后，晚上在饭店吃大餐。
马嘉手术完出院后，还没有和乔春莹在一起过。今天总算逮住他的乔春莹，如饿虎见羊般将马嘉撕咬了整整一下午，直到精疲力竭方收爪住牙。
乔春莹非常喜欢吃海鲜，马嘉便在立山市的“粤海楼”请她就餐。粤海楼的生意实在是太好了，两人想找一个包房，店方跟本不允许。马嘉说不在乎最低消费，服务员说那也不行，包房只有五个人以上才可以使用。
“马嘉，算了，就在大厅吧。就咱两个人，也吃不了太多。”乔春莹说。
马嘉说：“真是没有什么办法，店大欺客啊！”
……
……
“哎，你说上礼拜六下午我在‘鼓浪屿’看见谁了？”扒着白灼基围虾的马嘉问。
乔春莹反问说：“看到谁了？”
“我看到高平了，挽着他的那个女的我看像你们公司的田田。我没看见那女的脸，但看身高和体型应该是她。”
“上周六？”乔春莹又问，“那女的穿的什么？”
“上身是白色休闲装，下身穿的红底小白格的裙子。”
“就是她！骚逼！”
“看人家和市长在一起，吃醋了？”
乔春莹嗤之以鼻，说：“切，我吃她醋？损样吧！”
马嘉说：“我可知道，你以前和高平也有过一腿！”
“那是以前，和你以后我谁也没找过！哎，他们看到你了吗？”乔春莹说。
马嘉说：“没有，我在车上呢。我本来也想洗澡，一看高平进去了，我就去了别处，我就别打扰人家的好事儿了，你说是不是？”
“你是不是也想去找小jie？”
马嘉说：“你报复我？你看那里的小姐有一个漂亮的吗？”
乔春莹说：“就是，有我就行了！”
“哎，你们公司现在怎么样了？”马嘉问。
乔春莹说，“鸿运公司”现在是苟延残喘日暮西山。老板李广德因为司机大强雇凶被公安局抓进去后，花了不少钱。一个是给受伤的单小阳拿了许多费用，一个是给大强的家里拿了许多生活费。加上债主天天逼债，“鸿运公司”眼看支撑不下去了。
“现在工资都要开不出来了，田田也不愿意搭理李广德了。”乔春莹说。
马嘉说：“工资都发不出来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乔春莹说：“我也不知道呀。”
“你觉得你适合干什么？找个机关上班还是做买卖？”
“我不愿意去机关，在机关里，你们当领导的行，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嫌绑身子！”
马嘉说：“你在‘鸿运公司’当办公室主任不也是坐机关吗？”
乔春莹说：“一个企业叫啥机关？我明白你的意思，是说我在那儿，也很随便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也不瞒你，李广德不是愿意占我便宜嘛！我要是在你手下，你能管我？”
“也对！”马嘉说，“那你做买卖吧，时间是自己的，你想做啥？”
“我也不知道呀，反正我觉得我做生意肯定行！”
马嘉说，他也帮乔春莹琢磨琢磨，不管怎样也不能让她再在“鸿运公司”呆下去了。乔春莹说：“马嘉，你对我真好。不像咱家那个死老爷们儿，屁能耐都没有就想让我熬到退休！还成天晚上想跟我干点啥？美得他！”
……
……
“马局长，你也在这吃饭啊！”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与马嘉打着招呼。
“李主任，你这是吃完准备撤了！”马嘉说。
李主任叫李坤，是立山市站前区站前街道办事处的副主任，也是个无党派人士，现与马嘉在社会主义学院一个班级里学习。
眼珠子通红的李坤走到马嘉近前，与他握着手，说：“我们几个大学同学聚会，吃完了。你这规模小啊。这位美女是？”
马嘉心说，这人真是讨厌啊，打个招呼走你的得了呗，还***过来了。
李坤是想打个招呼就走，可是他一看乔春莹长得太漂亮了，便情不自禁地把双腿迈了过来。他真羡慕马嘉的英俊模样，难怪会有这么个美人陪着吃饭。
马嘉说：“哦，我的一个表姐。找我有点事儿，姓乔。”
乔春莹站起来，问候李坤说：“你好！”
“那我就得叫妹子啦！”李坤说，“你好，乔老妹儿！”他又与乔春莹握了握手。
马嘉说：“李主任，再坐下喝两杯！”他言不由衷地说。
“不了，他们还要出去唱歌。改日吧，改日我做东，到时候请乔老妹儿也要赏光噢！”李坤说完离开了这里，可是还是恋恋不舍地回了两次头。
乔春莹说：“马嘉，这个姓李的挺色啊！”
“男人有几个不色的！最主要的还是你太漂亮了！”
马嘉说完这句话，突然问：“春莹，如果你要做买卖的话，是不是应该选择在立山？”
“那当然啦！立山的购买力是江城没法比的！”
马嘉说：“你做买卖哪能靠社会上的购买力，主要得靠公款才行。对，你就在立山做买卖，而且就在站前区选地方。让刚才那个李主任帮你选地方办手续！”
“你的意思是？”乔春莹说，她的美目盯在马嘉的脸上。
马嘉说：“你在这开买卖有许多好处。我除了让江城的一些机关来消费外，立山的单位我也可以找到一些。”
乔春莹说：“那当然好呀，我会你就方便啦。”
“会我方便，会别人也方便。”马嘉坏笑着说，“刚才那个李主任就不是老实qie儿。”
乔春莹说：“别人？能看着老娘我的美貌就算他们有艳福了。他们只有卖命的份儿，别的？你放心吧！”
“嘿嘿，你回去也好好想想究竟做点儿什么好。春莹，咱俩也得撤了。一会儿，我还得见单位的同志。”马嘉说完有塞给她一沓子钱。
“一见面就给我钱，我都不好意思啦。”乔春莹口是心非地将钱接了过来。
“天太晚了，主意安全，让出租车离你家近点你再下车。”马嘉叮嘱说。
……
……
“品茗居”茶楼里客人不多，除了有两桌打麻将的以外，喝茶聊天的客人只有马嘉和王晟。马嘉拒绝了茶艺小姐表演茶艺的要求，只点了茶水和干果。
“王局长，恭喜你荣升啊！呵呵。”
“全仰仗马局长运作啊。”王晟说，“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有些不礼貌了啊！”
马嘉说：“应该是我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让你大老远的跑一趟。可是，实在没有办法，我真是分不开身啊。朋友太多，今天张三请，明天李四请，后天又轮到了王二麻子。呵呵。”
王晟说：“马局长善于交往，真是当今的孟尝君啊！”他是来向马嘉汇报工作的，前些日子马嘉给他打电话说，抓紧把局内的中层干部调整方案拿过来他要看一下。
王晟虽然知道自己是个傀儡，但是也想借自己当一把手的机会，给自己找回些面子。
马嘉看着王晟拿给他的调整方案，便明白了对方的意图。方案中，王晟对马嘉安排重点人员并没有触碰，只是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提出了一两个人选，马嘉便没有拨王晟的面子。
马嘉说：“我看，这个方案行。你抓紧操作的同时，也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对了，书记也选完了吧，是你兼任吧。”
“完了，我全票当选！”王晟说。
“好啊，你今后的担子就更重了，老大哥辛苦啦！”
王晟再度对马嘉表示感谢后，给马嘉留下了许多水果和五千块钱。
“马局长，一个人在外面学习不像在局里那么方便，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吧。”王晟握着马嘉的手，转身上了等在边上的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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