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思掀下盖头，便是这受伤的模样。那就证明……
“皇上！”丽妃叩了一首：“臣妾怀疑，思嫔妹妹的伤进宫前就有。”
柳思思心脏颤了颤：“你别胡说！”
“皇上，臣妾请御医查看。”
若是要御医查看，就势必要离她的脸极近……
柳思思哭道：“丽妃姐姐，妾的伤口才刚上过药愈合。若是再行查看，御医怕是要重新弄开。你安的什么心，呜呜……”
帝玄苍眸色转深：“御医，你刚刚给她上药，可曾发现什么？”
“回皇上，老臣……老臣刚刚只顾赶紧止血，没注意别的。”他上药时，确实有发现。伤口明显是叠加上去的，但是，思嫔可是礼部尚书的嫡女。
而礼部尚书是皇上的心腹大臣，他只是一个御医，哪里惹得起。
柳思思也叩了个头：“皇上，妾进宫前，要被嬷嬷们训导、检查、沐浴，妾有没有受伤，嬷嬷们最清楚。”
帝玄苍也觉得不可能是进宫之前伤到过脸，他前天刚见过她。“来人，把检查的几个嬷嬷叫进来。”
柳思思并不担心，那些嬷嬷跟她等于同坐一条船。若是因为她们的疏忽，导致没及时发现，那她们的脑袋也得被砍。
几个嬷嬷很快到来，见到柳思思此时的面容，明显吃了一惊。
待她们行过礼后，帝玄苍问道：“思嫔进宫前，脸上可有异常？”
几个嬷嬷心下大骇，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昨天柳思思不肯摘面纱，又为什么上妆她也执意自己上。上完妆的她，在半夜一道道仪式中，一直戴着桃红色面纱。
只是塞了银子，她们也落得清闲。再说柳思思毕竟是后宫最年轻的，进宫后受宠自不必说，她们也不敢得罪。
谁知……
“回皇上，没有异常。”心下虽然惊骇，但绝不能承认。
帝玄苍果然挥挥手就叫她们退下了。
几个嬷嬷和御医的话，更加壮了柳思思的底气：“皇上，妾初进宫，不知丽妃娘娘为何如此针对妾。嘤嘤……，妾也不想一进宫就惹出事端，愿意原谅丽妃娘娘。
只是……，妾的脸……，嘤嘤嘤，以后可怎么见人……”
丽妃气得直哆嗦：“皇上，真的与臣妾无关。臣妾就是真下手，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臣妾虽不聪明，但也不傻啊。
宫内只有思嫔与臣妾，划伤她，对臣妾有什么好处？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臣妾。”
柳思思哭道：“难道还是妾自己划伤自己？说不定丽妃姐姐就是这样想，因为只有我们两人，觉得大家认为你不会明目张胆下手，所以你才反其道而行之呢？”
帝玄苍听得越来越头疼，一拍桌子，震怒：“都住口！”
一屋子人低头不语。
帝玄苍威严环视一圈：“朝中的一堆事，朕还忙不完。来后宫本是休息，你们在做什么？
王安，你协助皇后调查此事。”
“是。”
帝玄苍站起，柳思思的脸已经被毁成这样，他还有什么心思留下？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