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衍之觉得自己大概知道了裴清浅的意思，不过她还是需要确定一下：“你的想法是？”
“可能你们之间就有过什么联系。”裴清浅看着慕衍之：“不过我暂时还不知道，这个联系到底是什么。”
她的表情严肃，俨然是在非常认真的考虑这个问题。
慕衍之的心情，好像也在跟着变好，抬手轻轻地揉着裴清浅的脑袋，他轻笑着说：“不管真相如何，都不可能影响到咱们两个之间的感情。”
裴清浅愣了一下，接着说：“其实……”
慕衍之望向裴清浅。
裴清浅说：“如果当初只做了我跟归海遇的鉴定，看到那一份结果，我是绝对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了。”
这句话她憋在心里很久了，但却一直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裴清浅原本觉得自己也不需要把这句话说出来，但听到慕衍之的这一句话，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这句话自己就从嘴里蹦出来了。
慕衍之没有意外，他甚至觉得如果自己是裴清浅的话，那自己十有八九，也会这么想。
因为，如果孩子是归海遇，而不是他的。
那说明那天晚上，他约了她，却让其他男人进了那一间房。
那他的行为就算得上是背叛这一段感情了。
在这一种情况下，裴清浅不愿意接受他，也在情理之中。
慕衍之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只要想到裴清浅会跟自己分开，心里就莫名其妙的难受，他认真地说：“孩子只会是我的。”
当时他就发现自己很喜欢裴清浅了。
在不知道自己喜欢谁的时候可以犯蠢。
但知道了自己喜欢谁，再把自己喜欢的女人，推到别人怀里，就不仅仅是愚蠢二字可以解释的了。
“嗯。”
“咚咚咚。”
原本准备回去的归海遇，想起来这里是陶怀瑾的办公室，又折返回来，乘着电梯，抵达陶怀瑾所在的楼层。
这会儿的人，很少。
整个走廊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归海遇单手插在口袋里，停在陶怀瑾办公室门前，抬手叩门：“陶医生，请问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
陶怀瑾的声音里写满了疲倦，自从知道云娇回来以后，他就再也没有休息好过。
每天总想着和云娇见面，想让云娇原谅他。
但是云娇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不可能原谅他。
因为当年，云娇已经忍耐够了。
陶怀瑾昂头望着天花板。
这个世界上，最经不起消耗的，大概就是人跟人之间的感情了。
归海遇坐到陶怀瑾的对面：“你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被喜欢的女人抛弃了。”陶怀瑾大方地承认：“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心情不好，也在情理之中。”
“确实。”归海遇大概能够体会到陶怀瑾的心情，大概就像是他对裴清浅这样，喜欢她，却又非常清楚的知道，他们两个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归海遇接着说：“上次我让你考虑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