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衍之没有表情的脸上，此时却满是难堪：“很抱歉，是我给了你一段糟糕的婚姻。”
裴清浅倒是不能理解，已经到现在了，慕衍之提到这件事的时候，为什么还是这么愧疚。
她觉得，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不管以前有多少不愉快……
都应该抛到脑后。
然后努力地过好接下来的日子。
争取让自己的每一个选择都有意义。
裴清浅摇头说：“你没有必要跟我道歉。”
慕衍之看向裴清浅。
裴清浅平静地解释：“毕竟当时的你根本不喜欢我。”
她想她可能真的已经放下了，不然此时也肯定不会这么冷静：“对一个人没有感情，是根本不可能对这个人好的。”
慕衍之沉默了。
他不是不喜欢，只是太蠢太迟钝……
不然的话，也不至于等到现在，才认识到自己的感情。
慕衍之更想不到的是，等自己发现自己喜欢裴清浅，察觉到自己其实喜欢她的时候，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不想在聊这个话题了。
每次只要聊到这个话题一次，他都会觉得自己难受得厉害：“清浅，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裴清浅从容地问：“什么事？”
慕衍之很认真：“你是不是一直不肯相信，我当初跟你告白，是认真的？”
裴清浅没有想到慕衍之会问这个问题，抬头看着慕衍之。
素来冷漠的男人，一改往日的克制，此时略显急迫，仿佛是要尽快知道答案一样。
裴清浅逐渐地反应过来：“嗯……”
其实她还真的没有好好的考虑过这个问题。
慕衍之是真心喜欢她，还是只是习惯，重要吗？
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段感情已经结束，而她也不希望跟慕衍之有任何发展。
“是吗？”慕衍之怕她不回答，又问。
裴清浅说：“其实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慕衍之怔住。
裴清浅又接着说：“但我明白一点，那就是已经结束的婚姻，就没有必要再复合了。”
慕衍之的嗓子发干，他努力地想要为自己争取机会：“你是渴望婚姻的，不是吗？”
她并不是那种向往单身的女人，她很渴望婚姻……
“以前是。”裴清浅不知道为什么慕衍之一直在追究这个问题：“只不过我现在已经没有那么想结婚了。”
糟糕的婚姻，体验过一次，已经足够。
裴清浅也意识到了，这世界上不是有爱就行的。
特别是女人。
她略微有些遗憾，倘若那五年，她没有在家里当家庭主妇，而是出去工作了，想必也会有不错的收获。
慕衍之张了张口，终究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慕景让结束通话，走到两人的跟前：“一起回家吧。”
裴清浅见他们走了几步，就扭头看她，略微有些意外：“怎么了？”
慕景让折返回裴清浅的身边，戒备地问：“裴清浅，你该不会反悔了，打算临时违约吧？”
裴清浅确实有些犹豫：“你难道不觉得，我跟你们两个人回去，感觉很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