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清楚……”慕衍之每次说起这个话题，都觉得心里发闷：“那你要不要试着改变一下？”
对我好一点。
或者是……
再给我一个机会？
慕衍之心提到了嗓子眼，深邃的目光落在裴清浅的脸上，准备在她给出肯定的答案之后，在问出心里的那些话。
“还是不了。”裴清浅笑着摇头：“当初说过喜欢我的人好像有些多，如果一个个的答应……”
慕衍之的脸变黑了：“不用答应他们。”
裴清浅随口说：“可除了他们以外，我好像也没有伤害过其他人。”
慕衍之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裴清浅看。
裴清浅问：“你想说我伤害过你？”
慕衍之点头。
裴清浅莞尔一笑：“咱们两个算是半斤八两。”
她想她可能真的已经释然了。
心里可能还对慕衍之有好感，她却很清楚，两个人在没有一点可能。
或许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她才能用这么冷静的姿态，跟慕衍之相处。
裴清浅接着补充：“没离婚的时候，你可没少让我难过，现在离婚了，按理说咱们应该保持距离。”
她笑着问：“你说是吗？”
慕衍之应该顺着她的话说是，他也明白，他不能顺着裴清浅的话说，否则他们两个就真的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不是。”
裴清浅只是轻笑一声，不说话。
慕衍之偷偷扫着裴清浅，拿出手机，调出通讯录。
奶奶不是说准备打电话邀请裴清浅去家里吃饭么？
怎么到现在电话都还没有打过来？
慕衍之有些着急，趁着裴清浅不注意，偷偷给奶奶发了个短信。
没等两分钟，裴清浅的手机铃声就响了，她戴上蓝牙耳机：“奶奶，你找我有事吗？”
奶奶很委屈：“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吗？”
裴清浅立马安慰：“当然不是，只要你想联系我，就能联系我，不管有没有事儿。”
奶奶的心里这才舒坦：“我好久没有见你了。”
她刚说完，那边清冷的女声也跟着补充：“我也是。”
裴清浅听出来这是秦如的声音，语气也不自觉地柔和了许多：“那咱们约个时间见一面？”
“不。”奶奶莫名地固执：“我现在就想看到你。”
秦如补充：“奶奶叫人在家里准备了一桌你爱吃的……”
奶奶紧张地问：“你来不来，不来的话，我以后就……”
她终究是不舍得当着裴清浅的面说狠话。
裴清浅也明白这一点：“我去。”
奶奶的语气终于放松了：“我在家里等着你。”
裴清浅嗯一声后，那边直接挂断电话，她摘下耳机，放到一旁，忽然发现慕衍之已经凑到她面前了。
她奇怪地问：“你在干什么？”
“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慕衍之一脸“戒备”，明明知道那边的人是奶奶，却必须要装作毫不知情：“是男人还是女人。”
裴清浅没有理他。
慕衍之接着靠近她：“你老是说，对方是不是男人？”
裴清浅听他的语气，像是在防备她出轨一样，故意撒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