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上也不一定会有，目前我只找到先决条件是臭味，不然没办法解释鸡窝头男为什么会把垃圾丢进电梯里。”
“……”小美并不知道电梯里面的垃圾是鸡窝头男丢的，乍一听这件事情，她一下就撸起袖子，声音也不受控制的抬高了几分：“什么？！电梯里面的垃圾是他丢的？？？”
“嗯。”
宋俏点点头，虽然监控里没有明确表现出这一点，但完全可以90%的确定了。
“我在监控摄像头里看到他半夜出了门，但并没有离开楼栋……他上了电梯，上去之前电梯没有垃圾，回来的时候电梯就臭气熏天，我只能想到是他。但也有可能错怪他了，也许半夜还有其他楼层的住户出去，但这种概率太小了。”
“肯定是他！！！”小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我之前有一次见过他偷偷摸摸的在垃圾桶旁边晃悠，当时我还觉得奇怪呢！！”
这是宋俏没听到过的线索：“嗯？什么时候？”
“就是有一次下班回来，那天我晚班，9点才下班，回家的时候是10点，路过垃圾桶房间的时候，看见里面有个戴口罩戴帽子的人，我一开始没认出来是他，他自己扭过头看了我一眼，对视上我才从眼睛认出来。”
“当时他手上还拿着一个棍子一样的东西，距离太远我没看清楚，我以为他是来丢垃圾的，就没想太多，直接走了……”小美顿了顿，正在回忆那天的场景，“噢噢噢，那天的电梯，也是有很多垃圾，我没上，直接走了楼梯。”
“我有些不记得了。”宋俏揉了揉额角，表现出几分疲惫，“我们之前有找过清洁工来清理电梯垃圾吗？或者物业的人？”
“我印象里是有的，但不是我们，我之前看楼栋住户群里有人艾特过物业，叫他们过来处理。”
物业群是小美进的，原主群聊太多了，大部分是工作上的群，因此生活上的群聊都是由小美负责的，这的确是宋俏没有解锁的记忆。
宋俏问：“当时处理了吗？”
小美拿着手机翻聊天记录，还给宋俏截图发送过去：“嗯嗯，当天发过之后，第二天下午就没有了，应当是带人过来处理了，一般清洁工都不会自己进来，都是物业带过来的。”
聊天记录上显示是在两周前，住户群里有人艾特了物业，物业说收到了，下午会带人过去处理，并且艾特了全体成员，提醒大家不要往电梯里丢垃圾，公共场合要注意影响。
两周前……宋俏的目光停留在时间点上。
那假设寸头男和笑面虎就是那个时候感染到的臭味，之后又误入到鬼魂的领地，被打上纹身烙印，也就是说……两周的时间，纹身就可以自动成长到那么大一个？（前提是笑面虎所说的线索是无误的：他的确看不到纹身。）
宋俏最后和小美简单说了几句以后，就挂断了电话，她扭头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黎然问道：“夹克男最后被你带去哪里了？”
“办公室。”黎然立马回复，“后面就归女医生了，今天上午女医生也没有排班，但她没有离开，一直在夹克男身上做实验，后续进程我没有过问过。”
“不过，夹克男身上的纹身，是目前医院所记载的最大的纹身。”
“抽时间还是得去找他问问，我觉得纹身融合肯定还有点条件，如果每个纹身都会自己成长，即便你不去动它，也总会有一天使宿主身体消散的话……那会不会融合是一种减缓它快速成长的方式呢？”
鸡窝头男也好，夹克男也好，他们既然选择要大规模的传递这个纹身……如果这个纹身的成长本身不会给他们带去任何影响，那就是纯坏蛋要做这件事情吗？
宋俏倒不这么认为。
获得纹身不会发生任何意外情况的话，那女医生的妹妹也不至于躺在病床上了。换句话说，这纹身就和普通纹身一样，不会对身体有任何损坏，那谁还会去研究它？一定是它会让身体发生状况，才去研究的。
被标记上这个纹身，就是会对宿主身体产生影响，那这些东西就能串连上了。
标记后，融合反而会让自己活得更久，因此才会有纷争，才会去争抢着融合……人们为了自己能活命什么都可以做出来的。
“好。”黎然轻轻应了一声。
这所学校所建立的地方接近两个城市的交界处，是个很偏远的地方，出租车开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
宋俏等到了才想起来，深夜来访学校，尤其是在法治社会……没个理由连保安这里都进不去，她站在偌大的铁门面前，又看了看正在盯着她看的保安，转头望向黎然。
黎然早就已经把蒙眼白布取下来了，但他还穿着白大褂——主要也没他能穿的衣服，宋俏家里都是女生衣服，杜显在这场游戏里是只猫，他们现在赶时间，也没空去大街上给黎然买新衣服，只能先穿着白大褂御御寒。
也幸亏黎然不是普通人，玩家的体质都偏高，普通的寒冷并不会让身体感觉到不舒服，他即使衣着单薄，也依旧能双手插兜表情冷漠的站在寒风中。
宋俏问：“我们有什么方法可以进去吗？”
“……”黎然沉默片刻，左右观望了会儿，想到一个好主意，“要不爬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鼠我得了，你们真是同一个小队，共享一个大脑啊！！为什么江落声也想到了爬墙，你也想到了爬墙啊黎然！！]
[只有俺们俏俏想不到，俏俏在学生时代肯定是三好学生，你们看到她眼里的震惊了吗哈哈哈哈哈！]
[想都不用想啦！俏俏是学霸，她怎么可能去爬墙，学霸都是想出学校就出学校的，我以前在学校里也是学霸，无论什么时候去和老师要假条都很简单啊！]
[尊嘟假嘟啊？]
[本学霸亲身经历啊！！学习成绩越好越自律的孩子，老师会下意识觉得你不会骗人，你说有事那就是真的有事，也不想让你因为生活上的事情烦心，批假会更快诶……]
“爬墙？”宋俏看了眼那长约三米的铁质栏杆，脸上的表情有股说不出的无语，不过她思索片刻，也想不出比爬墙更好的方法，索性答应了：“也不是不行。”
于是，两人就在保安的打量之下，堂而皇之的从大门口往其他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