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汐每次说这话，傅寻都知道她想要什么。
但现在他没那个心思。
“我没闹。”程汐环着傅寻的腰紧了一点，“我认真的。”
她想知道为什么傅寻都不会对她发脾气。
对她太好了。
好到就像个她幻想出来救赎她的假人一样。
傅寻伸手，把环在他腰上的手弄开，“我累了，下次吧。”
说完，傅寻就往浴室走。
很快浴室门关上，传出水声。
程汐坐在床边，盯着浴室的磨砂玻璃看。
浴室是设置在床边一侧，一面墙都是磨砂的玻璃。
能看到浴室里的人在洗澡。
就是若隐若现的，看得不清楚。
算了，下次就下次吧。
她确实是也有点累了。
走路出了一身汗。
程汐就这么坐在床边，盯着磨砂玻璃发呆。
很快傅寻洗好了。
他从浴室走出来，身上穿着崭新的浴袍，“你去洗吧，水温给你调好了。”
程汐嗷了一下，就越过傅寻去了浴室。
浴室门再度关上。
傅寻找到吹风机后，就开始吹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在屋内传开。
头发吹了半干，傅寻就把吹风机关了，躺床上去了。
一偏头，就看到那一面磨砂的浴室墙。
隔了几米的距离。
傅寻是真的累了，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闭眼休息。
等程汐洗了澡出来，就看到躺床上睡着了的傅寻。
程汐身上裹着浴巾，浴巾下侧只抵了大腿中部。
头发湿漉漉的。
屋内的空调也是打开的，制冷。
她看了一眼吹风机的方向，吹风机的插头还没拔。
她走过去，顺手拔了。
自己去浴室拿了一条没拆的毛巾，拆开包装，自己擦头发。
觉得头发干得太慢了，就坐到窗户边去吹热风。
看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程汐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想着她这两年做了什么。
好像什么也没做。
毒解了后，就是玩。
一直玩。
傅寻也一直陪着她。
然后就是怀了宝宝，她去的地方也更少了。
站在傅寻的角度想想，傅寻应该很累吧。
每天都要想着怎么哄她。
跟个老父亲似的哄自己女儿。
她是不是该对傅寻好一点？
让他少操点心。
不然被她气死了，她就没老公了。
程汐在椅子上坐了小半个小时，头发半干了，就去床上坐着。
傅寻睡得熟，她坐到床上来动静挺大，还给他盖了被子都没醒。
倒是把被子盖好的时候，闭着眼睛的傅寻还下意识的伸手抱着她的腰睡。
头就靠在她的腰间。
奇怪的睡姿。
就在程汐低头仔细打量傅寻好看的睡颜的时候。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又有人类来了，刚才差点把我踩死。”
“今天这两个人类看着不好对付，咱要不换个房间？”
“换个屁，我打听过了，就这房间最舒服，冬暖夏凉。”
程汐的目光在往四周扫视。
没有看到人。
但耳边的谈话声却又是真真实实的。
“那个小丫头在找什么？她该不会是听到咱们说话了吧？”
“不可能，咱们是动物，她不可能听得懂，而且我俩还在天花板上，她也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