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6、胜败乃兵家常事
伴着漾起的嘴角，龙树举起的左手，迅速放下。
顷刻间。
敲打腰鼓的士卒身后，立时出现百余弓弩手，上弦的羽箭箭簇，均燃烧着烈火。
不及眨眼间。
羽箭径直飞射而出，密集如雨点般，飞落向戚继光阵营。
与此同时，伴着被点燃的火雷弹，均被士卒们抛向半空。
轰轰轰！！！
眨眼间，接连数十道巨响，在五虎群羊阵的上方炸响。
碍于事出突然，阵中敌军与狄青，均没有发现异常，反倒深受其害，无不捂着耳朵，嗷嗷直叫。
当戚继光、荀攸、王伯当等人发现天空袭来的箭雨时，无不睁大了双眼。
“小心火雷弹！！！”
就在此刻，荀攸忽然想到易燃易爆炸的火雷弹，当即高喊。
然而，虽然火雷弹在天空与对方的羽箭相撞，并且炸响，并未导致戚继光阵营的士卒受伤，可也受到不同程度的震惊。
因此，神情迟缓之下，面对天空袭来的羽箭，手上动作也跟着短暂停滞。
当意识到危险临身时，近处的同伴，已然发出嗷嗷惨嚎。
再有，碍于袭来的羽箭过多，纵使士卒们听到荀攸的喊话，仍旧来不及保护易燃易爆炸的火雷弹。
轰轰轰！！！
一时间，十余架投石车被炸毁，附近的士卒均被炸死、炸伤。
距离最近的祖逖虽然没有受伤，可在刹那间，胯下战马受到惊吓，撒了欢的乱跑。
戚继光知道火雷弹的厉害，却因保管不善，被敌军袭来的燃着火焰的羽箭射.中，随之迅速引爆，致使自己人炸死、炸伤。
戚继光久经战场，见识太多太多流血牺牲，可当麾下士卒浑身燃烧着火焰，瞬间被大火吞没，这令他完全意想不到。
“敌军攻势太猛，副帅快撤吧！！”
荀攸同样看到士卒们的遭遇，以及对面不断袭来的箭雨，向一旁的戚继光呼喊。
看到手下士卒的遭遇，戚继光十分愤怒，可说到撤退，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你们先撤，我去救狄青。”
王伯当话音未落，已然冒着箭雨，策马奔向身处五虎群羊阵中的狄青。
几在同时，守在荀攸身边的一位小校，经过片刻的挥剑格挡袭来的羽箭，一个不留神，被羽箭射中左腿，“呃啊……”
荀攸闻声，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当即试图将小校拉到自己的马背。
刹那间，一道伴着尖锐厉啸的羽箭，径直朝着荀攸袭来。
“先生小心……”
余音未落，小校奋力将荀攸扑倒。
荀攸不等落地，已然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左脸突然滚烫起来，随之感受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下来。
那是……是血！
“撤，快撤！！！”
戚继光看到，被头部中箭的小校压在身下的荀攸，高声呼喊。
纵使戚继光不愿撤退，可他也不是直男，毕竟他还是顾及将士们的死活的。
“先生！先生！！！”
戚继光将小校的尸体搬开，立时看到满脸是血，吓到呆若木鸡的荀攸，“先生，我们走！”
顷刻间，戚继光抓着荀攸的衣服，提了起来，放在马背，策马撤退。
……
不消两刻钟。
满脸血液，仍旧没有回过神的荀攸，看着自远处狼狈撤回的将士们。
刚刚的那一幕，太过惊心动魄，若不是那小校舍命相救，死的就是他。
此时的戚继光，正在远处查看士卒们的伤势，时不时的告诫不要乱动。
祖逖也已经回到大营，照顾受伤的士卒。
至于王伯当，两刻钟前冲入对方大阵，接连射死数人，强行救出腿部受伤的狄青，策马奔回大营。
看着一片哀嚎的麾下士卒，戚继光眉头微皱，心想：“为何那么巧，对方会采取火攻？”
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可此次大败而归，着实蹊跷。
若不是因为对方袭来的羽箭，引发己方火雷弹爆炸，致使死伤近千人，绝不可能是这种结果。
殊不知，龙树抵达潼关是清早，前夜韩世忠刚好命人用火雷弹，给郭汜“提醒”，也正是这个无意之举，反倒给龙树提了醒。
再有，抵达长安的龙树，拒绝董卓派兵援助，她却十分自信的认为，自己一人便可战胜数万敌军。
龙树确实厉害，可她已经想到对策，便是以火克火！
既然你敌军有火器，能够引发爆炸，致使建筑毁坏、人员伤亡，那么我龙树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因此，龙树想到，一旦入阵之人不能抵抗，敌军势必会选择救人。
或许只是巧合，戚继光前一秒下令利用火雷弹，后一秒龙树命人采取火攻。
虽然双方都悲剧了，但是戚继光一方最为严重，所以初战，胜的是龙树一方。
……
胜败乃兵家常事，戚继光并没有因此而气馁。
相反，开始想办法避免对方采取火攻，还能破解对方的五虎群羊阵。
很快，太阳渐渐西斜，即将落山。
戚继光站在一丈高的木制高台，遥望灯火通明的西散关。
几在同时，不远处走来一支五十人小队，三五人扛着一棵小树，走回大营。
他们是在祖逖的命令下，进山砍伐树木，用来固定士卒受伤的腿，以及用来当做火把。
不多时，当小队走到高台下，士卒们向戚继光拱手见礼。
可是，意外却发生了——
“哎呀、啊……”
由于向戚继光见礼，双手不能扶着肩上的小树，致使小树转动，树枝刮伤了脸，碰到了眼睛。
戚继光听到声音，立时走下高台，查看士卒的伤势，结果发现并无大碍。
只是，戚继光很是疑惑，分明没有大碍，可士卒为何发出痛苦的叫声？
难道，仅是为了引起副帅的注意？
不会不会。
当即，戚继光问明缘由，士卒照实说话。
戚继光听了士卒所言，立时陷入思索，随之查看士卒们扛着的小树。
少顷，微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当即折身返回军帐，在纸上挥动狼毫，画出一张奇怪的图画。
只是，戚继光并不满意，接着画。
一刻钟后。
“哈哈哈……”
换了身干净衣服的荀攸，走了进来，却听到戚继光大笑，对此表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