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急如焚,仿佛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强尼的伤势如此严重,每一秒都可能是生与死的差别,必须立刻得到治疗!
我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扯开嗓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向船上的渔民们大声呼救。我的声音在海风中回荡,希望能够穿透船舱,传达到每一个渔民的耳朵里。
渔民们听到我的呼喊,纷纷从船舱里冲出来,脸上露出惊愕和关切的神情。他们迅速围拢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焦急地向他们解释强尼的伤势,请求他们帮忙寻找一些急救药品和工具,以帮助强尼止血并稳定伤势。渔民们立刻行动起来,在船舱里焦急地翻找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跳越来越快,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终于,渔民们找到了一些简单的包扎用品,如绷带、消毒棉球等。
我心急如焚地拿起这些东西,手忙脚乱地试图给强尼做一个简单的包扎。我的手指有些颤抖,因为我知道,这是强尼生存的希望。我小心翼翼地将绷带缠绕在强尼的伤口上,希望能够止住他不断涌出的鲜血。
就在这时,天天也闻声跑了过来。他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忧,眼眶里还含着泪水,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问道:“爸爸,强尼叔叔会不会有事啊?”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安慰天天说:“没事的,天天,强尼叔叔会没事的。我们现在要尽快送他去医院,医生会治好他的。”
然而,我的内心却并不像我说的那样平静,我默默地祈祷着,希望强尼能够挺过这一关。
渔船终于缓缓地靠岸了,我毫不犹豫地背起强尼,一手牵着天天,在渔民的指引下,像离弦的箭一样,朝着附近的医院狂奔而去。
一路上,强尼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他那原本强壮的身体此刻却显得异常沉重,仿佛每一步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他艰难地张开口,断断续续地说道:“别管我……你们……快走……”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我紧紧咬着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同时也不让自己的情绪崩溃。我坚定地对他说:“别说话,强尼,我们不会丢下你的。坚持住,医院就在前面了!”
然而,就在我们距离医院只有几百米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发动机轰鸣声。
那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着,让人毛骨悚然。
我心头一紧,连忙回头看去。这一看,我顿时大惊失色。只见灰熊的护卫队正驾驶着车辆,风驰电掣般地朝我们追来。
他们的车速极快,犹如脱缰的野马,眨眼间就已经逼近了我们。
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瞥见路边有一辆看起来十分破旧的摩托车,它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束光,给了我一线生机。
我来不及多想,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那辆摩托车,一把将车主从车上拽了下来。车主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满脸惊愕地看着我。
我顾不上跟他解释,对着他大喊一声:“对不起了!”然后带着强尼和天天迅速跨上摩托车。
我毫不犹豫地拧动油门,摩托车发出一阵轰鸣,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疾驰而出。
然而,灰熊的护卫队显然不是吃素的,他们的驾驶技术异常娴熟,车辆如影随形般紧紧咬住我们的车尾。
尽管强尼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但他似乎也能感觉到危险的临近,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突然从车上一跃而下。
“快走,别管我,记住,我叫毛小庆!”强尼的声音在风中回荡,带着一丝决绝和悲壮。
话音未落,只见强尼从怀里掏出一颗手雷,毫不犹豫地朝着后面紧追不舍的车辆冲了过去。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股强大的爆炸力量撕裂了。
爆炸的气浪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向我们席卷而来,我和天天被狠狠地掀翻在地,摩托车也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冲击力撞得老远。
我强忍着身体的剧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心急如焚地去查看天天的情况。谢天谢地,天天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身体并无大碍。
我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爆炸的方向,仿佛要透过那滚滚浓烟看到里面的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浓烟逐渐散去,我终于看清了躺在废墟中的身影——强尼……不,应该说是毛小庆。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毫无生气,就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我心急如焚,立刻带着天天飞奔过去。当我们跑到他身边时,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毛小庆双眼紧闭,身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痕,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涌出,染红了他原本洁白的衣衫。我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颈动脉,没有丝毫跳动的迹象。我知道,这家伙已经离我而去了……
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出我的眼眶,我紧紧地抱住毛小庆的身体,感受着他逐渐失去温度的肌肤。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突然响起,我猛地抬起头,只见一辆警车风驰电掣般地朝我们驶来。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刚刚被我抢走摩托车的车主报了警。我来不及多想,抱起天天转身就跑。
毕竟灰熊的势力那么大,谁也不知道这里是否安全,那些人又是否可靠。
我在错综复杂的街道上狂奔,带着天天左拐右拐,专挑那些偏僻的小巷子钻。经过一番艰难的追逐,我终于成功地甩掉了身后紧追不舍的警车。
当我停下脚步,喘着粗气回头望去时,警车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和天天站在一条狭窄的小巷子里,周围是陌生的环境和嘈杂的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