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夏心中一动：“比如？”
“比如…”秦赫岚停顿了一下，“和我回酒店。”
姜初夏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她抬眼看向秦赫岚，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燃烧着某种她看不懂的火焰。
“你在开玩笑？”她试探性地问道。
“我从不开玩笑。”秦赫岚的声音很认真，“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
音乐还在继续，两人依然保持着拥抱的姿势，但气氛已经完全变了。周围的人声音渐渐模糊，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
姜初夏的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这是她的老板，而且她才刚刚分手。但心底那股愤怒和不甘却在怂恿她，让她想要做点疯狂的事情。
“为什么是我？”她问道。
“因为你很美。”秦赫岚的回答很直接，“而且，我觉得我们彼此都需要发泄一下。”
姜初夏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点了点头：“好。”
这个简单的字眼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秦赫岚的眼神瞬间变得炽热起来，他的手在她腰间收紧了些。
“现在？”
“现在。”
两人默契地停止了舞蹈，秦赫岚牵着她的手向会场外走去。经过林浩那桌时，姜初夏特意放慢了脚步，果然看到林浩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初夏？”林浩站了起来，“你这是…”
“有事？”姜初夏停下脚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林浩的目光在她和秦赫岚之间来回游移，声音有些发颤：“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关你什么事？”姜初夏反问，“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和谁在一起，不需要向你汇报吧？”
林浩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身边的女人也察觉到了异样，不安地拉了拉他的袖子。
“初夏，你不要这样…”林浩还想说什么，却被秦赫岚打断了。
“让让。”秦赫岚的声音很平静，但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你挡路了。”
林浩不得不让开，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离开。
走出会场后，姜初夏感到一阵快意。刚才林浩那副见了鬼的表情，简直太爽了。
“感觉怎么样？”秦赫岚问道。
“很爽。”姜初夏毫不掩饰内心的愉悦，“谢谢你配合我演这出戏。”
“谁说我在演戏？”秦赫岚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我是认真的。”
姜初夏的笑容僵在脸上。她仔细观察秦赫岚的表情，发现他确实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我…”她突然有些紧张。
“怕了？”秦赫岚挑眉，“还是说，你只是想利用我刺激你的前男友？”
“不是。”姜初夏摇头，“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直接。”
“我这个人向来直接。”秦赫岚重新牵起她的手，“走吧，我的车在停车场。”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微妙，夹杂着紧张和期待。
秦赫岚的车是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内饰奢华。姜初夏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夜景，心情复杂。
她从来没有和陌生人发生过这种关系，哪怕秦赫岚并不算完全陌生。但在工作中，他们的交集并不多，最多就是开会时的点头之交。
“紧张？”秦赫岚看出了她的不安。
“有一点。”姜初夏如实回答。
“可以反悔。”他说道，“现在还来得及。”
姜初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头：“我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
姜初夏推开家门的那一刻，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初夏回来了！”姜母从厨房探出头，脸上的惊喜中带着几分复杂。
坐在沙发上的白莲花——现在叫姜雨涵——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她穿着姜初夏以前的裙子，头发扎成温顺的马尾，看起来乖巧可人。
“姐姐。”姜雨涵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姜初夏换好拖鞋，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圈。茶几上摆着几盘精致的点心，看起来是姜雨涵的手艺。电视柜上多了几张全家福，只是照片里的人换成了姜雨涵。
“这些点心是雨涵做的，手艺可好了。”姜父从书房走出来，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骄傲，“你尝尝看。”
姜初夏淡淡一笑，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确实不错，就是糖放多了些。我记得妈妈做的时候，糖和面粉的比例是一比三，这样做出来的口感更层次分明。”
姜雨涵的脸色微微一变：“我…我还在学习中。”
“没关系，慢慢来嘛。”姜初夏的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毕竟你才来我们家不久，很多习惯还需要磨合。”
这话一出，客厅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微妙。姜雨涵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委屈。
姜母有些不自在地干咳了两声：“初夏，你这话说的…雨涵现在也是我们家的孩子。”
“当然，我知道。”姜初夏在姜雨涵对面坐下，“只是觉得有些好奇，雨涵你以前在生父母家的时候，也会做这些点心吗？”
姜雨涵的脸色瞬间苍白，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
“初夏！”姜父皱眉，“你怎么能这样问？”
“我就是关心妹妹嘛。”姜初夏无辜地眨眨眼，“毕竟她从小在那样的环境长大，现在突然来到我们家，肯定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我作为姐姐，当然要多关心关心。”
每一个字都带着关怀，每一句话都透着善意，可连起来却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姜雨涵低着头，声音带着颤抖：“谢谢姐姐关心，我…我会努力适应的。”
“哎呀，你看我说的什么话。”姜初夏仿佛刚刚反应过来，起身走到姜雨涵身边，轻拍她的肩膀，“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每个人的成长环境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这话说得更加诛心。姜雨涵的眼眶瞬间红了，但又不敢反驳。
姜母看不下去了：“初夏，你今天怎么回事？”
“我怎么了？”姜初夏一脸茫然，“我就是想和妹妹增进感情，难道说错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