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克总统?”光是听到这个称呼,马克西姆夫人就觉得头疼无比。
接受一个麻瓜出现“魔法暴动”这种事情,已经占据她太多的思考能力,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进行答复。
“雅克总统,不如你先到茶室坐一会儿……”病房外的那个声音说道,“我想安托万先生现在应该正在治疗……”
“正在治疗?”雅克总统的声音有些急迫,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期待,“你的意思是说……医生找到治好洛朗丝的方法了?”
“应该是这样。”那个声音回答道,“安托万先生刚才就调集了不少材料,应该是已经确定了治疗方案。”
“不过具体是什么情况,还需要你询问安托万先生,他才是负责洛朗丝女士的治疗师。雅克总统,不如我先带你去茶室?”
雅克总统说道:“不用了!我在这里等候就好!”
洛朗丝引起的“魔法暴动”没有持续太久,等到维泽特记完笔记,马克西姆夫人才开口进行提醒。
“维泽特,雅克总统过来了,我想他应该是来探望女儿,可能会询问具体的病情……你有什么想法吗?”
她本身具有巨人血统,能够成为布斯巴顿的校长,自然是个很有主见的人。
雅克总统还没有进来的这段时间,她其实已经想到了几种应对方案,可是等到话到嘴边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想征求维泽特的意见。
维泽特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仰头看向马克西姆夫人说道:“马克西姆夫人,我认为应该将实情告诉雅克总统。”
“既然洛朗丝女士出现了‘魔法暴动’,意味着她已经算是一名巫师,如果没有进行正确的引导,很容易再出现意外。”
马克西姆夫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作为一所魔法学校的校长,她当然也考虑到这一层面的问题。
隐藏相关情况,是一件非常没有必要的事情。
一旦洛朗丝因为魔法控制不当,再出现意外情况,到时候进行解释只会更加困难,甚至可能引发更大的矛盾。
维泽特继续说道:“马克西姆夫人,我希望接下来的事情,可以由我来和雅克总统谈。”
“由你来谈?”马克西姆夫人脸上掠过一丝惊讶,她的确没有想到,维泽特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她也算是对维泽特有着些许了解,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这种明显带有“冒犯”意味的要求,不像是维泽特会提出来的。
维泽特主动提出的这个请求,反而激发了她的好奇心,她也想听听维泽特究竟会说些什么。
马克西姆夫人会产生这种想法,主要是因为前段时间的“国际巫师联合会大会”。
当时的邓布利多对维泽特很有信心,维泽特也没有辜负邓布利多的信任,作出了极为出色的回应。
想到这里,马克西姆夫人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维泽特,我们现在就让他进来吗?”
……
按照雅克总统原本的设想,既然负责洛朗丝治疗的是安托万·马丁,那就应该由他来说明病情。
然而实际情况是,安托万·马丁陷入昏迷,而负责说明病情的那个人,居然不是布斯巴顿的校长,而是来自英国霍格沃茨的在校生。
对雅克总统来说,此刻病房里的情形着实令人费解。
尽管他从未与维泽特有过直接交流,却已通过各种渠道,了解过这名在校生的事迹。
他从邓布利多那里得知,正是眼前这名在校生,在“巴黎大区事件”中发挥了关键作用,使危机得以平稳解决;
那枚让所有麻瓜高层转换态度的核弹,也是经由他手才出现在月球上的。
除此之外,这名在校生在“国际巫师联合会大会”的发言,让他深刻认识到,尽管维泽特还是学生,却也不能随意应对,必须拿出该有的谨慎。
“雅克总统,我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维泽特微笑着说道,“洛朗丝女士现在已经是一名巫师了。”
听到这番话,雅克总统下意识睁大双眼。
他紧紧抿着嘴唇,试图在最短时间内,重新消化维泽特说的这番话。
维泽特对他说的好消息,不是洛朗丝的病情有所好转,而是……洛朗丝已经是一名巫师了?
“洛夫古德先生……”雅克总统深吸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平静而有力。
“请原谅我最近公务繁忙……我刚才没有听清楚你说的话……可以请你复述一遍吗?”
他没有说谎,这段时间由于“巴黎大区事件”的持续发酵,加上他上台后推行的一系列政策,确实让他焦头烂额,没能好好休息。
“当然没问题……”维泽特脸上保持着笑容,尽可能让自己的法兰西语足够清晰。
“雅克总统,其实是有两个好消息。第一个好消息是……洛朗丝女士已经康复了。”
听到这句话,雅克总统忍不住喜笑颜开,“那可实在是太好了!”
大女儿洛朗丝的悲惨经历,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能够让洛朗丝少受点病痛折磨,的确是个非常好的消息。
“而第二个好消息……”维泽特不紧不慢地说道,“洛朗丝女士现在已经是一名巫师,她能够施展魔法了。”
雅克总统嘴角的笑容凝固了,他再次深深地吸一口气,“洛朗丝她……是一名巫师?能够施展魔法?”
“是的!”维泽特给予肯定的答案,“洛朗丝女士的厌食症,其实是一种‘家族遗传诅咒’。”
“她的身上有珀伽索斯的血脉力量,而已经灭绝的珀伽索斯,是一种非常挑剔的大型飞马。”
“它钟情于忘川河水,灭绝原因也是忘川河的干涸。而表现在洛朗丝女生身上的病症,就是厌食症。”
“家族……遗传……”雅克总统艰难地念出这组词,“诅咒?”
“洛夫古德先生,你的意思是说……”他尝试理解这组词的意思,“我的家族……被人诅咒了……然后这个诅咒遗传到洛朗丝身上?”
“是不是就是……你们说的……黑巫师?”他追问道,“就是从我这一代……甚至是我爷爷那一代开始……就被人诅咒了?”
“是更远古的诅咒,其实可能和黑巫师的关系不大。”维泽特耐心地解释道,“准确来说,那是来自血脉……或者说血液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