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烟琳心里对这种倚老卖老的老人也十分厌烦,可对方偏偏仗着长辈的身份,自己还真拿她没办法,除非能不顾面子和她大闹一场。
薛烟徽可不是那种能豁得出去的人,恰恰相反,她极其爱面子。也正因为如此,薛烟琳觉得她不会轻易选择离婚。
薛烟琳只能给妹妹出主意:“要不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有没有毛病可不是她自己说了算的。要是身体没事,就别管她那些无理取闹了。”
薛烟徽冷笑一声,满脸无奈:“你以为我不想啊?我一直劝庄阳朔带那个老太婆去医院检查身体。你都不知道那老太婆说什么,她哭天抹泪地说自己现在老了,说话都不管用了,还不如死了算了,说什么都不肯去医院。”
薛烟琳瞬间明白了:“看来她身体没啥问题,要是真有问题,早就着急忙慌去医院了。”
一般说这种话的人,其实是最惜命的。但凡身体有毛病,肯定早就去医院检查了。她不愿意去,不过是想拿捏那个在乎她的人罢了。要是没人理她,她自己也就消停了。
薛烟徽无奈地摇摇头:“我当然知道啊,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可庄阳朔每天担心得不行,一回到家就围着她转,什么都顺着她。”每次看到这场景,薛烟徽就心烦意乱。她知道庄阳朔关心母亲是天经地义的,可她也希望庄阳朔能多替她和女儿考虑考虑,别一直被他母亲这么拿捏。
薛烟琳安慰道:“无所谓啦,这毕竟是他们母子之间的事,只要她不来找你麻烦就行。”
薛烟徽失望地又摇了摇头:“要是她只是想要庄阳朔的关心,我也不用跟你倒这么多苦水了。你知道那老太婆每天在庄阳朔耳边念叨什么吗?她说自己快死了,死之前就想看到自己的孙子成家立业。还说成家我们家帮不上忙,但工作一定要给他安排一个。”
薛烟琳没想到事情是这样,不禁感叹:“你这婆婆可真有手段,把妹夫拿捏得死死的,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薛烟徽何尝不是这么觉得,跟老太太斗了这么多年,她早已身心俱疲。如果这次庄阳朔还是在中间和稀泥,她不会再妥协了。薛烟徽语气沉重地说:“姐,我承认我对庄阳朔还有感情,但为了女儿的未来,这次我绝对不会让步。要是我们真闹到离婚那一步,你和姐夫可得帮我撑腰。”
薛烟琳像小时候一样,心疼地摸了摸薛烟徽的头发,安慰道:“你是我亲妹妹,就算你不说,你遇到事我肯定会帮你。只要你考虑清楚了,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不过你们还有孩子,别真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不然禾禾夹在中间会很难做。”
薛烟琳是真的心疼妹妹,她们姐妹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她一直知道妹妹婚后过得不如意,可毕竟婚姻是别人的事,她也不能过多干涉,只能找机会多安慰安慰她。
“我知道,我会跟他好好商量,实在不行再说。”薛烟徽说完,低头看着茶几,眼神有些迷离,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薛烟琳看出她有些犹豫,猜到她是为了孩子,便提议道:“不如你问问禾禾的想法?虽然婚姻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但孩子的意见也很重要,先听听孩子怎么想吧。”
薛烟徽点了点头:“等禾禾回国,我找机会侧面问问她的想法。”
薛烟琳笑着说:“等禾禾回国,咱们两家人一起吃顿饭吧,爸妈可想禾禾了。”
说起孩子,薛烟徽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轻声应道:“嗯。”
与此同时,江芸的事情在她的同学们和圈子里的其他年轻人中引起了热烈的讨论。
江巧在外面的人缘还不错,这不,今天她就收到了朋友热情的邀约,邀请她去酒吧喝酒。
江巧今天上班累得够呛,实在不想出去喝酒喝到半夜,第二天还得早早爬起来去上班。她礼貌地拒绝了朋友的邀请。
没想到对方直接打电话过来,半开玩笑地埋怨:“巧巧,你现在成继承人了,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这些老朋友啦?我们诚心请你喝酒,你都不给面子,我可太伤心了。”
江巧当然没有这种想法,她知道朋友是在故意调侃,还是认真地解释:“我真没这个意思,我也特别想出去玩,可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出去玩的话第二天肯定起不来。”
朋友不以为然地说:“怕什么呀,你是在自己家公司上班,偶尔偷个懒也没人管你!就这么定了,我把地址发给你,你赶紧过来。”
江巧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她想想自己确实很久没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了,最后还是去了朋友说的那家酒吧。
走进包厢,里面全是熟人,男男女女围坐在一起,玩得正热闹。看到江巧进来,大家都好奇地看向她,眼神里满是对八卦的渴望。
虽然大家都很想听江芸的八卦,但毕竟好久没见到江巧了,都先礼貌地跟她打了招呼。之后,大家开始互相使眼色,暗示有人去问问江巧关于网上江芸传言的事儿。
然而,始终没人好意思开口,包厢里一时间安静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