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锦衣老者,先收走谢玉和谢放的代表原各自谢家支脉的身份黄玉,说是要放在祠堂供奉、做新宗谱记录。
又把黄叠黄麻文书分别摊在谢放和谢玉面前,然后又放上笔墨!
由他烧纸引祭,开始像谢家历来祖宗“汇报”,再有寿阳侯总结发言后,白色锦衣老者把黄叠黄麻文书,分别发给谢琰和谢玉。并示意两人用毛笔蘸墨,填“表”。
其中内容无外乎是小宗入大宗,并迁移到如今寿阳候庶长子一脉,并得赐一个“字”辈,以后名字中可以加一个字辈,也可以按往日习惯不加,知道这个字辈就可。
一共四式,一式烧祭祖宗,一式送往会稽本家,一式就在金陵侯府祠堂,最后一份留给自己,也是一份谢家子弟身份“证明”之一。
填完表后,白发锦衣老者又交代两人,过一日,再来他这里,领取黄叠黄麻文书的“回执”证明。
又拿出两块,更精美雕刻,代表新身份的新黄玉身份牌,分别佩在谢放和谢玉腰间。
寿阳侯也是从袖间两份荐表,分别递给谢琰、谢玉。
谢玉打开一看,是一个从九品的承信郎荐书,虽是最低级武官的虚职,可也是入仕的开始。
刚想,突然面前伸出一张大手,谢玉刚反应,想到场合,又放弃了。
然后,谢玉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中承信郎荐书被人抢走了但并无太大反应。
到是谢放下意识把谢玉手中荐书,抢过了和自己手中荐书比较,这是他自小的习惯。
谢放虽然家中二子,但自小仗着身强体壮,看到好东西,习惯从自己兄弟边争抢。
只忘了这个场合,激动下难掩自己本性习惯。
寿阳侯也注意到这个情况,眉头一皱,但终究没说什么,原先他是更看好谢玉的,因为在他看来谢玉年幼,出身又低更好控制。
只这一见,又觉谢玉长相气度,实配不上他们谢家,真不知他那六叔看中谢玉什么了。
要说功名,他门下有几个门下掾,可都是通过州试的茂才出身,一个小小的童子功名,往日也是不能入他眼的。
果然,又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但来都来了,六叔,母亲都发话,寿阳侯也觉得反悔已经晚了。
其实不止寿阳侯想反悔,老贵夫人也想反悔,同样是碍于寿阳侯面子,没有提。
因两者的交流不畅,才让谢玉捡漏成功,有次可见谢玉那三枚红色命格没有白白花中,还有那么几分的幸运。
而那边谢放抢过谢玉手中的荐函,一看是承信郎虚职,虽然同为从九品,此自己手中的承义郎职位含金量可不一样。
一个人京官,一个地方差职,用现在话一个人刚分配到市里刑警队毕业生,和分到乡派出所的民警,都是警员实习生身份,但前程可大不一样。
谢放想嘲笑一下,但这次反应过来,知道场合不对,尬笑说:“以后都是一家人,做哥哥的关心弟弟前程也是应该。”
然后,不管谢玉说不说话,怎么说,又把这份荐书扔还了给谢玉。
而他拿起毛笔,蘸墨又在自己那份承义郎荐书上签了自己大名。
谢玉默不作声,捡回自己那份承信郎荐书,默默忍受一旁谢家子弟的小声嘲弄。
最后,白发锦衣老者,让谢放和谢玉,都各自拿出自己的新黄玉身份牌,一份代表新宗籍的黄叠黄麻文书、荐表,五谷祭品。
下跪,四跪、十二拜,……,好吧,比见皇帝还隆重,不过一个宣誓仪式。
但这个宣誓仪式,刚结束,好像从祠堂供奉牌位上,散发出两股气蕴,平均落在谢放和谢玉身上。
牌位前烛火突然暗了一下,好似窗外风吹过烛火一般。
只是烛火晃动,其他谢家子弟并没有觉得什么,也就是守祠堂的白发锦衣老者奇了下,但也没多想。
毕竟古代的都是木制纱窗,或者木制纸窗,尽管祠堂的纱窗至少有三层,但密封性到底没有现代那么好。
其实不是这样,是气蕴对冲中的由虚化实的反应,可见其中激烈。
谢玉的感知反应,灵觉乱飞,好似原主一声的倒放,从13岁开始,逐渐回到婴儿,又到原身父亲、祖父越来越快。
直到有一代,从事倒夜香的工作,这日去一户富裕人家收香,听到这户人家说人家谢家如何厉害,要是咱们也姓谢就好了云云。
这倒夜香第二个孩子刚出生,觉得这个谢字很好,就给第二个孩子取了一个叫谢的名。
之后这个孩子原姓修炼被遗忘,谢呀谢的叫着,真就姓谢,然后后代如野草一般传承了下了。
感情原身祖上这个谢姓是这么来的,和现在的谢家,若说一点联系也没,也不是。
就如外国人取个中文名,起码人家,多少了解点中华文化,对中华文化有兴趣,再说两句吉祥话的中文,大家都会宽容称呼人家一句“国际友人”!
只这是到了谢氏祖祠,谢祖祠好像不大认同,烛火晃动就是提示,这里有个“冒牌货”,不但传送气运的通道开始逐渐减少,并且停止,甚至要回收原来的气蕴。
相比谢玉这边,
通过“身份验证”,有正宗血脉身份的谢家子弟谢放那边,气蕴的输送频率好像在加快,祖宗们也看好他呀!
可惜碰上咬人不叫,喜欢低调的谢玉。
熟络的催动葫芦印记,效果很给力,不但强制压住九成九的冲击,而是还把祖祠上预计拨给谢放的气运,吞了个九成。
这个九成,谢玉还是怕谢家祖祠真一下子断供,给谢放留了一点通道……。
意识时而有点恍惚,不知多久,直到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有外面有小厮胡乱惊慌拍门,白发锦衣老者立刻生出怒气,这是什么场合,敢在祠堂吵闹,招呼门口谢家子弟去赶人。
只门口谢家子弟刚要赶人,忽听外面小厮说的话顿时大惊,连忙跑了过来,“侯爷,七祖爷,外面下人说,祖母不小心摔了一跤昏过去了,内眷门都慌了,正在请府医过来诊治,但还需要侯爷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