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双标
听到夜血那温柔到极致的声线，已经被荼毒过的夜大和六羊叔等人，全然没有反应。
巴蛇族长却抖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这，这，这么温柔的声音的主人，是刚才那个用眼神威胁他，仿佛他不让族人恢复人形，就要杀了他的雄性？！
假的吧！
巴蛇族长惊愕地看了看夜血，就看见夜血在看向涂山兰兰时，那一双刚才凶狠无比的眸子，此时盛满温柔。
“……”
巴蛇族长忽然觉得胃里有些不舒服。
他算是认清了，夜鹰族的族长，真的很看重这位伴侣。
不是一般的看重，是非常看重。
巴蛇族长意识到这一点，为了不再胃疼，他强迫自己忽略掉夜血和涂山兰兰，朝六羊叔客气地笑笑，将问题拉回正题。
“巫医大人，我们的族人都在这里了，您看我们得的到底是不是疫病？”
六羊叔闻言，让他稍等，转而去挨个去检查那些族人的情况。
巴蛇族长一看，朗声道：“这位是我们请回来的巫医大人，是来给我们看病的，你们都要配合巫医大人！”
听到六羊叔是请回来的巫医，原本还有些抗拒的巴蛇族人，一个个变得乖顺起来。
夜血见六羊叔开始看病，估计一时半会弄不好，他便抱着涂山兰兰走到旁边一个阳光格外充沛的空地上，抱着涂山兰兰坐了下来。
涂山兰兰依旧坐在他怀里，脊背正挨着他那滚烫的胸口。
其实她现在一点都不觉得冷了，反而有些过分的炙热。
她想要挪出去一些，可刚一动，夜血就把她拉了回来，按在怀里：“别动。”
涂山兰兰干笑道：“族长，我不冷了。”
“坐着。”夜血有些霸道，才不管涂山兰兰现在冷不冷，在巴蛇族的领地上，他的伴侣必须跟他寸步不离。
因为，这些巴蛇族的人，特性太差。
夜血不想让涂山兰兰离开自己的视线。
涂山兰兰不知道原因，却也听得出来，夜血不愿意让她换个位置，只好认命地叹了一口气，继续坐在夜血怀里。
其实夜血这个人，对她哪里都好，什么都肯听她的，迁就她的，就是有时候在‘主权’这件事上，格外霸道。
但念着他对自己的好，涂山兰兰就随他去了，只是转过头，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六羊叔的看诊上。
六羊叔微微弯着腰，眯着眼，挨个检查过那些巴蛇族人的情况。
越是检查，他越是肯定，巴蛇族人不是疫病，而是涂山兰兰所说的中毒。
如巴蛇族长巴托说的一样，巴蛇族人内，有一部分人，身体健康得不得了，一点事都没有。
而这一部分人，多是雌性。
‘患病’的却多是身强力壮的青年雄性。
六羊叔做了巫医那么多年，甚是了解，雌性的身体和雄性的身体素质相比，会更差劲一些，如果是传染病的话，雌性和孩子反倒是更容易得病的。
如果巴蛇族内真是疫病的话，没道理得病的全是青年雄性，几乎没雌性。
难不成这次的疫病，还能专门挑着青年雄性来针对不成？
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六羊叔思及此，把注意力放在了巴蛇族人吃过的食物上。
他冲巴托问道：“巴托族长，你们这些人发病前，有没有统一吃过什么食物？比较特殊的食物，没有分给雌性的食物？”
巴托闻言，挠挠头，像是在思考。
但他还没想出来，旁边健康人群——雌性群里，有一道低声。
“有过的。”
六羊叔闻言，不由循声望过去。
那一片都是他刚才划分出来的健康人群，没有患病的，一眼望过去，几乎都是雌性。
只有极个别，年老体弱的雄性混在其中。
而刚才说话的人，听声音是个雌性。
六羊叔扫了一眼，朗声问道：“是谁在说话？”
话音落，那群人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一个雌性，牵着一个半大的小雌性，走了出来。
那雌性身材苗条，真是蛇精一样的身材，凹凸有致，只不过面容没有那么精致。
但从兽人的眼光来看，也算是一个漂亮的雌性。
她牵着的那个小雌性，更加可爱一些。
涂山兰兰看到那个小家伙，心里都被萌化了。
她就跟在雌性的身边，怯怯懦懦的，一双微微泛着点点绿色的瞳孔里，透着局促。
看上去真的很萌，也让人有些心疼。
成年雌性带着她走出来。
巴托便道：“巴雅，刚才是你在说话？”
“是我。”被唤作巴雅的成年雌性，坦荡承认。
巴托皱了皱眉。
六羊叔见状，问道：“你刚才说，他们在发病前吃过一些食物，是你们雌性没有碰到的？”
“是的。”
巴雅再次点头。
旋即，她有些憎恶地扫过族群里的青年雄性，像是极为厌恶。
涂山兰兰注意到她那眼神，有些意外。
但接下来，巴雅的话，让她明白了，巴雅为什么不喜欢这些青年雄性。
六羊叔当时本来还想问巴雅，那些食物是什么，巴雅却自顾自地说起来。
“我们巴蛇族，看重雄性，不看重雌性，时常遇到好的食物，都没有我们雌性的份儿，只分给族群里的青年雄性，因为他们是族群里最强壮的人。”
每一个族群，几乎都比较看重青年雄性，但因为雌性稀少的缘故，有些地方也会格外看重雌性。
譬如说，火狼族和夜鹰族。
涂山族也是如此。
之前涂山兰兰在涂山族的时候，就因为身为雌性，日子过得还不错。
但显然，巴蛇族不是这样。
巴蛇性淫，擅长生养，一胎最少七八个。
再加上，巴蛇的特性缘故，每一个青年雄性，都会有很多的配偶。
每一个青年雌性，需要为很多雄性生育孩子。
也就导致，雌性经常在生产中，没有办法去劳动。
因为这一点，巴蛇族觉得，雌性是光吃不干的人，他们不需要雌性劳动，也不会给雌性吃什么好东西。
但凡有好一些的食物，都是分给雄性。
那些才是支撑巴蛇族未来的支柱。
而雌性，想要分一些食物，只有怀着蛋蛋的时候，才能吃一些好的。
这就导致，雌性为了食物，也会不停地生育，巴蛇族内人数便会急剧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