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次散步，但是两个人好像是在坦诚的将事情给摊开了说。
白嫣想了想，还是摇头：“不恨。”
“那你这一辈子，便不想搭理我了？”姜承衍又问道。
白嫣有些拘束，她摇头，见姜承衍还盯着自己，想了想，可还是犹豫。
姜承衍看出了她的犹豫，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温柔下来，不要吓到她：“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我没有恨你，我只是……我只是怕。”白嫣抬眼看向姜承衍，这一刻的对视，她没有任何的回避。
姜承衍一愣神的功夫，白嫣忽然伸手指了指他的心口。
“原来，人间也不会有一直不变的爱。”她说的有些模糊，但丝毫不影响姜承衍去理解。
这件事儿，也是姜承衍一直耿耿于怀的地方。
他当初给她和离书，的确是吓着她了。
喜欢她的时候宠着她，生气的时候就把她推走，白嫣怕的应该是这个。
偏偏，被他推走的后果又很严重，如果当初赵氏和姜父没有赶到，她一条命就要死在那山洞里了。
所以，她才会怕。
说到底，还是他。
兔子不懂事，难道，他也不懂吗？
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的置气。他很早就知道她的性格脾气了不是吗？
相比较之下，也难怪她会选赵氏了。
只有赵氏，不管她是兔子还是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始终护着她，从不计较得失。
而他，姜承衍，是计较得失的。
他以前生气，自己付出换不回她同等的在意。
可他又怎么知道，那样对兔子来说，已经是倾尽全力了。
“所以，以后不想和我一起了吗？”姜承衍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
白嫣点了点头：“想一直跟着爹娘。”
“爹娘毕竟比你年长许多，等他们年老以后呢？你就一个人守着那宅子吗？”姜承衍问道。
白嫣像是丝毫没有担心过这个问题一样，她很是痛快的回道：“爹娘告诉过我的，他们会给我收养一个崽崽。”
她还是很喜欢小崽崽的。
“收养的崽崽好，还是你亲自生出来的好？”姜承衍继续说道：“狼子野心的事情听说过吗？有些人即便是从一个娘的肚子生出来都会互相厮杀，比如二叔和爹，小乖，你怎么觉得？”
“你难道不想要一个跟你长得很像或是跟我长得很像的崽崽吗？”姜承衍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你来京城也不有不短的日子了，你有见过比我还好看的人吗？”
“人类有一句话，叫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男人长得丑，生出来的小崽子就会丑，更别说那些又矮又胖的，又矮又胖的你可知道？又矮又胖的就是二叔那般，你觉得姜媛好看吗？”
白嫣想了想姜二叔那圆滚滚的油腻模样，顿时有些无话可说。
“爹娘长得都极好，所以我和承安，是否比所有人都长得好看？”姜承衍又给白嫣解释道。
白嫣差点就要点头了，好像确实是这样……
长得好看很重要的。
“所以，收养哪里有自己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