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男人的话,万淑芳下意识松开手,刚得了自由,那下人就跪在地上,砰砰砰磕头,不停求饶。
哪怕是把头磕破了也不曾停下来,生怕被万淑芳给发卖了。
看着他这般模样,万淑芳微微眯起眼睛,冷笑一声:“呵,苏清柔倒是胆子大,没想到事到如今,竟然还敢来找我的麻烦。”
“是是是,二小姐,都是五小姐让我来的,不关我的事啊。”下人应和着,只求万淑芳能放过他。
可他终究还是赌错了,只见万淑芳直接将人踹飞,趁着他浑身疼痛,爬不起来的时候,把人五花大绑。
又唤来了自己院子里的家丁,提着男人转身就去找了苏清柔。
万淑芳一脚踹开苏清柔的院门,大摇大摆走进去,将人丢在她面前,冷声警告:“苏清柔,我警告你,手不要伸的太长了,否则,我会让你怎么断的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苏清柔下意识就想反驳,可触及万淑芳那冰冷的眼神,她缩了缩脖子,压根不敢和她对上。
见苏清柔认怂,满脸害怕的模样,万淑芳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她的院子,回到自己的院中,这一次,她才得以安心去寻采薇。
此刻,采薇正兢兢业业擦着地板,天气太热,让她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看到万淑芳过来,她连忙行礼:“奴婢参见二小姐。”
“快起来,采薇,我有事跟你说。”万淑芳将人扶起来,见院子里没人,她便也没了顾虑,直言道:“云慕言说,遇到了一个和父亲长得一样的人。”
“而且,就在福山寺。”
“福山寺?老爷好像确实去过,或许还真是他。”采薇呢喃着,神情凝重起来:“小姐,那你打算怎么办?”
闻言,万淑芳眼中闪过一抹犹豫,随即逐渐坚定。
“我决定了,我要去福山寺看个究竟。”
话音落下,采薇却拉住她的手,语气里有些不赞同:“小姐,你且稍安勿躁,且不说那是不是老爷,单是山路难行,又有山贼,你贸然前去就不安全。”
“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才行呀小姐。”
采薇的劝解,也被万淑芳听进心里,她沉默片刻,轻轻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只等好好安排一番,便去福山寺寻人。
思及此,万淑芳将采薇手里的帕子扔下,拉着她进了屋子,商议对策。
与此同时,另一边。
苏清柔和苏青青之间发生嫌隙的事情也传到了苏父耳中,得知一切后,苏父满眼怀疑:“不对劲,你说,那男人是被苏青青打服的。”
“可是,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这个女儿什么时候会武功了?”
听到苏父的话,管家微微一愣,随即轻轻点头:“二小姐,是和从前有些不同了,而且,身手不凡。”
怀疑得到了证实,苏父心中的疑虑更深,朝管家招了招手,语气严肃:“你现在就派人去查一查她,就从找到她之前开始查,或许,她根本就不是苏青青。”
闻言,管家神情一滞,低头应下。
“是,老爷。”
他恭恭敬敬退出了房间,等人走后,苏父也跟着出门,望着万淑芳院子的方向,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如果这个人不是苏青青,他绝不会留下她。
入夜。
万淑芳忙碌了一天,正打算休息,却没想到陈昌黎再次出现,看着翻窗而入的男人,万淑芳气急瞪他一眼:“陈昌黎,你怎么又来了。”
这一次,陈昌黎倒是学会了没脸没皮,巴巴的贴到万淑芳身边:“我夫人在这里,我为何不能来。”
“你!”万淑芳咬了咬牙,可看到陈昌黎脸上的柔情,她终究还是没把人赶出去。
想到最近几日的烦心事,万淑芳坐在桌前,唉声叹气:“我没工夫跟你贫嘴,我还有事要忙。”
听到这话,陈昌黎立刻上前,兴高采烈举起手:“有什么事,夫人尽管吩咐,我都会替夫人办好的。”
那认真的模样,惹得万淑芳忍不住笑出声,见她笑了,陈昌黎便再接再厉,好一阵安抚后,万淑芳果然心情好了不少。
她看着陈昌黎,也不再那么排斥,不知为何,心里甚至多了一丝信任,她深吸一口气,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陈昌黎,苏家可能有大问题,现在的苏父说不定是假的,云慕言说在福山寺看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苏父,所以我想去看看。”
“但是,我手里没人,兜里没钱,路途险阻,我根本难以爬上福山寺。”
听到这番话,陈昌黎下意识伸手,想抱住她安慰,却想起两人现在的关系,手僵持在半空中,转而变成了拍拍她肩膀。
“淑芳,我陪你去,人我有,钱我也有,武功我也很强。”他熟门熟路推销起自己,目光里全是坚定。
四目相对,仿佛是被他的目光烫到,万淑芳别过头去,声音闷闷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等以后,你恢复记忆了,就不会和我如此生分客气。”
“夫人,反正你刚好没人可用,就当利用我了。”
话音落下,万淑芳瞬间呆住,狠狠瞪他一眼,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福山寺她要去,有陈昌黎陪同,确实是更安全了。
两人一拍即合,当天夜里,她依旧把人赶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才出发,前往福山寺。
行至半途,陈昌黎正和万淑芳说着一些回忆,可突然间,他就警惕地发现有人偷窥,陈昌黎停住脚步。
“你怎么了?”
万淑芳好奇询问,他只嘘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小心观察着四周,瞧见他凝重的表情,万淑芳也戒备起来。
直到旁边草丛传出细微动静,陈昌黎动作迅速,飞身而上,将里头躲着的人制服,见他提溜出来一个男人,万淑芳冷下脸。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听到这话,男人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愿意搭理万淑芳。
见状,陈昌黎眼神一凝,咔咔两声,直接废掉了他的双手。
“啊啊啊!”
男人惨叫起来,倒在地上痛苦哀嚎,可陈昌黎又拔出剑,对着他的双腿:“说,否则,这双腿也不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