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万淑芳想得入神时,那边两人也停了下来,柳如烟轻轻推开冯怀仁,到底是没在这么多人面前放肆。
“冯公子,别闹了,还是早些炼制好黑水丸,还有一批客人等着要呢,这次给的价格,更高。”她竖起三个手指,冯怀仁顿时瞪大眼睛,眸光发亮。
“三千两!”见柳如烟点头,冯怀仁兴奋不已,但还是轻咳一声,故作镇定:“不着急,天要亮了,我得先出去解决一些事情,晚上再回来炼药。”
说着,他拉起柳如烟的手,准备离开密室,见状,陈昌黎和万淑芳连忙躲起来,等那些人离开后,两人才走出来。
看着那数不清的金银财宝,万淑芳皱着眉,眼中满是担心:“也不知道他们卖出去多少黑水丸了,这东西如今,可是会让人更加上瘾。”
闻言,陈昌黎脸色也不好看,紧拧着眉:“不然,把那两个人抓起来审问…”
“不可,我们还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在做这个生意,而且没有证据,难以服众。”说着,万淑芳从空间里取出一味药引,将其和现场的一味药引调换。
“好在上次为你解毒时,我还留了一些解药,把药引换成这个,练出来的黑水丸就会变成解药,就让他们自产自销吧。”
听到这话,陈昌黎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万淑芳的做法,此地不宜久留,两人换完药后,便匆匆离开。
深夜。
冯怀仁再次回到密室,继续炼制黑水丸,他望着那荧荧火光,脸上神情疯狂又可怖。
“哈哈哈,等黑水丸遍布全城,我就能控制所有人,我就能挣大钱了,再也不会穷困潦倒了。”
“到时候,我就要过上好日子!”
一想到以后的好日子,冯怀仁就止不住兴奋,整整练了一晚上的丹药,一刻也不曾停歇。
可他不知道,他如今练出来的黑水丸,已经变成了解药。
次日。
万淑芳再次女扮男装,前往怡红院去找花魁。
可她刚踏入怡红院,就发现了不对劲,周围人三句不离花魁,十句里有九句都是夸赞和爱慕。
如今的牛金枝,可谓是真真正正的声名大噪。
万淑芳皱起眉,观察着那些爱慕她的男人,看着那些人眼底的乌青,她蓦然瞪大了眼睛:“黑水丸,这些人竟然都吃过黑水丸,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牛金枝给他们吃的?”
就为了让自己声名大噪,让自己成为万众瞩目,给这么多人吃黑水丸,这牛金枝的心,当真是狠毒。
万淑芳默默想着,眼中全是担忧,但还是一如既往给了钱,前往天字一号雅间,她刚刚坐下。
正想让人去叫牛金枝,楼下突然传来老鸨的声音。
“各位客官,咱们的花魁今日只能约见一名客人了,价高者得。”
说完,老鸨捂着唇,笑得肆意,似乎是很满意自己培养出的花魁,而台下的人则是哀嚎不断。
“怎么只接待一个人啊,那我们这些人岂不是白来了?”
“二楼雅间这么多人,估计也轮不到咱了。”
“还是要争一争的,区区一个青楼女子,万一二楼雅间看不上了呢?”
“如烟姑娘,如烟姑娘!”
有不少人开始高呼柳如烟的名字,老鸨满意地看着这一幕,轻轻点点头,拍了拍手:“那么,各位爷开始吧,价高者得哦。”
“我出五百两。”
“六百两。”
“八百两…”
“这花魁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哪值得这么多钱。”
有人酸溜溜地附和着,可很快,价格又飙升到一千两。
万淑芳皱眉看着底下的一切,默默举牌。
“一万两。”
“天字一号雅间,一万两!”
随着小厮的高呼,老鸨抬头看向这边,似乎是不敢相信,这已经是万淑芳第二次为了柳如烟一掷千金了。
“公子,这次可还是黄金?”老鸨试探着询问,见万淑芳点点头,其他人瞬间泄气,都明白万淑芳这是点天灯了。
不管怎么样,她都会拍下这一夜。
众人虽然惋惜,但都没再抢,老鸨也拍板定下,让人把万淑芳带去柳如烟房里。
万淑芳进去之后,便看到柳如烟身着一层薄纱,轻纱微透,几乎像是没有穿一般,这才明白老鸨这次为什么是让她进来。
柳如烟媚眼如丝,一步步走向万淑芳:“公子,让奴家来伺候你吧。”
在怡红院待久了,牛金枝的能力也越来越强,举手投足间,尽是妩媚妖娆,让人难免魂牵梦萦。
面对她的勾引,万淑芳也假装沉沦,故意和她寻欢作乐,挑起她的下巴吻上侧脸:“小妖精,许久不见,越发勾人了。”
“公子惯会取笑奴家,奴家学了许多新功夫,今夜,定会让公子满足的。”她娇笑着,一把将万淑芳扑倒在床上。
看着牛金枝开始宽衣解带,唯一的轻纱也不见了,万淑芳皱起眉,趁其不备,抬手用力一掌劈在她脖颈处。
瞬间,牛金枝软绵绵地倒在床上,万淑芳把人推到一边,自己从床上站起来,冷冷地看着她:“牛金枝,为了不让你再有机会害人,你身上的毒,我是必须解了。”
说着,万淑芳拿出银针,便开始为牛金枝把脉解毒。
她本不想给牛金枝解毒,可她的毒血,是炼制黑水丸的起源,只有牛金枝不再是毒体,这一切才能结束。
寂静无声的屋子里,万淑芳一个人操作着,为牛金枝施针解毒,彻底改变了她的体质。
“终于…是解了这毒。”她收起银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整个人都累得有些虚脱。
可万淑芳看着牛金枝那赤身裸体的模样,忍不住冷笑一声。
“牛金枝,等你醒来,希望你会满意我给你的这份礼物。”
毒体是牛金枝的底牌,也是毒体,让她有了能吸引男人的能力,如今毒体已破,牛金枝再也无法靠黑水丸吸引人了。
昨晚这一切,万淑芳将现场收拾好,便离开了怡红院。
她走后不久,牛金枝悠悠转醒,感受到脖子上的疼痛,她忍不住低声咒骂:“该死,这男人玩这么猛。”
牛金枝龇牙咧嘴骂了一通,只当这是欢爱后的后遗症,见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她不想浪费时间,便又让人叫第二位客官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