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罗灿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去智慧教堂参加面试活动，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罗灿揉了揉眼睛，坐在床上半天没有动。
虽然昨天晚上的事有些奇怪，但是罗灿并没有往心里面去，毕竟从约德尔仅有的话语中挑不出任何毛病，而且他本质上也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严格来讲，最多是打扰了罗灿睡觉，不过看约德尔的样子，他自己估计也加班了整整一夜，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罗灿也不好说什么的。
一个是被上司压榨的小员工，一个是被上面的人选中的排查目标，大家都身不由己呗！
“昨天在那个报童的报纸上面看见今天早上八点智慧教堂要开始招募新的神职人员，年龄不限，男女不限，有五险一金，工资稳定，不然我也不想起这么早啊！”罗灿一脸幽怨地喊到。
紧接着他开始麻利地穿衣服，洗漱，检查装备，同时在地图上面寻找智慧教堂的位置，忙得罗灿连早餐都没功夫吃了，在跟安妮夫人打了个招呼之后，罗灿就冲出了安妮公寓。
虽然说加入教堂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罗灿的目的也并不是神职人员，而是调查员，但是为了成为一名调查员，罗灿的首要任务还是尽快地出现在智慧教堂的高层视野里面。
毕竟调查员也不是一个人人都知道的组织，总的来说还是以隐秘为主的，很多东西普通人仅仅只是知道就会被污染，所以这些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公之于众的。
当然，这样的运行模式也带来了很多的不便之处，比如加入调查员组织的难度，和举报的难度。
前者其实对于大多数都是艺术家梦境的调查员组织来说影响还不是很大，毕竟他们的调查员小队基本都可以从智慧教堂里面选出。
因为梦境与人精神力的适配程度很大程度上与宗教信仰有关，那些教徒本来就比正常人更容易获得梦境之力，尤其是长期待着教堂的神职人员。
而后者就比较难受了，因为智慧教堂不像是光明教会他们一样，从名字上就让人感觉具有驱邪的能力，大多数的人都会以为智慧教堂更多的是关于知识方面的，所以举报的人就少了许多。
这让智慧教堂需要派出更多的人力去调查异常，也或许调查员的名字也是因此而生也说不定。
言归正传，罗灿现在既没有一个稳定的收入，也没有自己的情报组织和后台，在雷德胡克帝国的主城里面做事自然是有些束手束脚的，所以加入智慧教堂刻不容缓。
不然别说是升华梦境了，再混吃等死下去的话，罗灿连房租都要交不起了。
拐了四个弯，过了五条街，途径一条没有人的小巷子，在四个路口过后，罗灿终于看见了沐浴在阳光之中的智慧教堂。
白色的砖瓦在朝阳中熠熠烁烁，巨大的穹顶恢宏壮观，数不清的人群挤在教堂门口，一个个全身穿着白色教服的神职人员在门口全力维持着秩序。
一只只白鸽在教堂的顶端飞过，紧接着停在了不远处的大树上面，智慧教堂的周围没有其他的建筑物，占地面积很大，不亚于一家大医院。
罗灿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勉强强挤了进去，这还是在他使用了侧写的能力的情况下。
“看来这个智慧教堂的号召力真是不容小觑啊！居然来了这么多人，厉害！厉害！”罗灿不禁感慨道。
想到这罗灿拍了拍自己前面的大哥问道：“大哥你也是来面试智慧教堂的神职人员吗？这智慧教堂的神职人员怎么这么多人来面试啊？”
“啊？神职人员？什么神职人员？”罗灿前面的男人回头看向了罗灿，脸上充满了疑惑。
“我是来领智慧教堂的补贴的。”说完那个男人就不再理会罗灿，拼命地朝前面挤，生怕挤不进去。
“补贴？什么补贴？”罗灿一脸懵地停在原地，一时间居然没有理解刚刚那个人的回答。
不过罗灿愿意停在原地，他身后的那些人可不愿意，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东西，罗灿后面的人力气才叫一个大，直接带着罗灿一骑绝尘，冲到了所有人的前面。
眼看着自己居然来到了第一排，罗灿当时的心情可不是一个精彩可以形容的，他还没来得及想好说什么，一个穿着白色教服的就提着一个袋子来到了罗灿面前。
这番情况，就像是你上课摸鱼，老师突然趁你不注意走到你身后一样，简直恐怖。
无奈之下罗灿只能伸出手，做出握手的姿势，露出自认为最友善的笑容，主动向教员问个好，不管怎么说，总要先客气一下吧。
然而罗灿嘴里面的问候还没说出口，那个教员就从袋子里面掏出一枚银希勒递到了罗灿伸出的手心里面，然后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啊勒？”罗灿看着手里面的银希勒，半天没反应过来，但很快他就发现那个教员走过来的一路都在发钱。
那些拿到钱的人都是一脸憧憬的样子看着那个教员，同时在胸口做出智慧教堂的手势，而那些没有拿到钱的人无一例外都是一脸痛恨。
“所以这是……补贴？”罗灿看着手里面的银希勒说道。
就在这时，那个教员袋子里面的钱都发完了，他对着人群把袋子朝下倒了倒，示意已经没有了，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现场，嘭的一声关上了智慧教堂的大门。
罗灿刚想去叫住他，问一问智慧教堂在报纸上面说的招新是怎么回事，结果那些看到钱已经发完了的群众又是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一点情面也没有。
搞得罗灿一个人在人海中被挤来挤去的，半天冲不到智慧教堂的门口，即使使用了侧写的能力还是无济于事，果然群众的力量是最强大的。
足足花费了五分钟，罗灿终于冲到了教堂的门口，但是当他回头再次望向下面的人的时候，现场已经没多少人了。
就像是你去排队买东西，本来黑压压的一大堆，等你买到的时候，都没人了。
“真是可怕！”罗灿心有余悸地说道，“不过既然都不是来面试的，那我也可以放心了。”
突然一道残影落到了罗灿面前，未见其人，罗灿却已经听见了他的声音。
“你小子是来面试智慧教堂的神职人员的？就凭你？”
罗灿对于那个人的语气很不满意，他赶紧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喊到：“我可是身经百炼的战士了，怎么就不行了？要知道……”
“我管你是什么战士不战士的，你难道不知道在智慧教堂当神职人员是要考试的吗？”
“哈？考试？考什么？”罗灿震惊地说道。
“高等数学、几何、线性代数什么的。”那个人满不在乎地说道。
“按照主教的话的意思是，如果你的数学都不过关，那怎么能保证你对智慧女神的虔诚呢？”
“一个连数学都学不好的人，还能干什么大事呢？还不如趁早回家种田。”
“啊，不带你这样人身攻击的！谁说学不好数学就是对智慧女神不虔诚了！”罗灿拍着胸脯说道，“我可是智慧女神忠诚的信徒，万死不辞的那种！”
“哈！”这回罗灿听出来了，这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笑得很嘲讽，他赶紧四周张望，寻找她在哪里。
“我只是觉得，如果数学这么简单的东西都学不会的话，实在是太丢人了！还有！你在找谁呢？我在你面前！”
罗灿赶紧看向了自己的面前，却还是什么人也没看到。
“呆子！低头！”
“哦！”罗灿下意识低头，只见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少女，正皱着眉瞪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