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是小梨。
之前来办公室的时候吃了很多水果，又把姝儿的爱心鸡汤炫了个精光，再不尿就要爆炸了。
这妮子还挺谨慎，门出一条缝，先是看了看走廊，然后伸出个脑袋左右扫视，紧接着蹑手蹑脚的探出身子，跟只小猫咪一样往厕所踱了过去。
楚阳悄摸摸的跟在后面，慢慢靠近。
就在她要进厕所的时候，伸手一把抱住了她。
“啊！”小梨一声尖叫，差点就尿了。
“小梨，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楚阳紧紧抱住。
因为尿急，小梨都不敢剧烈挣扎，说话都不敢大声：“你，你等我先尿完！”
楚阳坚持不放手：“你先听我解释。”
小梨都快哭了：“我要尿尿！”
楚阳抱着她往后走：“听我解释完你再尿。”
小梨看着离她远去的卫生间，望眼欲穿，急不可耐：“坏蛋！你快放开我啊，我尿完听你解释还不行吗！”
楚阳停住脚步：“真的？”
“真的！”
“那你可不许骗人。”
“我才不像你，是个大骗子！”
“好吧。”
楚阳终于松开手。
小梨如获大赦，猫着腰夹着腿以古怪的姿势往卫生间走去。
门都来不及关严实，就迫不及待开尿了。
这动静给整的，跟瀑布一样，看来是真的急坏了。
等了好一会儿后，小梨从卫生间里出来，满脸幽怨。
楚阳连忙道歉：“对不起啊，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聊一下。”
“你耍无赖，哼！”小梨鼻子一酸，红着的眼眶又有泪水盈出。
“有什么好聊的，你都瞒着我跟她在一块了，也瞒着她跟我在一块，难道你要跟我说跟她在一块的细节吗？我不想听这个！”
“你不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跟她在一起的吗？”楚阳反问。
“不想！”小梨抬脚往休息室走去。
楚阳连忙拉住她：“说好的，你要听我解释。”
小梨转头看他，泪眼婆娑：“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爱过，现在也爱，以后也爱。”楚阳不假思索。
小梨微微一滞，深吸了口气：“那好，你更爱我，还是她？”
说着指了指姝儿的休息室。
楚阳略作沉吟，心里想着先稳住她再说，于是语气坚定：“更爱你。”
小梨微微一颤，嘴角露出了些许笑容，可目光却没在看他。
楚阳一愣，顺着她的目光转头看去，只见姝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站在那里如同雕塑。
完了。
见姝儿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他连忙说道：“姝儿，我也更爱你啊。”
信你个鬼！
姝儿俏脸如寒霜，看都不看他，快步往卫生间走去。
她也要去尿尿。
而小梨哼哼两声：“活该！”
说完转身溜进了休息室，干脆利落反锁，留下楚阳一阵凌乱。
只能把目标放在姝儿身上了。
等她从卫生间里出来。
“姝儿，我刚才……”
“更爱她是吧，那就成全你，不，成全你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爱肯定是爱的，但没有高低之分，都爱，都不想失去。”
“……你没救了。”
“失去了你，或者失去了你们任何一个，我都会没救。”
“花言巧语，厚颜无耻！”
“肺腑之言，天可怜见！”
“……”
姝儿定定的看着他，眼里有泪水在打转。
“……四个，四个！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努力，才让自己接受小漾姐，可现在你要我接受沈梨和楼春月？你是在做梦，不可能！”
“不管怎么样，我也不会再接受你了，我们……到此为止了。”
到此为止了……
最后这句话，她说得无比艰难，只觉得自己心都碎了，眼泪止不住簌簌而落。
而后再不看他，转身进了休息室，将门反锁。
楚阳伸了伸手，无奈摇头。
好吧，他知道没那么容易。
不管是小梨还是姝儿，都是自尊心很强的女生。
小梨能接纳楼春月，是因为楼春月是她姐，原本就亲密无间。
姝儿能接纳周漾，也是同样的道理。
可小梨和姝儿，同样的年龄甚至同一天生日，彼此之间也不熟，性格也完全不同，真要让她俩凑一块，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而且现在心都被伤透了，即使楚阳愿意舍弃其中一方，估计要挽回也不容易。
何况楚阳是绝不会舍弃任何一个的。
“不着急，还有时间，我就不信了。”
他自语了一句，而后重新搬来抱枕，关了灯后，竖躺在了走廊上。
“我就在外面，你们有事随时叫我！”他大声喊道。
没有得到回应，他没有气馁。
这时手机响了两声，是周漾发信息过来了。
“死猴子，情况怎么样了？”
“不好，还是都不理我。”
“哪有这么容易，不过至少她们现在走不了，你还有机会。”
“我会努力的。”
“她们吃饭了没？”
“没有，都犟着不肯吃，小梨还好，吃了很多零食和鸡汤，姝儿肯定是饿坏了。”
“哎，姝儿还是不肯接我电话。”
“这事怪我。”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只能选一边，你怎么选？”
“选一边？你是把自己和春月姐也算进去了？”
“当然啊，要是姝儿不在，我也会退出的，虽然跟春月姐合得来，小梨我大概也能接受，但我更向着姝儿，我会与她共进退。”
“小漾姐，你这是要掏走我一半的心窝啊。”
“给你点压力，加油吧渣男。”
“……”
结束了短信聊天，楚阳放下手机，黑暗中看着天花板愣愣出神。
压力还不是一般的大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晚上九点多，两间休息室没有动静。
周漾打电话过来，叫他下去拿洗换的衣服。
楼下大门外，楼春月也来了，周漾满脸担忧，她反倒是看起来很轻松。
“放心吧，我觉得他搞得定。”
“那要是搞不定呢，比如两人都不要他了，你会怎么办？”
“先说说你会怎么办？”
“我跟他说了，会和姝儿共进退，你呢？”
“那挺好啊，要是两人都不要他了，你又和姝儿共进退，那他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没想到我是最后的赢家，先谢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