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依言闭上眼，默默运转斗气，感觉到着契约的好处！
“好厉害！”她惊叹道，“你居然这么强！”
难怪契约时流出的声音也带着亘古的苍茫。
只是如此一来，她却有了新的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和自己遵守承诺？
苏芸将疑问说出口。
相柳解释道：“位面胞胎的碎片和胎母的完全融合，让我所获良多，也是这份收获，让我做出了契约的决定。”
苏芸越发地不解了。
依相柳的说法，莫非契约的决定是新近才生出来的？
“位面胞胎的融合完成，给我无尽的好处，也让我更加理解了武道的本质。”相柳严肃地说道，“而你是这些好处的源头。”
“所以和我缔结契约？”
“是，”相柳直言不讳道，“因你而得的好处，本就该和你分享。”
苏芸闻言，又一次低头看手背的烙印。
血红的烙印好像命运的符箓，又好像未来的预兆。
“我们可能成功吗？”她自言自语地说着，“那么多人都牺牲了，可我还是看不到未来的方向，我……”
“没事的，未来总会到来的。”相柳低声说道，仿佛承诺，又好像誓言。
……
又是一整天的苦修，离开天龙界的时候，苏芸全身每一根骨头都透着疲倦，但是内心深处却洋溢着兴奋和快乐。
苦修让她的能力得到了极大提升，契约的好处也因为天龙的帮助，渗透得更加彻底了。
“娘子你突然面色翻红精神奕奕，莫非又有喜事？”夜君燃调笑的说到。
“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没有不开心的事情。”苏芸笑道，“相柳与我缔结了契约，如此一来，七种元素就全都凑满了。”
“然后呢？”夜君燃假装没听懂地问道。
苏芸道：“天龙陛下说过，开启十万天龙阵需要集齐八种元素，不然的话就算勉强开启也只有五成的威力。”
“所以——我们可算是凑齐了开启的条件？”夜君燃含笑道。
“不管十万天龙能不能打败虚无一，手中的筹码多了几个总是好事。”苏芸微笑道，“至少底气也跟着足了。”
“可惜魔骨匕首的最后一步始终无法完成，”夜君燃有些遗憾地说道，“否则三样东西全部凑齐，我们也就可以轻松大胆的和虚无一正面对上了。”
完成魔骨匕首需要百里的心头血，但是百里现在却是虚无一的东西。
“事在人为，”苏芸安慰道，“也许只靠着十万天龙阵，我们就能打败虚无一也不一定！”
“你倒是想得天真。”夜君燃调笑道。
“因为现在就这点条件，难道我们还能凭空变出第二个百里吗？”苏芸笑问道。
夜君燃闻言，揽住她的肩膀，道：“放心，我们一定会成功，这是我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以及一个父亲给你的承诺！”
款款的誓言让苏芸的心也随之颤动，她喜欢他的甜言蜜语，因为他总是会在甜蜜许诺以后，将诺言变成现实。
“哪怕是为了天儿，我们也一定要成功，”她轻声说道，“可不能因为我们，让天儿的人生变得更崎岖。”
“放心，我们的天儿是非天的命格，就算是天也不能将他怎么样！”夜君燃柔声道，心中补充道：最后关头决定胜负的是我们那个不属于天不属于地的非天之子也未必！
当然，这些心思不能让苏芸知道。
……
另一方面，因为苏芸烙下的狠话，独含香再也不敢胡乱推脱了，三天的时间虽然紧了些，她却居然还真的捣鼓出了解药。
不过因为是被人用匕首逼着做事情，加上她本就心术不正，做出的解药难免有缺陷，按照她自己的说法，副作用因人而异，半数以上的人都可能在半年后出现骨骼酥软、体能下降等不良反应。
不过比起被怪病折磨全身溃烂而死，这样的痛苦还是能接受的。
站在高楼扶栏处，看街上普通大众排着长队接过解药，独含香的心里突然有些酸楚。
“……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她自言自语地说道，“其实我……我有能力做出效果更好的解药……”
“你是医者，你不愿意做，谁都没办法。”苏芸冷然道，“既然觉得自己错了，就想办法补救！而不是站在这里自我感动地流几滴猫眼泪。”
非常难得，独含香没有用冷笑或是不屑反驳苏芸的话。
她静静地看着绵延数百米的领药队伍，听着他们对她的称颂感谢，手指慢慢收紧，抠进了木扶栏中。
鲜血滴滴答答地落下，女人如大梦初醒般喃喃道：“……副作用要半年以后才会发作，半年的时间，足够我……做出解除副作用的药物了。”
“我可以帮你，”欧阳无虞轻声道，“拜师学炼药术以前，我也是个药师，治病救人的能力虽然远不如独神医，但至少可以做你的助手！而且我的身体里面有印虫，可以承受大部分毒药的毒性！”
“你体内有印虫？！”
闻言，独含香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
“让我看看你的脸！还有，把衣袖撸起来让我看一下！”
第一次看到独含香如此激动，欧阳无虞有些震惊，性情儒雅的他依言摘下银色面具，卷起衣袖，道：“我的样貌会变得这么可怕全是因为印虫。不过也因为印虫，没有任何武道天赋的我居然也成了高手，还机缘巧合地拜贝秋风大师为师，学习顶级的炼药术。”
“你这人还真是心大跑马。”独含香哼哼地说道，“寻常人遇上你的这些事情，不死也身心俱残。如你这般将苦作乐甚至自诩幸运的，也是奇葩！”
“我是小地方出来的人，没什么见识。”欧阳无虞含笑道，“独大师，你为什么对我有兴趣？”
独含香白了他一眼：“闭嘴！”
说完，她又对苏芸道：“能把他借给我三个月吗？”
“你要做什么？”苏芸问道，神色很是担忧：独含香有诸多恶癖好，最广为人知的一条是，她从不放过身边任何一个有几分姿色的男人。
独含香知道苏芸为什么神色古怪，急忙补充道：“放心，我对这种心大跑马到被脱光也会淡定地把衣服穿上还对我说声谢谢的男人没兴趣！我只想借他研究一点东西！和虚无一有关！”
“当真？”苏芸问道。
独含香哼道：“不信就算，虽然印虫确实是个奇妙的东西。”
闻言，欧阳无虞主动道：“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