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林染点了点头，她没有多问，反倒是江秦继续唠叨上了。
“你不要怕这样会得罪人，娱乐圈里，九哥得罪的人那还少吗？啧啧，有时候我都看不下去了，最开始当他经纪人的时候，我和你一样，胆战心惊的，那些他完全无视的人际关系，我总想着要给他补回来，只是后来我发现，我根本就是再杞人忧天。”
似是回忆起了什么，江秦脸上露出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
温林染安静听江秦的唠叨，但有一点，江秦说错了，她和他不一样，她并没有胆战心惊。
盛家三少的身份，别说放眼整个B市，就算放眼整个北方，放眼全国，又有几个人是他不敢得罪的？
零吧！
“以前吧，也有人因为被九哥得罪过，找了九哥麻烦，可还没等我们这边动手，就已经有人帮九哥搞定了，之前我以为是九哥后台很硬，但我跟了他这么久，也没见他有什么后台，再后来我才发现，都是桃花债的功劳啊。”
江秦还在絮絮叨叨，他其实不是一个会在不太熟悉的人面前话唠的人，但是温林染给他的感觉十分舒服，不知不觉就说了这么多。
一直安静聆听的温林染，听到这儿也终于是抬起了双眸：“桃花债？”
“楚萱你知道吧？就是楚氏娱乐的大小姐，娱乐圈虽然各种娱乐传媒公司数不胜数，但要说到势力，还是两大世家占据主导，南方景家，北方楚家，说起来，你是江传毕业，江州不就是景家所在的地方嘛，应该知道吧？”
“嗯，知道。”温林染点头。
“这楚大小姐为了咱们九哥，连自家公司都没去，而是签约了星宇，就是为了咱们九哥来的。”
江秦自顾自絮叨，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人平静无波的眼底此时已是惊涛骇浪。
恬静的气质上渐渐染上几分冰冷，但很快，就被温林染很好的收拾干净了。
江秦说完这些，似乎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话有点儿多了，咳了两声：“那个，温小姐，我这人说话也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就直说了啊，你和九哥到底认不认识？”
这个问题，江秦今天已经第二次问了，他觉得自己必须搞清楚，这决定了他以后要用什么面貌来面对眼前这人，万一真是那位祖宗认识的人……
江秦已经可以预想自己的未来有多悲剧了。
以前放在助理身上的活儿估计都得他一肩挑了，麻蛋，想想就想辞职啊有木有。
“我是盛先生的脑残粉。”
温林染微笑，无懈可击。
江秦：“……”得，又绕回去了。
“江先生，我只是个普通毕业的大学生，您是为什么觉得我和盛先生这样的人会认识呢？莫不是以前盛先生去过江州？”
江秦还在犹豫自己是不是要把话说得更透一点儿，温林染却先一步问上了。
江秦一怔，逻辑上说好像没什么问题。
简历上看，温林染现在还未满二十三，而盛君霆是两年前出道的，那时候温林染应该刚刚上大一，一个在B市一个在江州，那时的盛君霆可是没有去过江州的。
要是再以前？
也不太可能，自家艺人的经历，江秦很清楚，盛君霆以前一直是在国外来着，而温林染的家庭情况，简历上有些，就是工农联盟小康出身，这样的人家，把孩子送出国读书的可能性也不大啊。
江秦脑子一转，很快就理清了，逻辑上没有什么问题，但他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我就是好奇问问，感觉九哥对你，挺不一样的。”
想了想，江秦还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也许因为我是异性，盛先生人比较好吧。”温林染微笑说着。
人好？
江秦差点儿把自己舌头咬了，不不不，这是错觉，那位祖宗，什么时候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