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婷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大涛，我心里难受啊。”
夫妻抱在一块，前者哭着，后者拍了拍她的背。
“妈知道了？”程野靠在外边院子的墙上，低声问道。
沈木白嗯了一声，捂着脸，“哥，怎么办？”
“别怕。”程野把人抱在怀里，“有哥在。”
他轻声道，“哥扛着。”
“哥，爸还不知道。”沈木白擦着眼泪，不安道，“妈很生气，我们分开好不好？就像我说的那样，我们这辈子不结婚，就这样跟爸妈过一辈子。”
她知道自己这样想太过天真，但是现下的情况，真的脑子一片混乱，人在面临崩溃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去寻求万分之一的希翼。
“程安心。”程野抱着人，死死地收紧，“我们在这条路上，已经不能回头了。”他苦笑了一声，“我承认我是个混蛋。”
“但是既然选择了自私，就不要后悔。”
“一点都不能。”
“不然连我都看不起我自己。”
“但是我怕。”沈木白都止不住自己的眼泪了，她感受到她哥的手在自己脸上擦着，但是好像怎么擦也擦不掉。
“我心里好难受啊哥，要是我们不是兄妹就好了。”
程野亲了亲她的额头，“程安心，别怕，天塌下来了，也有我顶着。”
沈木白打着嗝，心里没有乐观，只有悲观。
心里就特别的难受。
王素婷出来的时候，她连忙推开了人，有些惴惴不安的叫着，“妈。”
王素婷冷眼看着两人，“是不是觉得我没有把事情给捅破了，就没必要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了？”
“不是的妈。”沈木白脸白了白。
“安心，你给我进去，回房去。”王素婷看了她一眼，伸手一指，“你要是不怕被你爸知道，就留下来陪你哥。”
沈木白张了张嘴，没能说什么，看了一眼程野。
对方冲她笑了笑。
显然是在安抚她。
沈木白心里异常的沉重，但是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听从命令的进去了。
“妈。”
程野开了口。
“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王素婷深呼吸了一口，“你现在听妈的，跟安心分开，你上了大学以后，好好学习，毕业了找个工作，将来有了老婆孩子。还能跟我们一块住。”
“妈。”程野沉声道，“我不想娶别的女人。”
王素婷看着眼前的儿子。
对方现在眨眼就上了高三，模样好看得不行。身高也比她和程大涛高，继承了他父亲的好基因。
这个孩子一直都是自己的骄傲，当初有多期盼，现在就有多失望。
“你想跟安心在一块？”王素婷说，“我不同意，她就算嫁给任何一个男人，我也不会让她跟她哥在一块。”
“你是她哥，小野，妈没法说出不怪你的话。”
“你要是心里还有我这个妈，你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妇人的字字句句，就像是石头一样，砸在程野的心口上。
但是他仍然笔直的站在原地，“妈，您别把气撒在安心身上，什么都冲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