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着实惊到江珂。
她就说南昀川奇怪，看来不是她的错觉。
王浩然道，“我说了那么多，你应该明白了，一会儿说话小心点，我可救不了你。”
江珂拍了拍他的背，“放心吧，大兄弟，我能扛。”
王浩然跟着她笑，他就喜欢江珂的性子，直爽。
两人出了电梯，直奔办公室。
一走到门口，王浩然就肃然起敬，整理仪容之后，这才敲门。
没动静。
王浩然悄悄打开一个缝儿。
里头的男人正在低头看照片之类的东西，头也不抬地说，“去泡杯咖啡进来，关门。”
王浩然正要出声，江珂扯了扯他，让他先别提她。
她往里头看了眼，注意到南昀川面容上的疲惫。
王浩然应了声，就关上门。
扭头问她，“怎么了？你不是要见他？”
江珂反问，“他脸色怎么那么憔悴啊？”
“南总已经三天没睡了，一直靠药物和咖啡维持清醒，我也不知道他这是为什么，公务也没有那么多啊。”
江珂想了下，就说，“咖啡我去弄吧，一会儿你端进去。”
“你要干什么？”
江珂已经走去茶水间，从包里取出一包奶茶粉。
她喜欢喝奶茶，平常在学校偶然会自己泡着喝。
她挖了一点点的咖啡，然后冲进奶茶里。
搅拌均匀。
这样，咖啡的提神作用基本就没了。
她让王浩然端进去。
门一开，王浩然就回头跟她说，“南总睡着了。”
“什么？”
江珂扒开他把脑袋凑进去看，南昀川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她眉心一跳，推开王浩然就跑进去。
第一个动作，检查他是不是还活着。
还有呼吸，很好。
左右看了眼，她道，“他是睡着了，你……抱他去沙发上睡吧，这样对脖子不好。”
王浩然懵逼，“我抱啊？”
“那不然是我？”江珂白他一眼。
王浩然没敢动，“我怕弄醒南总，被打。”
“放心吧，他现在是睡得沉，你推他都不醒。”
说着，江珂还真使劲儿推了他一下。
果然没醒。
王浩然这才有勇气把人抱起来，吃力地走向沙发。
江珂看着他拿弯曲颤抖的双腿翻了白眼，走过去，直接把人抱过来，大步走向沙发。
王浩然惊呆了。
江珂把人放平整了，然后脱掉他的鞋袜。
顺手拿了他的外套丢他身上。
做完这一系列，她转身，对王浩然说，“搞定了。”
王浩然默默对她竖起大拇指。
“那你慢慢等南总醒吧，复查的事就拜托你了，我先去办事儿了。”
江珂极其不情愿地点了头。
门关上，江珂瞥了眼睡着的男人。
外套压住他的鼻子，江珂上前，把衣服拉下一些，以防他憋死。
然后脱了自己的外套，感受室内温度。
有点凉。
她把温度调得更暖一些，无聊得打量周围。
随手拿起一个橘子剥开，甜蜜多汁的果肉满足了嘴巴。
一个吃完，她又吃另一个。
还把自己泡的咖啡也喝了。
走到窗边俯瞰全世界。
回头一看，那男人还是睡得深沉。
她无聊地走到他的办公桌前，看到一堆照片。
都是一个小岛的资料。
江珂一张张的看完，发现某张照片的背面，写了两个字：南祯。
写得非常用力。
南祯是谁，他弟？
可是南家除了一个养女南慕云外，就没其他的兄弟姐妹了。
她没想出来，也不打算深想，把照片给他收拾好，放在旁边。
夜幕降临。
明亮的办公室内，江珂靠在大班椅上睡着，沙发上的男人，终于动了动。
他缓缓坐起，提起身上的外套，眼神迷茫。
扭头，看到仰头睡在他办公椅子上的女人，眼神更加茫然。
这些，他统统想不起来是怎么发生的。
走到办公桌旁，看到一沓照片，拿起一张看。
没看明白。
江珂也转醒，看到站在眼前的男人，嘟囔了一句，“你睡够了。”
她揉揉眼睛站起来。
男人把照片推到她面前，“当我这里是你的书桌？十秒内不拿走我扔了。”
江珂一下子就清醒了，呵笑，“你神经病啊，这是你的，不是我的。”
男人皱眉。
江珂懒得理他，走去拿起自己的外套套上，一边穿一边说，“医院叫你尽快去复查，你抓紧时间去吧。”
说完，她拿起包包，准备走。
“这杯子是你喝的？”不悦的男声传来。
江珂回头，看了眼那杯子。
眼珠一转，好像是啊。
她喝的时候没注意，就用了他的杯子喝。
她摊手，“不喝会浪费。”
南昀川重重地搁下，“给我洗干净。”
江珂瞪了他眼，走过去拿起杯子就出去洗。
洗完之后，就回去拿包要走。
“我让你做的午饭呢？”男人没好气的出声。
她回头，“什么午饭啊，这都天黑了，大哥。”
“那就晚饭，你欠我的，还。”
江珂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他，“你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啊？一天一个样，而且，午饭的事情都过去一周了，你还记着？”
南昀川看她嘴巴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就随手拿起一只苹果塞她嘴里。
“闭嘴，去做。”
他一手提着她的包，一手抓着她的帽子，将人拽走。
“喂！”
已经是下班时间，楼道里都没有人。
江珂被他弄得跌跌撞撞地走，没一步是正常的。
“我不去，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吃饭，你松开我！”
男人转身就把她压在墙壁上，手锁着她的喉咙，“对待救命恩人就这个态度？你是不是欠扁？嗯？”
他眼神邪肆，一贯的又痞又坏，落在江珂眼里就是贱兮兮。
江珂一口气提到嗓子眼，道，“好，我做，你别不吃。”
她用力地咬紧每个字。
两人回到他在外头的某个别墅内。
上次，江珂在这里被他当廉价劳力使唤，做饭洗衣扫地，还在这里斗了一次温情她妈，还闹上新闻，那阵子，新闻上都说她是南昀川新女友。
自己的爸妈也是在那一次，发了疯似的把她往南家推。
是以，她看这房子就不爽。
这么想的时候，南昀川已经打开门，朝她勾勾手指，吹了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