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买。”
买个嘚啊！
你看我像不像泡面？
果然是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
要不就跟二哥坦白自己的空间？
她对自己的二哥是有绝对的信心，可是以后二哥是要结婚生子的，难道要把空间的事情搞的人尽皆知？
在黑市转了一个圈子，她终于想起来了一个好办法，“二哥，有时候那个老板不想交摊位费，所以会摆在外面的小树林里。”
“摊位费？”顾家森明显不懂得这其中的道道。
“对啊，刚刚我们进来时候路口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就是负责检查的，买东西不要钱，卖东西要交2角钱。”
“行，那我们出去看看。”顾家森觉得自己小妹好像瞒了自己不少东西。
小树林里没有光，只有他们手里提着的那一灯如豆。
趁顾家森四处打量的时候，她手一挥，在树林里变出了十来桶泡面，以及数十根火腿肠。
然后故作惊喜的拍顾家森的胳膊，“二哥，在那呢！”
顾家森往她手指的方向看，果然看到了摆的整整齐齐的泡面，还有不知道是啥圆溜溜的闻起来就很香。
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随即狐疑道，“老板呢？”
“这个老板肠胃不好，经常便秘，”顾晚棠信口开河，“我来买东西的时候他就总在苞米地里方便，我们把东西拿走钱放下就好了。”
“还能这样？”顾家森大感惊奇，都便秘了还要出来卖泡面，真是不容易啊！
“那他就不怕人家多拿？”
顾晚棠摇头，“这个老板不怕，要是谁多拿了他不擦屁股也得冲出来甩那人一脸屎，谁敢多拿？”
不敢不敢，这个是真不敢。
顾家森抖了抖身上被恶心起来的鸡皮疙瘩，“那我们买多少？”
“都拿走吧！我前两天刚又发了一笔稿费。”
火腿肠家里人还没吃过呢！正好尝尝。
“这个泡面是2角一桶、火腿肠1角一根。”顾晚棠装模作样的丢在地上4元钱。
然后两人一转身又把4元钱收回到自己空间里了。
火腿肠还算好拿，可这么几桶泡面倒难为了两人，最后两人从地里扯了些藤萝秧把泡面捆成一溜提着回家了。
回到家，顾家森就迫不及待的泡上了两桶泡面，吃一口火腿肠，喝一口泡面汤，他觉得自己终于又活过来了。
要是每天能吃到泡面和火腿肠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小妹你长大了想干啥啊？”顾家森吹了吹热气，满足的吞下一口热腾腾的泡面。
这个问题好，适合彻夜长谈。
但是顾晚棠忙碌了一天，明天陆朝野还要带她见郑老头，所以她直接终结了话题，“当个人吧！”
身体健壮、吃嘛嘛香的人。
顾家森也没说啥，只是说了自己伟大的愿望,“长大了我也要当一个跟黑市泡面老板一样的人、”
顾晚棠惊了，“你也想像他一样天天藏在苞米地里便秘？”
“什么呀！重点是泡面老板。我要一辈子守着泡面！”
好吧，这个愿望真的好伟大。
“祝你心想事成吧！”顾晚棠不无遗憾的想，做泡面要是能做到第一人，那也是很成功的。
比如说康师傅。
……
高二二班。
“今天又转过来两位新同学，他们是兄妹，程琳和程坤。大家鼓掌欢迎。”
余老师让两个同学自己找位置坐。
由于经常旷课的原因，顾晚棠现在坐在大家都不怎么愿意坐的最后一排，这样可以降低存在感。
这两兄妹也是有意思，妹妹选了前排讲桌旁边的位置。
而这个程坤径直走向了最后一排，顾晚棠抬眼看他的时候，男孩忽然咧嘴朝他绽放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牙齿又白又整齐。
这让顾晚棠想起了牙膏广告，阳光开朗大男孩。
这家伙认识她吗？就对着她笑。
“好帅啊！”右侧郑蕊犯了花痴，这是她看见每一个帅哥时的口头禅。
顾晚棠觉得还好，“一般吧！”
阳光开朗大男孩坐到了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坐下。
老师在黑板上用粉笔标上了醒目的：高考倒计时：10天。
放学后陆朝野带着顾晚棠去了国营饭店。
“随便点吗？”顾晚棠这会看陆朝野的目光就像是看着衣食父母。
虽然这个家伙平时高冷，但是请客吃饭的时候还是很招人喜欢的。
陆朝野点头。
“好巧啊！”是今天新转来的那对兄妹。
程琳圆圆的脸蛋看起来十分可爱，她提议，“我们不如坐一桌吧？”
虽然，但是，顾晚棠这个人不太喜欢 和陌生人一起吃饭，放不开。
“是啊，我来请客！”程坤双手插兜，顺着开口，眼神依旧是长时间的流连在顾晚棠脸蛋上。
陆朝野不动声色的用高大的身体侧挡在顾晚棠前面，“不用了，我们一会儿还有事。”
两兄妹脸色一僵，不过很快程坤十分有风度道，“那就下次有机会吧！”
顾晚棠点了个红烧肉、又点了个四喜丸子、点了两碗米饭。
当然是陆朝野付的钱。
郑家离学校不算太远，吃过饭溜着弯就到了。
“咦？晚棠？你是来找我的吗？”一进门，两人就看到了郑蕊。
郑老头，郑蕊，世界还真是小。
“是，顺便来看看你爷爷。”顾晚棠打量着他们家，一个很精神的老头迎了过来，“这就是小顾吧？快进来。”
一通寒暄后，几人坐在客厅里。
郑老头手里拿着在黑市上买到的顾晚棠改装过后的收音机，不停地夸奖。
“真是少年出英才啊！蕊蕊，你可得多学着点！”
郑蕊嘴巴一撇，“你都说了是天才，天才做的事情是普通人能学得了的吗？”
“说不过你，快滚出去玩吧！”郑老头看着自己的孙女就生气。
“不听就不听。”反正郑蕊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些啥，“晚棠，我去给你们切点水果去！”
接下来，三个人在郑老头的书房里交流了下国内现在半导体收音机的发展，“对了，我另外还有几个学生，再过两个月，你们一定要在国际比赛上给咱中国人争口气！”
他越看顾晚棠越喜欢，提出要认徒弟。
“认个师父有好处，多个师父多条路。”
郑老头忽悠着顾晚棠当他的徒弟，本来已经有两个师父的顾晚棠：……
我已经比别人多了两条路来着。
不过看到郑老头拿出来的见面礼——一套价值不菲的纪念邮票，顾晚棠从善如流的又认了个师父。
回去的路上她问陆朝野，“他有没有忽悠你当徒弟呀？”
“当然。”陆朝野骄傲地挺起胸膛，“提醒你一下，认太多师父辈分会变小的。”
是吗？辈分哪有好处重要。
“你认识郑蕊，怎么在学校里从来不见你们讲话？”她坐在两人中间，从来没见两人说过话，还以为两个人不认识呢！
陆朝野忽然停下来，顾晚棠正低头看手心里的邮票，一时不察撞上了少年坚实的后背。
“呀！”
顾晚棠的鼻子本来就挺，这一下撞的，快要疼死了，鼻子酸涩难受，眨了眨眼睛，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你，你别哭，”陆朝野慌了，抓住她的手锤自己，“都怪我不好……”
这时忽然身后传来一道愤怒的声音，“谁准你欺负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