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倒也配合，拿过眼前的试卷，动笔答题。
林之梵趁她做题的时间，在书房里翻看书籍。
这间书房很大，原本是秦海的书房之一，后来特意的改成了夜墨学习的房间。里面重新布置了一番，舒适干净。另外，书架上还加了一些她这个年龄适合看的书，一排一排，占了大半个屋子。
他走到一个书架旁，抽出一本杂记津津有味的默读。
风卷帘动，一室幽香，房间里除了笔尖摩擦纸张和书页翻动的声响，再无杂音。
经过大概十多分钟，夜墨停下了笔。
“做好了？“林之梵听到动静放下书走了过来，拿起试卷检查，刚瞄了一下，就被她的字迹给亮瞎了眼。等看完答案，那脸上的表情更是无语言表。
他抬手按住眼皮的跳动，吐槽道，“大小姐，您这一手好符......当真让我望尘莫及。还有，您的这些答案，一个都不对。”
这张试卷上的字迹丑的他都不敢认，连刚学写字的小学生写得都比她好，说是狗刨的也不为过。认真辨认了半天，却发现没一个是答对的，这让他都无语了。
谁能想到，堂堂秦家大小姐竟然连一些简单的知识都不会？甚至连字都写不好？传出去，恐怕也不会有人信吧。
不过，作为一个尽职的家教，林之梵还是会尽力教好她。他当即决定，“大小姐，我们的学习计划要先做一个调整。首先从练字开始，每天临摹两篇字帖。不用太漂亮，但至少能让人认出来。等完成之后，我再从头开始教您一些基础知识。”
五年级的简单应用题都能答错，他不从头教是没办法了。
夜墨无所谓，像一个好学生一样乖乖听话。反正最终知识是给自己学的，她花点时间也没什么。
其实，答不好也不能怪她。她没上过学，虽说有外婆教她，但她也不可能像老师一样专业，什么都教。就算教了，也是讲一些《三字经》、《千字文》、九九乘法表，念个ABC什么的。古籍她可以说信手拈来，不过学生的课文嘛，就歇菜了。
再说写字，那是她不需要写，成天不是打猎就是做饭的，哪有地方让她写字？没有地方发挥，自然就丑了。
不过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她要是想入学，练字是必不可少的。有了用武之地，夜墨也不怠慢，当即拿起一本字帖模仿了起来。
林之梵看到她这么听话，满意的点头，在她旁边不时地指导一下。
他原以为一些富贵人家的孩子都会骄纵难管，之前他也教过不少调皮的孩子，对他们这样的人有些不喜。与之相比，他宁愿拿着微薄的报酬，教一些听话的孩子。
在来之前，他也想过夜墨也是有一个骄纵的人，已经做好了应对各种状况的准备。然而，事实虽让他意外，却也是一种好的表现。将其归结为有过乡下生活的习惯，他不禁对她的懂事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