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公司出事了？”
顾以寒刚刚挂了电话，明月凉就惊讶的问。
“嗯。”
顾以寒的脸上很平静，好像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缓慢的将手机放在桌子上。
明月凉却很着急的坐在他的对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对你来说应该是好的消息，黄海娜被抓了。”
顾以寒平静的说。
他就像一个旁观者，在陈述一件事情。
明月凉没有高兴，严肃的看着顾以寒，不解的问：“为什么？”
“MY公司这几年一直都存在着问题，账目上动了手脚，内部制度也发生了问题，一直都没有解决。年底了，有人来查他们的账，就查出来了一些事情。”
“可是和黄海娜有什么关系？”
“她怎么说也是MY公司老板的情人，现在出了事情，老板就找了一个替罪羊，就这么简单。”
顾以寒说的轻描淡写，并不觉得是什么大的问题，毕竟商场上的勾心斗角比这阴险的事情他见得多了，这不过就是很平常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在意。
明月凉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只是盯着顾以寒的眼睛，好像看到了一个阴险的他。
她想，顾以寒也是这样子的，说的如此轻松，或许他也做过一些她不会认同想象不出来的事情。
顾以寒平静的看着明月凉，眼中的眼神很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澜，声音淡淡地，没有认得情绪，道：“她还是太嫩，当初从张梓雅手中拿到名单，就不应该销毁，要不然现在还能够救她一命。可她实在是太傻了，太相信她的金主了。才会让自己落得这么一个下场，也算是报应。”
提起张梓雅，明月凉瞳孔放大，脑海中想起黄海娜之前告诉她的真相，感觉有些窒息。
“那……是不是黄海娜就能把张梓雅的事情说出来，是不是就能还她一个公道，不会死的那么不明不白，让人觉得她是抑郁症才会自杀的，是不是能够还她一个清白了？”
明月凉激动的说，看着顾以寒的眼睛透着希望。
顾以寒并不忍心打击她最后的希望，可他还不得不告诉明月凉，让她明白，这个世界上并不如她想的那样。
有些事情的真相，并不一定会被大家所知的。
什么事情都是公平的，很多事情会被人挖掘，不过终究要等待很多年，甚至有些事情，一直埋藏着，成为一个秘密。
每个人都有秘密。
不管是他顾以寒，还是明月凉。
“可是不能就让张梓雅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不是不想还给她一个公道，而是这个事情无法有个公道。”
明月凉不认同的摇摇头。
顾以寒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来到明月凉的面前，靠在桌子上，俯身，认真的眼神盯着明月凉，说：“张梓雅已经死了，她身上到底遭遇了什么，是无法去探寻的，你又拿不出任何的证据。证据早已经被黄海娜给骗走并且毁掉了。就算是真的要为她讨回一个公道，你拿什么方法？就算是这件事情真的被你爆出来了，谁会相信，没有证据，没有人会相信。就算真的会有人相信你，你又能拿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