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明月凉缓慢地低下头。
就这么很迅速的道歉，还是极少的一次。
也许是因为这个女孩儿真的不能提起，也或许是顾以寒脾气太暴躁了，才会这么的生气。不过明月凉已经明白了，这个女孩儿是像安之尘一样，是他的禁忌。
明月凉深吸一口气，也有点不高兴，本是为了他不留遗憾才问的，结果惹来他的怒吼，但这件事情确实是她考虑不周，就只能忍气吞声的道歉。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提关于她的事情了。”
顾以寒意识到自己有点暴躁，叹气，给明月凉倒了一杯水，端到她的面前，顺带坐在她的身边。
“我不该那么吼你！”
“没事，是我的错。”
顾以寒将明月凉的手握在手心，才觉得那么真实，她的手有点凉，也许是因为被他吓到了，还没有完全缓过来。
他低头，看着她的手，说：“既然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那我是不是也应该问问你？”
“问什么？”
“你前男友的事情。”
明月凉脸色一僵，手在顾以寒的手心，一颤抖，他感觉到，眉头皱起来。
明月凉抽手，转头不看顾以寒，略微生气的说：“你不许我们关于那个女孩儿的事儿，却要问我前男友的事情，你怎么那么霸道？”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顾以寒认真严肃，声音也冷清，表情冷肃，
“什么？”
明月凉瞟他一眼。
“你还喜欢那个人吗？”
顾以寒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语气的问，好像就只是很平静的问这个问题。
但实际上，他的胸口就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
他心里面是清楚明月凉的回答，可就是想听她亲自说。可他想的那个答案，就像是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的胸口上狠揍了几圈，闷痛不已。
他很喜欢自虐。
很久就是了。
明月凉怔怔地咬着嘴巴，低头不语。
关于顾以寒问的这个问题，若是按以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她当然是爱着安之尘的，在一起那么多年，好像是一种习惯了。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她说不出口。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在镜头下的原因。
她甚至还有点儿怀疑，自己是不是还真的喜欢着安之尘。
“洋洋，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要回答你的问题。”
她尽量扯出一个笑容，尽管看起来并不会很好，但是洋洋这两个字，就足够顾以寒不再计较。
他嘴角勾起一个淡笑，并不在意自己在镜头下的表现如何，抚摸几下明月凉的头发。
而后，拿出药片，拿起给明月凉倒的水，喝了一口。
明月凉咬着嘴唇看着他，略微担心的眼神。
但没有过问他吃药的原因，毕竟之前就知道了。
“院子里面种的几株花开了。”
他好像只是阐述一下。
明月凉是知道的，那可是她种的花，出门前山茶、秋菊都开了，月季也还在开着，只剩下杜鹃还开的不是那么好。她这个人很懒，没事儿的时候就在家宅着，也不出去，但是倒是种的几株花，前一段时间还在院子里打里来着。
“我要去看看。”
早就看过的她，就像是第一次见一样。
她朝着院子走过去，顾以寒含笑的跟在身后。
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