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随着一声怒吼,犹如雷霆万钧,数万大军齐声高呼,喊杀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刹那间,万箭齐发,如暴雨倾盆而下,密集的箭矢在空中交织成一片箭雨,铺天盖地地射向前方。
在黄昏的余晖映照下,这些箭矢仿佛被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宛如流星划过天际,形成了一幅壮观而又残酷的画面。
而处于前军位置的曹续,在听到命令的瞬间,便迅速做出反应。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空中飞落的箭矢,心中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
只见他当机立断,高声下令:“俯身前冲!中军举盾,后军准备五十步还射!”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清晰地传达到每一个士兵的耳中。前军的士兵们闻令而动,毫不犹豫地俯身向前冲刺,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敌人。
与此同时,中军的士兵们迅速举起盾牌,紧密地排列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抵挡着如蝗的箭矢。
而后军的士兵们则严阵以待,拉满弓弦,准备在敌人进入五十步的距离时,给予他们致命的一击。
“杀!”伴随着这声怒吼,曹续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俯身趴在战马上,手中紧握着那沉重的铁锤,仿佛它是他生命的最后一道防线。他的额头被铁锤严密地保护着,而背后的盔甲则不断发出清脆的叮当声,那是箭矢撞击在重甲上的声音。这些冰冷的箭矢,虽然数量众多,但却无法穿透他身上所穿的重甲,只能在盔甲表面留下浅浅的痕迹。
与此同时,在战场的后方,闻人无双稳坐中军,他的目光如炬,一眼便看穿了前方曹续的状况。
那些原本威风凛凛的战马此刻却显得异常疲惫,它们的步伐变得越来越沉重,速度也明显减慢。这些战马的显然已经达到了极限,它们的体力已经被消耗殆尽,冲锋的势头也逐渐减弱;毕竟穿着百八十斤的铁甲,再加上一百至两百之间的壮汉,再好的战马,长时间征战也是坚持不住。
继续这样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不仅无法取得胜利,反而会被敌军活活拖垮,最终导致全军覆没。
“前军暂停!中军轻骑冲阵!后军备马!快!”闻人无双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战场上回荡,震耳欲聋,让每一个士兵都能清晰地听到。这道命令简洁明了,麾下的士兵听罢,两道散开,为骑兵做好准备。
中军的轻骑兵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毫不迟疑地执行了闻人无双的命令。这些轻骑兵们身轻如燕,骑术精湛,他们如同一股旋风,径直向前方的敌军发起了冲锋。马蹄声响彻云霄,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颤抖;战旗飘扬,猎猎作响,仿佛在为他们助威。
刹那间,两军终于碰撞在一起,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巨响。这是一场生死较量,双方都毫不退缩,用尽全力厮杀。一时间,鲜血四溅,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恐怖的交响乐。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有了中军骑兵的潜质,前军的势头也是收敛,而刚刚撤下来的曹续,一个敏捷的翻身,稳稳地落在地上。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刚一落地,他身上的盔甲便震落了不少鲜血,这些鲜血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污。
后军中的三个士兵见状,立刻行动起来。他们迅速拆下战马上的铁甲,然后将其安装在另一匹健壮的战马上。整个过程虽然紧张,但却有条不紊。
曹续趁着这个短暂的间隙,快速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恢复体力。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激烈,他必须保持最佳状态,才能应对敌人的攻击。
此刻的太甲虎士就像是在积蓄大招一样;佐贺不知敌方什么情况,眼看着对方的势头被遏制住,顿时大喜,当即挥动手中兵刃怒喝道:“全军压上去!给我冲开对方的阵型!谁能斩将夺旗!我保举他为猛安!”
“杀啊!”喊杀声震耳欲聋,乱军之中,数十个谋克在巨大利益的诱惑下,毫不犹豫地催动胯下战马,如狂风暴雨般冲向太甲虎士的军阵。
太甲虎士的前方骑兵们猝不及防,瞬间被这凶猛的冲击冲杀得七零八落,阵脚大乱。
站在高处观战的闻人无双,他那双锐利的眼眸紧紧盯着战场上的每一个变化。当他看到持续冲锋的佐贺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闻人无双随即抬起手,指向佐贺的军旗,沉声道:“此人想必就是这支军队的主将!看他的位置,距离此地足足有三百米之遥!”
他略作停顿,看向一旁的曹续接着说道:“着让严璟和虫达、午绍、乐焚、牛晋、李宿这六人给你开路!”
这六人皆是陈镇老军中的精英,他们跟随陈镇多年,历经无数战斗,实力自然不容小觑。自从陈镇被乾玄宗禁足之后,这些人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原本的职位,始终如一地追随闻人无双至今。
曹续的身躯因为剧烈的晃动而有些不稳,但他的目光却始终紧盯着佐贺军旗的方向,仿佛那是他唯一的目标。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胸口随着喘息一起一伏,嘴角还残留着一抹鲜红的血迹,那是他刚刚与敌人厮杀时留下的痕迹。
然而,尽管身体已经疲惫不堪,曹续的眼神却越来越疯狂。他舔了舔嘴角的鲜血,那股铁锈味似乎让他更加兴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癫狂:“可以!让严璟和虫达两人给我开路!剩下的四人四面突围!牵制住敌军的兵力!三通鼓过后!我定要将那佐贺斩杀于马下!”
闻人无双站在一旁,他的神情严肃而冷峻。听到曹续的保证后,他毫不犹豫地亲自接过令旗,然后用他那锐利如鹰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他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冰冷:“全军列阵!出!”
随着闻人无双的一声令下,整个军队迅速行动起来。士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排列成紧密的阵势,他们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预示着一场血腥的厮杀即将展开。
严璟和虫达两人看着变换的军旗,心头猛地一紧。他们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曹续的意图。没有丝毫犹豫,他们同时催动胯下的战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直直地朝着佐贺的方向冲杀而去。
严璟和虫达一左一右,犹如两把利剑,直插敌人的心脏。严璟手持长刀,刀法凌厉,每一刀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虫达则善用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如毒蛇吐信般致命。
两人一路长驱直入,虽然他们率领的只是轻骑兵,但他们的气势却如同猛虎下山,锐不可当。双方的骑兵在激烈的碰撞中不断厮杀,喊杀声、马蹄声响彻云霄。
这场厮杀异常惨烈,双方的士兵都毫不退缩,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扞卫着荣誉和尊严。战场上,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士兵的战损高达一比一,但没有人退缩,每个人都在为了胜利而浴血奋战。
在曹续身后,那三百铁甲骑兵已经迅速完成了换马换装的动作。他们一个个精神抖擞,如同一股钢铁洪流,沿着前军六将杀出的道路,径直向前冲锋而去。
当距离佐贺大约还有一百米时,曹续突然发出一声怒吼:“给我冲过去!杀!”这声怒喝如同惊雷一般,响彻整个战场。
与此同时,虫达已经连续冲杀了两百米,他的身上中了三四道箭矢,鲜血染红了他的战袍,看上去狼狈不堪。然而,他的双眼依然充满了斗志,死死地盯着前方的佐贺。
虫达看着曹续率领的铁甲骑兵,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无法再支撑下去了。于是,他只能无奈地喊道:“交给你了!”
曹续自然明白虫达的意思,他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放心!拿不下他!我提头来见!”他深知这场战争的胜负全系于他一人身上,此时的他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已经没有了退路,唯有继续向前冲锋。
“杀!”曹续再次怒喝一声,手中的双锤在他的手中舞动如风,带起阵阵残影。每一次挥舞,都仿佛能将空气撕裂,发出阵阵呼啸之声。
佐贺麾下的许多谋克和猛安们,此时也全部将目光集中在了曹续身上。毕竟,他所率领的这三百铁甲骑兵一旦冲入敌阵,将会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压力,这绝对不是一件可以轻视的事情。
佐贺见状,怒发冲冠,声嘶力竭地吼道:“弓箭手,放箭!左右两军,立刻冲杀过去!速度要快!”
随着他的命令,“嗖嗖嗖嗖”的破空之声骤然响起,如蝗的箭矢如倾盆大雨般从天而降,密密麻麻地射向对方。这些箭矢犹如流星划过夜空,带着凌厉的气势,狠狠地撞击在对方的盔甲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响,仿佛是死亡的丧钟在奏鸣。
然而,面对如此猛烈的箭雨,曹续毫无惧色,他怒目圆睁,口中发出一声怒吼:“俯冲!快!”
瞬间,数百名士兵如饿虎扑食一般,紧紧地趴在战马上,顶着如雨点般的箭矢,毫不退缩地向前冲锋。他们的勇气和决心如同燃烧的火焰,照亮了整个战场。
与此同时,虫达和严璟率领的轻骑兵却在这箭雨的洗礼下举步维艰。尽管他们奋勇向前,但由于没有重甲的保护,箭矢对他们来说无异于夺命的暗器。每一支箭都可能带来致命的伤害,使得他们的前进变得异常艰难。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战场中央突然传来一声怒吼:“给我停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材魁梧、威风凛凛的猛安双手紧握着大刀,顺势一记斧劈泰山,其势如雷霆万钧,力大无穷,仿佛那把大刀变成了一把沉重的巨斧,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直直地朝着曹续的额头横砍而下。
曹续见状,眼神一凝,毫不犹豫地猛然催动胯下的战马。那战马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上,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直接撞击向对面的骑兵。
还未等那猛安反应过来,曹续手中的铁锤已经如同闪电一般猛然锤杀而去。这一锤威力惊人,带着曹续全身的力量,狠狠地砸向猛安。
这猛然间的变故,显然超出了常人的反应速度,只见这名猛安急忙使出一个鹞子翻身的绝技,迅速向后撤了三步,想要避开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然而,尽管他动作迅速,但终究还是显得有些被动。当他回过神来,抬头看向曹续时,只见曹续双手舞动着巨大的铁锤,整个人如同泰山压卵一般,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砸了下来。
只听得“咔嚓”一声巨响,这一锤子犹如雷霆万钧,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此人的胸膛之上。这一击的威力是如此之大,以至于他的五脏六腑都被震得移位了。
当即,一口鲜血如箭一般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溅落在曹续的铁甲上,形成了一朵触目惊心的血花。而他的身体则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向后飞去,然后“砰”的一声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从他落地时的惨状来看,显然是活不下去了。
“好厉害的乾将!我来会会你!”就在这时,一声怒喝突然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满脸麻子的佐贺,眼见自己麾下的大将惨死,而周围的人都被曹续的气势所震慑,显然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意志。
佐贺心知,如果自己再不亲自出面,恐怕军心就要彻底涣散了。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催动胯下那匹黑色的战马,如同一头发狂的猛虎一般,张牙舞爪地朝着曹续猛扑过去,口中怒喝道:“杀!”
“找的就是你!”曹续眼见佐贺冲杀而来,心中不禁大喜。他立刻催动自己的战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直直地朝着佐贺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