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奖励，每个轮回者最多获得一次，但是可以额外付出1000分，将两个稀有级的自由转换，融合成罕见级的自由转换，是否融合？”
“这是什么意思？”章朗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在心中询问虚。
“祭坛发强化也要考虑成本的嘛……”虚懒洋洋的声音在章朗脑中响起：
“自由转换这个能力，对于轮回者的提升不算大，但是改变奖励类型这种事情，对祭坛的消耗却不小，本着节能减排的宗旨，祭坛应该降低这玩意的获得概率。”
“但是这么一个不怎么强力的能力，如果弄得稀有度很高，又不合适，所以为了防止轮回者不断抽到，乱改各种奖励类型，祭坛就限制了这玩意的获得次数。”
“那这个融合又是怎么回事？”章朗继续问。
“轮回者嘛，最会找各种漏洞了，因此总会有轮回者获得多次自由转换的情况出现，所以祭坛就加了一条规则，你要得到两个也行，不过可以融合成一个更高级的，另外还要多给钱。这么一限制，大部分轮回者自然就放弃这玩意咯。”
说到这里，虚嘿嘿一笑：“不过你不一样，这玩意就是你的技能栏，亏一点钱没关系，能多扩展几个技能才是王道。先留着吧，等任务完成结算奖励的时候，把它给升级了，到时候你的绝望擂台也就能用了！”
章朗点了点头。收起了已经变成了“自由转换”的复制卡。
至此，申族的轮回者们，总算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看看时间，距离任务结束还有二十多个小时，他们想办法唤醒了昏迷的巴德教授等人，让他们验看了病毒原液和研究资料，经过确定没问题后，主线任务也算完成了一半。
不过，还有一个支线任务等着他们。
“病毒原体嘛……”巴德博士喝了口水，晃了晃还有些昏沉沉的脑袋，“就在第七层……那是我们最后的实验结果，如果不是因为它，病毒也不会爆发，世界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这么说，我们要去找研究资料的话，本来就避免不了要对上这个怪物？”宁成羽抱着失而复得的长刀，看着徽章上的任务说明：“这个支线任务给的有点多余啊。”
“不……”巴德博士摇了摇头：“研究资料和病毒原液，在资料区和冷库中。病毒原体，则被关在秘密实验室内，出不来的……”
“出不来？”康海皱着眉头：“它出不来，那是怎么放的病毒？都把这个世界搞垮了，还出不了一个实验室？再说就算当时出不来，这过去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还出不来？”
巴德博士叹了口气：“你们如果有兴趣，可以下去看看它，就知道了……”
“下去看看？”康海瞪大了眼睛：“一千分的怪物？那么好看的吗？”
但是转念一想，队伍里还有猎手这么一条金大腿，在他面前，一千分的怪物，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
长话短说，众人收拾好东西以后，还是决定一起下去，看看第七层到底有什么秘密。
破坏了铁门，走进了西侧走廊，轮回者们终于来到了研究所的最底层。
比起被大幅度改造的第六层，这一层倒是和巴德博士记忆中差不多，甚至连各种设施都光洁如新，似乎一直有人保养。比起病毒爆发之前，唯一的变化，就是多了一些这位顶级学者，也没见过的新奇设备。
这些设备很多都仍然在运转，连接的培养皿中，还都是些变异的人类做试验品。
“这不是我们实验的内容，比我们的更领先。”巴德博士查看了一下，虽然没见过，但作为顶尖学者，检查一遍后也能看出些端倪：“而且设备很新，麦肯市荒废的这段时间，研究所内部，一直有人在工作？”
“估计都是那些子族干的。”轮回者们从这些设备上，看出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科技，联系到上一层阻挡他们的众多“幽灵”和怪物，也猜想出一二。
看着那些扭曲畸形的人体实验品，凯瑟琳不禁唏嘘：“人类最常用的实验动物就是小白鼠，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人类反而成了老鼠的实验品……”
“病毒原体在哪？”章朗更关心任务和分数。
“我带你们去……”巴德博士叹了口气，引领众人，走向了第七层的中心区域。最终，在一个巨大的实验室前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里了……”巴德博士指了指近乎全封闭的圆形实验室：“一切灾难的开始。”
比起病毒爆发前，实验室经过了改造，坚固性和密封性更好，但是操作系统并没太大的变化。巴德博士走到控制台前，摆弄了几下后，封闭的金属板缓缓打开，露出了透明的玻璃。
看到玻璃下的场景后，在场所有的轮回者，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巨大的实验室内，几乎有一半，都被一团肆意增生的恶心组织所填满。
肉眼看去，隐约能分辨出，这些组织大多都是变了形的人体器官，从胡乱扭曲在一起的手脚，到东一块，西一块，又长又乱的毛发；从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眼珠，到一张张牙齿参差，舌头分叉的嘴巴……甚至，还能从中看到跳动的心脏，蠕动的大肠，规律的膨胀缩小的肺脏等等内脏器官纠缠在一起。
总之，那就好像吧几十上百个人的身体拆开，砸碎，又胡乱堆在一起，泡在培养皿中，任其生长愈合的景象。
“呜呜……”饶是身经百战的轮回者，看到这种景象，也不由得有些反胃，很多人看了一眼就背过身去，干呕起来。
“这就是病毒原体？”宁成羽一脸厌恶，询问巴德博士：“难道不是个实力强大的可怕怪物吗？”
“这副尊荣还不算是怪物嘛？”巴德博士看着实验室内那扭曲的病毒原体，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愧疚和自责：“只不过，实力强大这个词能否形容它，还有待商榷……”
“如果要论危险性，这怪物身上携带着最强大的病毒，只要放出去，就能让世界上所有的怪物进一步的变异……但是现在，它这样的姿态，别说出去感染世界，就连离开这个实验室都做不到了……”
“身负最强大的变异病毒，却只能被困在这个狭小的地方，强大的细胞增殖能力，让它就算死去，也能重新复活，永远承受这无休止的折磨……”
说着，巴德博士回过头来，看着轮回者们：“你们觉得，这样的怪物，算是强大还是弱小？算是危险，还是可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