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湛看着那些女人扭来扭去，乏味至极，心里有股怒火久久无法平息，想到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卫湛眸子变得危险。
下面的舞姬跳了太久，脚上一崴，不小心摔倒在地，瞬间音乐一停。
她惊恐的跪在地上，“王爷饶命。”
卫湛眸子闪过杀意，殿内静寂许久，他悠悠开口，“都滚下去！”
舞姬们跌跌撞撞跑走了，卫湛眸子很吓人，“去牢房看看。”
牢房
时不时传来痛苦的尖叫声，“啊！”
凄厉如鬼。
卫湛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视线看向不远处浑身是血的男人，“倒是个忠心的，本王看着都有所动容呢？”
血肉模糊的人身上一片血淋淋，胸前触目惊心，那是被剥了皮过后的血肉翻飞，男人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杀了我吧，卫湛，求求你，杀了我！”
卫湛声音嗜血，带着疯狂，“杀了你，你得告诉本王卫启在哪里。”
卫启是先皇之子，唯一一个生还逃跑之人，至今下落不明，他派人抓了很久都没能找到他的踪迹。
“杀了我，杀了我，求求你。”男人发出痛苦至极嘶吼声，死对于他来说唯一的解脱，可卫湛偏不成全他，折磨着他玩。
卫湛从牢房里出来之后，心里那种压抑的怒火还是无法平息，他拳头不自觉捏紧。
暗影能感觉到他身上压着的那种怒火，他有种感觉，主子这样是因为余悠悠。
一连几天余悠悠都没有见到卫湛，她乐得自在，她每天除了干不完的活就是干不完的活，有时候因为没有干完，她连饭都没得吃。
这天暗影来看她，看见她消瘦了许多，“余姑娘，你何不示弱一下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子的性情，何必惹他不快。”
余悠悠沉默，她当然知道顺从是对她唯一的好处，只是她真的不想看见那个狗男人，就算累死她也不想再伺候他。
皇宫
御书房
丞相一脸愧疚，“皇上，是臣调教无方，让那逆子做出此等行迹，臣有罪。”
就在几日前，不务正业的许坤在将军府上竟然调戏了南武将军的女儿，害得人家羞愤跳池，说是不活了，事后将军大怒要杀了许坤，许坤推卸责任说是自己的小嘶看错了，她和自己认识的女人很像。
丞相极力维护。
将军气的火冒三丈。
这两天丞相府和将军府最近闹厉害。
将军一怒之下闹到皇帝身前讨要一个说法。
南武将军一脸怒气，“皇上，臣女往后可还怎么见人，丞相之子简直目无王法，都跑到臣的家欺负臣的女儿了，还请皇上做主，还臣一个公道。”
手心手背都是肉，皇帝两难，看向面无表情，没有多大情绪的卫湛，“摄政王你怎么看。”
卫湛不紧不慢抿了一口茶，“依臣看，既然丞相之子毁了人家的名声，丞相和将军就此结亲，皆大欢喜。”
此话一出，底下两人面色各异，特别是丞相，虽说他想拉拢南武将军，可他许坤是他的嫡长子，正妻必得是京都里的闺秀。
而不是常年镇守边疆的莽夫之女，卫湛这狗贼没安好心。
丞相心里愤愤，又没有办法，这将军之女早和礼部尚书之子有婚约，如今他们插这么一脚，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只怕南武将军也会猜测他早就别有用心。
卫湛唇角微勾，“怎么丞相不觉得本王的办法不同，那本王还有一个提议，许坤用哪只手碰的将军之女，把哪只手砍下也算是给将军一个交代，怎么样。”
此话一出，大家脸色都不太好，又不敢发作。
皇帝开口解围，“摄政王说的结亲，朕觉得是个好办法。”
丞相听到卫湛后面的话，腿都发软了，“臣听从皇上的安排。”
最后事情就这么定了，丞相不满卫湛说要砍了他儿子手脚的话语，于是开口，“皇上，摄政王为大晋劳心劳力，如今他还未娶正妻，臣倒是有几个好的人选。”
只听一声啪！卫湛把茶杯往桌上一掷，“就不劳烦丞相操心了，丞相还是好好看好你的好儿子吧，本王真怕哪天丞相就被气死了。”
丞相脸色瞬间难看之际，半晌说不出话。
卫湛还好心道，“本王也是为了丞相好，好心提醒，丞相莫要误解本王的意思。”
尽管丞相心里恨透了卫湛这个笑面虎，可面色不敢显露，“臣不敢。”
傍晚，卫湛宿在了皇宫，伺候他的宫女都被赶走，殿内灯火通明只剩下他一人，卫湛只觉厌烦。
推开殿门，迈开步步子往前而去，所过之处，宫女皆跪下行礼。
突然他的脚步顿住，不远处卫汐月在宫人的点灯之下走了过来，对方看见他有些意外。
“你今日也在宫里？”难得卫汐月主动开口说话。
卫湛点头，“今晚和皇上喝了几杯，时辰有些晚了。”
两人散步在无人的宫墙之下，卫汐月侧头看了看他一眼，她的婢女说的没错，卫湛生的好看，比卫靖还好看，可那又如何她不喜欢他这个人。
想到今晚皇帝的安排她心里有些苦涩，“真怀念从前的日子，你和皇上还有我们，经常躲在屋檐上喝酒，那时候我们无忧无虑，过的多开心啊。”
卫湛面无表情，嘴角勾起凉薄的弧度，无忧无虑，还真是可笑，无忧无虑的是你们，他沉默的听着卫汐月的话，却并没有打断她。
卫汐月突然出声，“啊湛，你喜欢我对不对。”
卫湛脚步顿住，喜欢？他不知道，卫汐月是除了那个女人不让她厌恶的女人，或许是喜欢的吧。
卫汐月双眸染上雾气，泪眼朦胧，“啊湛，我好想找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去生活，我感觉我有点累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你不想留在皇上身边了？”看着卫汐月这个样子，脑海里浮现出余悠悠水眸带着哀求的样子，为什么看见她哭，没有那种想杀人的感觉。
卫汐月眸子里全是忧伤，“马上就要选秀了，他会有很多貌美妃子，用不着我了。”
“决定了？”卫湛再次开口。
“是。”卫汐月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只要你想没人可以逼你，即便是皇上也一样。”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睥睨天下的冷傲让人为之臣服。
卫汐月眸中闪过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