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苏明曦是个爱吃的，小公主也不例外。
对此，苏明曦是不怎么承认的，毕竟这宫里，除了她之外，皇上亦是如此。
小公主是他们俩的孩子，不能说完全随了自己，当爹的也是有责任的。
“真的？太好了！”听说要做新糕点，小公主眼前一亮。
自打元琛出生后，帝休将承乾宫内，所有出色的御厨，全都送到了永福宫。
至于承乾宫那边，重新挑了一批，可是难坏了刘杨。
毕竟帝休嘴刁，能被他留下来，实在是很不容易。
又下过几场秋雨后，整个宫里都换上了秋装，苏明曦在笙兰跟豆蔻的百般要求下，将轿辇换成了软轿。
——
已是九月末，早起去请安的时候，苏明曦只是加了件披风。
说来也是奇怪，今年就是觉得没那么冷，她问过笙兰跟豆蔻，甚至问过淑妃跟杨充仪，她们都觉得，跟往年是一样的。
“妹妹，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瞧着脸色有点差，是不是穿的太少了？”
坐在苏明曦身旁，淑妃仔细打量着她，一脸关切的开口。
“很差吗？”这会儿没有镜子，她瞧不见自己的脸色，早上往这边来的时候，镜子里的她似乎跟往日里没区别。
“不怎么好，让杨充仪瞧瞧。”杨充仪正往这边走，淑妃瞧见了，冲着她招手。
快走了几步，杨充仪到了近前，淑妃免去了她的礼，示意她去看苏明曦的脸色。
“是有些差。”仔细打量过后，杨充仪回应道。
苏明曦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回过头去看笙兰。
“主子，您早上从永福宫走的时候，脸色挺正常的，真的没有不舒服吗？”
淑妃跟杨充仪说话的时候，笙兰站在苏明曦身后，瞧不见脸色，见她转过头来，这才看清楚，不免吓了一跳。
连笙兰都说她脸色不好，苏明曦又摸了摸额头，挺正常的。
忽然间脸色不大好，肯定还是有哪里不对劲，苏明曦仔细察觉着自己的身体，回忆来的路上，都曾经历过什么。
忽然，她想到了，向着殿门口的方向看去。
到凤藻宫外的时候，正遇上汪婕妤也到了，不知她用的是什么香，她闻过之后，觉得心口闷闷的。
当时她还跟笙兰嘀咕了几句，说汪婕妤的香用的有点重。
“主子，怎么了？”顺着苏明曦的目光看过去，笙兰瞧见了好几位妃嫔，也看到了汪婕妤。
“莫不是因为汪婕妤用的香？”话说完，她仔细打量着汪婕妤，她的气色很好，一看就挺健康的。
不过……当初唐才人她们身上曾发生过的，多少让人心中留有阴影。
“不大一样。等回宫之后，请个太医来瞧瞧吧。”说起来，她也有些日子没让太医来请平安脉了。
生下元琛之后，她一直好好调养着，最初是几天请一次平安脉，后来被她改成了半个月。
如今身体比过去更好，就改成了一个月一次。
原本，她想再改成不舒服的时候，才请太医过来，笙兰她们都不同意。
“是。”笙兰应声，盼着请安早点结束，赶紧回永福宫，请太医过来。
只有亲耳听到太医说没事，才能真正让人放心下来。
淑妃跟杨充仪都发现苏明曦脸色不好看，因此请过安之后，两人随着她一起，回到了永福宫。
往永福宫归来的路上，笙兰就派人去找太医了。
“闻到汪婕妤身上的香味，觉得心口闷闷的？那现在呢？还有这种感觉吗？”
回到永福宫后，苏明曦将在凤藻宫时的猜测，说给淑妃跟杨充仪听。
听她说完，淑妃立刻询问道。
仔细打量着苏明曦的脸色，比起在凤藻宫的时候，要好多了。
“传膳吧。”摇了摇头，苏明曦有些饿了，便吩咐一声。
正好，淑妃跟杨充仪都还没用早膳，可以留下来一起用膳。
“母妃，您不舒服吗？”小公主得到了消息，从偏殿过来，她这会儿刚醒不久。
“我没事，别担心。”母女俩向来是一起用膳的，她抱着小公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笑着宽慰她。
打量着她的脸色，小公主也觉得不怎么好看。
太医很快就到了，宫人们也呈上了早膳，都是苏明曦跟小公主爱吃的。
以往，瞧见这些吃的，就会很有食欲，可今儿个瞧见……不知是不是心口闷闷的感觉还在，苏明曦有些不舒服。
“怎么这会儿，脸色又不好看了？”淑妃看了她一眼，皱起眉来。
“正好太医来了，先请脉吧。”她起身扶着苏明曦坐在软塌上，吩咐太医上前诊脉。
杨充仪也凑了过来，还顺便将小公主从椅子上抱下来。
小公主还小，个子矮，她坐的椅子是特制的，若是没人抱她下来，她自己还真下不来。
太医上前，为苏明曦诊脉，其他人便站在一旁等待消息。
许是因为刚才苏明曦的脸色，再度变得不好看，一个个都紧张起来。
当年唐才人的事儿，至今仍让她们记忆犹新。
更何况，淑妃还是当年事情里的受害者之一，要不是苏明曦发现的早，这会儿她都变成白骨了。
“请娘娘换另一只手。”以往太医诊脉，还是挺快的，可今儿个却有点慢，众人顿时紧张起来。
苏明曦倒是面色如常，虽说在凤藻宫的时候，从汪婕妤身上闻到过香味，可不一定是当年的那种。
汪婕妤身上的香，她应该是闻到过的，以前宫里就有人用过，或许就是正常熏衣服用的香。
只是这次没熏好，香味重了些。
至于她为何闻到了香味，觉得心口闷闷的不舒服……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笙兰。
笙兰的注意力，都在太医身上，苏明曦转头看她，她注意到了，便看向苏明曦，神情中有紧张也有困惑。
“笙兰，本宫的月事……”太医在此，只怕之后也会问，索性苏明曦自己先问了。
换洗的事儿，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是萱草记着，可毕竟笙兰也是贴身伺候的，当然也很熟悉。
她依稀记得，上个月的月事，似乎是有过的，但……极少，这个月……这个月好像还没有……
蓦地，笙兰忽然想到，当初自家主子怀小公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