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卓听到这话之后，不由得愣了一下。
而江枫此刻则是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姜泰和铁矿发生冲突的那一晚，你也带了人过去。”
“或者说你自己亲自过去了一趟，而那第一枪就是你开的。”
姜卓的脸上不由得多了几分尴尬之色。
虽然说那天晚上的事情确实算不上是什么多大的秘密。
但江枫居然猜的这么准，也让他有些出乎意料了。
不过姜卓也没怎么慌乱，他又继续开口说：“那天晚上我可没对铁矿出手。”
“我们之间实际上并没有冲突，我无非就是想借肃王，您的人把姜泰的人给除掉而已。”
“你也知道我和他的矛盾，所以……才用了这么一个计策，还请肃王不要见怪，当然，若是肃王需要赔偿的话，我也可以赔。”
姜卓和姜泰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姜泰非常好面子，而姜卓可以不在乎这些。
只要他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么先损失一些也无所谓，至于面子这种东西，姜泰是真觉得自己没资格提。
毕竟他仅仅只是一个四皇子，甚至连一个被看重的皇子都说不上。
他的面子能值几斤几两？
所以江枫既然觉得他们之间有冲突，那么姜卓也可以先解决掉这个冲突。
只不过江枫显然对姜卓的那些所谓的赔偿根本就看不上。
“赔偿什么的就不用了，反正那天晚上我也没损失人。”
江枫这时候继续说道：“不过，四皇子有些时候还是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小聪明。”
“你自以为自己能够做到天衣无缝，但也能够被我看出来。”
姜卓听到这话之后，最终还是难免尴尬一笑。
就算他没那么看重面子，但江枫这样说他，他心中还是有些很不乐意的。
“是，但毕竟姜泰暂时已经被除掉了，所以我也不会再用这种计策。”
“目前我们需要做的都是壮大自身，你需要在蜀州站稳脚跟，而我则需要在朝廷里拥有足够的势力。”
“所以咱们或许也可以互帮互助，你说呢？”
其实姜卓也知道自己这样说，难免会有些勉强。
他自己在京城没有什么太高的地位，即便是现在也一样，而且更不用说他也确实没有什么足够的能力。
真要说的话，或许那就是他有一支三千人的军队。
而这一支军队也许能够给江枫带来一些帮助。
除此之外，他似乎就没有什么和江枫合作的资格或者是底气了。
而江枫此刻倒也没有直接拒绝。
相比于姜泰，其实他觉得这个姜卓还是挺好相处。
只要这人不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头上，那江枫也确实可以跟他互相利用。
于是江枫便说道：“目前咱们之间也确实没什么可合作的。”
“据我所知，你手下的人似乎已经在开始仿制大炮和鸟铳了，而且进度还不慢。”
江枫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姜卓此刻都觉得心中一惊。
要知道，他手下的那些工匠仿造大炮的进度几乎只有那些工匠和他自己才知道。
除了他以外，也就只有一个宇文雄了。
但江枫居然知道他手下工匠仿造大炮的进度，这难免会让姜卓觉得自己的手下出了内奸。
只不过……
姜卓想了想，倒也觉得这似乎并不算是什么大事。
毕竟在朝廷中，他和姜泰本身也在互相监视，而且他们也一直都在安排人监视着江枫。
所以江枫监视他们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也确实是事实。”姜卓点了点头，干脆也就和盘托出了。
“我手下的工匠目前已经把大炮的主体仿造了出来，至少比南诏部落和那些前朝余孽仿造的要更好。”
“不过和你手下的那些工匠造出来的大炮自然没法比。”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把大炮和鸟铳的制作方法告诉给我，但或许我可以从你这儿交易一些东西。”
“就比如火药的配比。”
姜卓之所以选择这个，是因为火药的制作本身比较简单，唯一需要时间去测试的东西，也就是火药的配比。
但如果他手下的那些工匠愿意多花些时间的话，也肯定能够制造出比较完美的火药。
不过，对于姜泰来说，要是江枫答应了的话，那么自己和他之间的合作关系也就可以更上一层楼。
而且自己也可以变相的给江枫送点钱，甚至可以当做是保护费了。
有时候，江枫虽然表现得很凶残，但实际上他是一个很讲道义的人。
真要是合格的合作伙伴，江枫肯定不会主动破坏这合作关系。
江枫笑了笑说道：“这火药的配比本身也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你要是花钱的话，那还真有点亏了。”
“这样吧，我把火药的配方告诉你，作为交换，姜泰那边有什么动静你都派人来通知我，这样如何？”
姜卓听到这话之后，不由得眼前一亮。
这是……江枫在向自己释放友好的信号吗？
不过此时的他也已经顾不得那么多，赶紧点头答应了下来：“这自然没问题。”
“事实上，就算没有火药作为交换的话，我也很乐意向你提供姜泰的动静。”
“毕竟靠我一个人是没办法对付他的，今天，若不是因为你还有朝中的几位大臣共同发力，姜泰也不可能丢掉他的太子之位。”
“所以说咱们合作才能共赢。”
江枫这时候也就点了点头，之后也没有再和姜卓说些什么。
离开了皇宫之后，他也直接回到了王府中。
王怜薇和贺芊芊等人早早的就等在王府的院子中，甚至都没有坐下，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王府的大门。
等到江枫终于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她们所有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毕竟对于江枫来说，真正凶险的地方或许还并不是蜀州的边境，而是这大夏的朝廷。
但也好在江枫平安的回来了。
“夫君，早朝怎么样？”王怜薇来到了江枫的面前，挽住了他的手问道。
江枫笑着说：“看得出来皇帝确实有些怕我，姜泰的太子之位也确实没了，好了，咱们也不说那些了，可以开始收拾东西了。”
“等咱们简单收拾一下，就直接去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