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你这炮眼打歪了。”和许大壮轮班的人说到。
“小点声，怕别人听不见是吧，再说歪就歪点，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没事，你要是看不过去，那你重新打眼，我可不和你轮班了。”大壮反驳道。
“别别别，我就这么顺口一说，顺口一说。”轮班回到。
“管住自己的嘴，别什么粪都往外喷，这炮眼还歪吗？”大壮瞪着眼睛，压低声音质问到。
“不歪不歪，我刚刚眼花了眼花了。”轮班回到。
大壮冷哼一声，算你小子还有点眼力见。
“卫国，这一排炮眼爆破完，我们上午的活也就干完了。”向东用手绢擦擦脑门上的汗。
“进度挺快的，还行，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准备个毛巾擦汗，这手绢看着就不舒服。”卫国念叨着。
“我跟你这个不讲究的人说不明白。”向东继续拿手绢擦汗。
“讲究？我看是矫情。”卫国反驳到。
“卫国，我们这的炮眼都打好了。”大壮报备到。
“好嘞，大家都到安全区域等着吧，大壮哥等会您还是和向东一起计数。”卫国安排到。
大壮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带着其他几个人往安全区域走去。
“我计数？那谁跟你一起点导火索？”向东问到。
“就十个炮眼，我一个人点就行，走吧向东同志，填炸药。”卫国拍了拍向东肩膀。
“行，听你安排。”向东点点头，拿上工业炸药和雷管，去给炮眼填炸药。
等着炸药填好后，向东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后才离开。
卫国扫了眼队员，都在安全区域后，熟练的点燃导火索，迅速的撤离到安全区域。
“1，2，3，4，5，……7……”
哎呦我去，一块目测得有三百多斤的石头，以抛物线的形式飞出去得300多米，直接落到山旁边的一片果园里了。
卫国看看向东，向东瞅瞅卫国，得，出事了。
“炮眼打歪了。”向东看着卫国说到。
“看这样子是打歪了。”卫国点点头。
其他的队员也都发现那块刚刚飞起的巨石，但是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卫国，我数清楚了，10下，不多不少。”十个炮眼全部爆破后，大壮过来汇报。
“向东，你数了几下？”卫国问到。
“我……我刚数到7，就被刚刚打块大石头给打断了……”向东立刻就怂了。
一个合格的计数员，不管发生什么，都得把数给数清楚了。
“那等会儿再过去，一会儿看看到底是谁把炮眼给打歪了。”卫国说到。
这话正好被一旁的大壮听见，立刻就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赶紧退了回去。
等了一会儿，确定全部爆破后，这才上前去，一个个的排查。
十个炮眼不多，立刻就找到了那个打歪的炮眼。
“这个是炮眼谁打歪的？”卫国指着眼前的一片区域说到。
队员们不出声。
“我再问一遍，这个是谁打的，不然一会挨个问出来就不好了。”卫国提醒到。
“这不是大壮那一组的吗！”队员中有人说到。
“对，这是大壮打的。”又有个队员反应到。
“别乱说啊，小心自己的舌头。”大壮瞪着眼睛喊到。
卫国看看向东，又瞅瞅大壮，心里自然是有数。
还没来得及处理，人家果农就找上门来了。
“石料厂还有没有人管了？石头都把我家的果树给砸歪了两棵，还有没有人管了？”果农刚进石料厂的门就开始吆喝。
赵哥听见动静赶紧过来，卫国也赶紧跟上，大壮躲的远远的。
“大叔，您别着急，有什么事咱慢慢说。”赵哥安抚到。
“我能不着急吗，都是长了六七年的果树，就这么被你们石料厂飞出来的石头给砸倒了，什么也别说了，赔钱，一百。”果农伸出一根手指说到。
“一百？哎哟……”
“这炮眼是大壮打歪的，这钱也应该大壮出。”队员们相互说到。
再看大壮，狠狠的瞪了说话人一眼，不自主的往后退，心里头也是发虚。
这炮眼确实是他打歪的，如果卫国咬死了让他赔，那他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去哪都说不出理。
“卫国，别怪我没提醒你，一百块钱呢，这事是谁惹的，就该找谁。”向东瞅了眼一旁明显被吓到的大壮。
“大叔，砸了您的果树确实是我们不对，但是一百块也太多了，这样，我们最多能赔偿您五十，要是您愿意，我现在就把钱给您，但是一百的话我们是真没有。”卫国回到。
听到这的向东，都想翻白眼扣脑瓜子，这什么跟什么，这意思是又要把这事给扛下来呗！
这姚卫国是不是傻？
“大叔，五十不少了，就算您是六七年的果树，这个价也行了，当然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们不对，我们给您赔礼道歉。”赵哥示意卫国，卫国赶紧道歉。
“五十就五十，现在就拿钱。”果农朝着卫国伸出手。
卫国摸摸口袋，得，早上还没来得及给云茹的三十多块钱还在，这还是向东给的。
当着向东的面掏出那些钱，卫国就眼巴巴的看着向东。
“什么意思？几个意思？别这么看我，我……可没钱。”向东头一昂，摆出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
卫国也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向东，又把另外的一个口袋掏出给向东看，得，干净的很。
什么也不说，光直勾勾的盯着向东。
还是卫国摸向东的脾气，没一会儿，向东就扛不住了。
“我欠你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向东边念叨着边从袜子里掏出二十块钱。
呵，真的是有味道的二十块钱。
“这可是我最后的积蓄，给了你，我就正式成穷光蛋了，把你那眼神收起来，看的我直犯恶心。”向东把二十块钱塞卫国手里。
卫国拿到钱笑了笑，昨晚上向东把这二十块钱藏袜子里的时候，卫国可是看的真真的，没想到无意中发现的事情，还真的是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