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我来战。”黄翠凤款款上前:“‘杀人如草不闻声’。因是《九阴真经》上所录,故名九阴白骨爪。”
有一说一,《九阴真经》上的正版爪功唤作“摧坚神爪”。但因“黑风双煞”陈玄风和梅超风没有《九阴真经》上半部中修习内功的心法,单凭己意胡乱揣摩,不知“摧敌首脑”是攻敌要害之意,以为是使用五指去插入敌人头盖,又以为练功时必须如此,错误练成的阴狠武功。
后来梅超风将“九阴白骨爪”传授给徒弟杨康,梅超风和杨康死后,九阴白骨爪也就此失传。再后来襄阳城破之前,黄蓉将黑风双煞生前的武功写入《九阴真经》之中作为九阴神功速成版,藏入倚天剑内。周芷若得到倚天剑和屠龙刀之后,以刀剑互斫,取出藏在倚天剑内的《九阴真经》,学会了“九阴白骨爪”和“白蟒鞭法”。
至于老乞丐手中的插图版《九阴真经》,料想多半是速成功法。再虑及黄翠凤以拳脚功夫见长,必然是“九阴白骨爪”和“摧心掌”。或许还有速成版的“上册金钟罩”。《九阴真经》上册记录的金钟罩本就是极上乘的横练功夫,且较易速成。下册金钟罩以上乘内功改良而成,威力比上册强十倍有余。“黑风双煞”只练了前半部的七八成便能横行江湖,可见一斑。
作为清末上海英租界高等妓院中的红倌人,黄翠凤以泼辣精明的性格和果决的生存智慧着称。通过周旋于多位恩客之间,最终成功赎身脱离青楼,牢牢掌握住了自己的命运。
虽然因为被打包送进了《武侠世界:牢城争霸》,个人专属分支剧情线随之偏转。但大女主必有大奇遇。随手从弄堂口的老乞丐那里买了本古书打发时间,不料竟练成了武林绝学《九阴真经》。剧情入侵时与长三书寓中的姐妹一同遁入画壁,迁入北屯堡后又从恩客手中获得媲美“十灵丹”的“洗髓丹”,功力突飞猛进,一跃成为一流高手。
人生际遇,堪称了得。
正如吴尘先前所说,《武侠世界:牢城争霸》的剧情金手指,便是“奇遇事件”。
言归正传。
黄翠凤轻移莲步,走到场中。
琴操这才发觉,裙下金莲并非三寸。
缠足,最迟至宋神宗时,已在妇女生活中零星出现。然而早期的缠足,足式纤直,只是稍加约束,以期达到美的效果。并无迫害倾向,也未缠得骨肉尽折。脚背凸起的弓形“三寸金莲”则发生在缠足历史的后期,16世纪高底鞋式兴起,才逐渐成为一种趋势。
后世出土的宋代女鞋,鞋长21厘米、鞋头微翘,与现代37码运动鞋尺寸相当。明代万历皇后出土时,脚部骨骼笔直舒展,与“三寸金莲”毫无关联。清代以后,高底弓鞋进入鼎盛时期,并在道光、咸丰年间达到“弯弓”之极。为求“以足小为贵”骨肉尽折,比比皆是。
料想,既是自幼锦衣玉食,千金豢养的红倌人,黄翠凤必然缠足才对。
“自练成神功,筋骨疏通,五趾灵活如初。”见琴操目光所及,黄翠凤随即大方告知:“不复先前三寸之约(束)。”
“如此,甚好。”琴操欣然点头:“(回天)阁中姐妹,无人缠足。既然比试拳脚,若缠足岂非不美。”
“琴姑娘所言极是。”黄翠凤笑道:“然我练功法乃九阴白骨爪,非是脚上功夫。”
“都一样。”琴操屏气凝神,西南罗刹天法相蓄势待发:“请。”
“请。”话音未落,黄翠凤身似鬼魅,陡然迫近。纤纤玉指如钩,直抓白狮天灵盖。
琴操早有准备,催动西南罗刹天法相挥刀斩下。
黄翠凤立刻变招。旋身避过刀锋,爪变折刀,反切西南罗刹天法相手腕。
西南罗刹天法相拖刀相迎。眼看青葱玉指就要撞上刀锋,黄翠凤再出九阴白骨爪,正抓中刀锋。
眼看佛刀被拿捏,西南罗刹天法相顺势一挥。不料黄翠凤竟如无根浮萍随刀飞起,九阴白骨爪仍牢牢抓住刀锋。西南罗刹天法相反手再挥一刀。黄翠凤恰似随风摆柳,与刀锋共舞。
“好轻功!”琴操并指连点,西南罗刹天法相挥刀乱劈。黄翠凤却仿佛黏在刀锋,一时竟无法甩脱。
待西南罗刹天法相招式用老,黄翠凤变爪为掌重拍刀锋:“喝!”
真气破体,透背而出。
西南罗刹天法相毫发无伤,然其“腹中”琴操却被击中心窝。
“摧心掌!”静音师太一声惊呼。譬如“隔山打牛”,中者心脏碎裂,而筋骨不断。
肉眼可见,琴操心窝深陷,生死一线。
“无色无相,幻化万象;无相无色,万寿无疆”的无相神功再发神威。危急关头,心脉右移,躲过摧心一击。
“移经易脉?”本以为一击得手的黄翠凤翩然落地。
“并非少林《易筋经》。”化解摧心掌力,心脉再次移回。琴操吐气开声:“无色无相,幻化万象。我可在‘似象非象’之间,幻化于万象前后。”言下之意,可以随意控制幻化万象的“进度条”。能在前后二象之间,来回移动。与少林《易筋经》有异曲同工之妙。
“原来如此。”数息之间,黄翠凤已调息完毕,准备再战。
西南罗刹天法相,虎踞龙盘,不善游击。对阵身如鬼魅的黄翠凤,失了灵动先机。
于是琴操神机再变:“无色无相,天尊法相!”
十二天尊之西南罗刹天法相摇身一变成西方水天法相!
西方水天伐楼拿法相,乘绿灵龟,右手执刀,左手持龙索,冠上有五龙。且与先前无相王幻化的十二天尊法相迥异。琴操所持皆是女天尊法相。宝相庄严,丰姿冶丽。
踏浪分波的绿灵龟,论凶猛气势远不及白灵狮。然而西方水天伐楼拿法相一出场,就让黄翠凤如临大敌。
没错,黄翠凤所忌惮的正是西方水天伐楼拿法相左手所持龙索。
全名“捆龙索”。形如一条蛟龙,类似“捆仙索”,威力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