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嫚没让她再去回忆那个人给她说过的话，而是温声让她将那些话忘掉。
不好的话重复越多记忆越深刻，而忘却才是最好的反击。
听着九姐姐的安抚，阴嫚内心的惶恐渐渐消散，无辜的看着九姐：“九姐，我……我会忘掉那个人的。”
“嗯，乖。”
戌嫚轻拍着她的背，“好了，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对了，你不是说要带上书籍在路上研读的么？九姐陪你一起读书可好？”
“谢谢九姐，我暂时还不太想读书，想听你唱歌。”
阴嫚窝在九姐怀里不愿出来，“想听一些能让我热血沸腾的歌曲。”
戌嫚：“……行吧，其实九姐的唱功很差，唱得不是特别好。”
“不会啊，九姐你唱什么都好听。”
“那九姐就跟你唱个学生轻松愉快的曲子。”
见小妹对自己唱功如此肯定，戌嫚心情也挺好深吸口气轻声唱起来：“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
一首曾经火遍大江南北的口水歌，唱的人轻松，听的人也欢乐。
姐妹俩便在车厢角落这么小心翼翼说着唱着笑着，尽可能不去影响自家父皇讨论事情。
“九姐，有了这次经历，我以后会对那些一边嫌弃我，一边还彰显自己的人远些的。”
“其实骗人的手段还有许多，等回头九姐写个防骗大全出来，你和咱们的兄弟姐妹以及侄子侄女们都该学学。”
“什么防骗大全？”
姐妹俩正低声说着话，头顶突兀传来一道声音，把她俩吓一跳。
扭头看过去，便见自家父皇不知何时来到两人身边，正满眼疑惑的看着她俩。
迎着俩闺女投来的视线，嬴政又补充问了句：“何人受骗了？”
戌嫚和阴嫚相视一眼，嘻嘻笑着将刚刚的对话挑捡着复述一遍。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欺骗朕之子女。”
嬴政一听这个，脸就沉下来，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就接触到九闺女暗示的眼神。
最后他只得轻哼一声：“哼，若让朕知晓哪个胆敢随意骗人，便立即处极刑。”
“臣愿为此专门立法。”
李斯听到这里，立即起身行礼请旨，“以受骗者所受损失大小进行量刑。”
戌嫚看向李斯笑道：“李丞相，若有人明知你已年迈，却一而再说你老当益壮，每日想办法让你陪美人……”
“咳。”
嬴政见九闺女话越说越不像样，连忙轻咳打断，“戌儿，你说这些做甚？”
戌嫚：“父皇，我就打个比方……就是我说那个意思，从而导致李丞相身子骨受不住早逝，可如何量刑？”
面对父皇警告的视线，戌嫚终是没将细节描述出来。
只是用一种你们都懂的眼神看了李斯和另外几位臣翁一眼。
“这……”
面对戌嫚所说这种情况，李斯还真不知该如何量刑。
世人皆喜听好话，可有些话它能让人愉悦的同时在不知不觉间伤害到这个人。
面对戌嫚提出这个问题，君臣几个都面面相觑，一时竟说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