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眨不眨地盯着皎皎，面上带着惊奇。
洛栩嘟囔着：“原来山河图的器灵是个小孩子啊。”
“你才是小孩，你全家都是小孩！”皎皎一听洛栩的话，眉毛一竖，“我都五百多岁了！比你的曾曾曾祖父还大！”
“啊不不不好意思……”洛栩被吼懵了，下意识摆手，“器灵大人，您说，您说。”
皎皎轻哼一声，又转头看向沈眠，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姐姐，我确实可以幻化出很多妖鬼，但是都是需要时间和精力的，现在这个幻境里的妖鬼数量一直在减少，如果你们要把妖鬼杀完不是不能做到。”
洛栩闻言，委屈巴交地问齐绥：“她刚刚还说自己年纪大，怎么还管眠眠叫姐姐啊……”
齐绥叹气：“少说两句吧你。”
沈眠好奇：“这里不是幻境吗，那么制造出什么不是你挥挥手的事？”
“山河图的幻境并非普通幻境，更倾向于虚实境，虚中有实，实中有虚，你们在这里遇到的一切虽然是虚构，但给你们的感觉和伤害都是真实的。
虽然出山河图之后都会消失，但只要你们在山河图中一天，遇到的伤害和攻击就会像在现实中一样，所以我创造幻境里的事物也就没那么简单，不像别的幻境，就算下一秒你眼前出现一只神兽，但是那种就只是单纯的幻觉，没法造成实质伤害，精神力强点的很快就能破开幻境。”
这不就是一个天然的困阵和练武场吗！
遇到敌人把他收进山河图，用山河图里的妖鬼魔兽攻击消耗，就算他知道这里是幻境，但是除了不停战斗根本找不到逃离的方法，除非拥有空间灵力或者实力强大到直面神器器灵。
而对于一个学院来说，有这么一个不用担心受伤又能一比一复刻锻炼学生的实战场所，简直不要太好！
难怪杨院长一直想要把山河图长期打开给他们试炼。
沈眠感慨了句：“听起来好厉害。”
皎皎闻言，眼睛都亮了：“是啊是啊，我很厉害的！姐姐真的不考虑带我走吗！虽然我没有暮炎大人那么强，但是我肯定可以帮到你们的！”
洛栩看向沈眠的眼神已经有点惊悚了，他可是听自己师父提过山河图器灵。
当时杨运昌怎么说的来着？哦对，说这器灵桀骜不驯还比较冷淡，不爱搭理人。
现在看皎皎那激动的劲，洛栩悟了，不是天性冷淡，只是没遇到合适的人。
沈眠其实还是很心动的，不管怎么说山河图都是神器皎皎又这么可爱，但是想想山河图在自己手里发挥的作用有限，而且刚进学院就把院长的神器拐走，免不了要得罪人，再加上暮炎那个狗脾气……
更何况，就算是平等契约，也不是那么好解除的，皎皎是因为想知道蘅芜神君的下落才想跟着他们，但是就连她自己都还没弄清楚。
想到这里，沈眠垂了垂眸子，一个隐隐的猜想从心里冒出来。
沈眠回过神，看着皎皎红扑扑的脸蛋，没忍住伸手揉了揉：“行啦，我知道皎皎很厉害，但是你毕竟是杨院长的神器，而且你跟着杨院长才能发挥更大的用处，跟着我顶多帮忙关个人，你就安心待着，我有空会多来看看你的。对了皎皎，山河图里的幻境有中心吗？”
“有的。”皎皎有些失望，但还是乖乖答道。
“是这个幻境？”
皎皎：“对呀，姐姐好聪明！”
沈眠垂眸思索，这个幻境有魔族，有妖鬼，还有蘅芜神君的画像，定然是皎皎最重视的地方，是山河图的中心并不难猜。
问题是，她看向腰间挂的牢牢的玉牌。杨院长说了玉牌的作用，可以淘汰其他队伍，但是她们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遇到其他队，可见所有学生被分到不同幻境历练了。
但是如果他们一直被分开，玉牌岂不是没用了？
她猜测，试验的最后一天，所有学生一定会相遇的，最有可能的就是把大家都放在一个幻境里，至于是哪个幻境，不言而喻。
听完她的分析，晏良率先给出肯定：“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这个幻境里的妖鬼都是灵将级别，还有一个灵皇级别的魔族。如果预定的最终试验场所是在这里，大部分人根本打不过。”
“哦，这个呀。”
听到他的话，皎皎说道：“这个幻境的妖鬼实力会根据进入幻境的人的实力进行调整的！本来是准备留到最后一天你们所有人一起传送到这里，但是现在你们几个提前来了，妖鬼就都变成人类灵将级别的啦！”
果然，这里就是最终的试炼场。
沈眠笑着眯起眼睛：“你们说，如果我们在最后一天到来之前就杀死所有妖鬼，会出现什么结果？”
三人还没表态，皎皎率先叫了一声：“啊？！”
她还没从震惊中回神，就听到齐绥一本正经地附和：“我也想知道，应该会很有意思。”
皎皎：“？”
晏良伸了个懒腰，半眯着眼睛：“难得遇到一次妖鬼，来都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就走吧～”
皎皎：前几天杀了那么多妖鬼的是鬼吗？
洛栩说话则更直接了：“就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