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多谢三皇子了！日后定登门拜访。”
走出议事堂，沈眠笑意盈盈地看着身旁的青年，真心实意道谢。
“不必客气。我母妃确实同沈三老爷有些交情，母妃还曾同沈三老爷说过，若是日后他们的孩子都是男孩，便结为兄弟，若是女孩，便结为姐妹。”
沈眠笑容一僵，傅时宴微微侧过头望着她的眼睛笑了笑，继续说着：“若是一男一女，便定下婚约。”
“这……”
他轻笑一声：“不过是长辈的戏言，沈五小姐不必在乎。况且，先前我并不知道沈五小姐在沈家过得是这种日子，实在抱歉。”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又不是你的错。”沈眠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她可不想突然冒出个未婚夫。
“日后若是有需要的，尽管告诉我。”
“三皇子客气了，怎么好麻烦你……”
“三皇子？”傅时宴眼睛垂了垂，露出些许受伤的神色，“小时候，你都叫我宴哥哥。”
沈眠：“……”莫名想起沈纤悦喊傅成凌“凌哥哥”，惊的她背后一寒。
她硬着头皮接话：“小时候不懂事……”
“开个玩笑，沈五小姐。”他收起受伤的神色，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过，你如今刚能修炼就和沈家摊牌，并不是个明智的举动，在沈老爷子出关之前，务必当心。”
他拿出一盒药膏递给她：“这药膏的疗伤效果还不错，手上的伤记得处理。”
他这样一说，沈眠才想起来手上的伤，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掌，划伤的地方已经不再流血，但是伤口看着还是很吓人。
沈眠便也一笑：“多谢提醒！若有机会必定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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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为何要为那沈五小姐说话，甚至为了她顶撞沈家主？虽然她如今是恢复正常，也能修炼了，但总归没有沈家另外的几位赢面大。”
傅时宴坐在窗边，饶有兴味地把玩着茶杯：“魔渊出事是何时的事？”
下属不明所以，老实回答道：“一个月前。”
“沈纤悦如今是什么等级？”
“灵者七阶。”
“那就对了。一个月前还是个任人宰割的平术之人，一个月后就能几招打的灵者七阶毫无还手之力。”
下属倒吸一口冷气：“那……沈五小姐她，如今是什么等阶？”
“不出意外的话，至少灵者八阶。”傅时宴说道，目光落在他身上，“所以你明白，我为何要为她说话了吧。”
“属下明白。这样的一个天才，实在是……”他憋了半天，才想出一个词来，“惊才绝艳。”
“不止如此。”傅时宴说完这句话，却没有替下属解答的意思，摆了摆手让他离开，独自望着窗外陷入沉思。
借着所谓的“长辈交情”攀谈是假，但有一事倒是真的。
他幼时确实见过沈眠几面，当时她神智正常，甚至格外聪慧，见面会甜甜地喊他“宴哥哥”，被欺负了总能很快靠自己报复回去。
他依稀记得，沈眠曾在他面前出过一次手，七年前，其他孩子甚至还未开始修炼的时候，她曾在他面前，放倒了数十位灵师。
“哎呀，祖父不让我往外说的。宴哥哥，阿宴，你可得替我保密呀！”
记忆中，女孩穿着镂金百蝶穿花云缎裙，裙摆处的银线蝴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神色飞扬，恣意又洒脱，眼睛里闪着细碎的，让人无法忽视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