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收的徒弟，能有差的了？”
钟琴刚说完这句话就想收回，可惜，晚了点。
“是啊，你收的徒弟，就没有差的。”章盈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者很识趣地闭嘴。
“这是你徒弟，那这位就是...”
章盈盈瞧见了陈玉清。
今日陈玉清画了点淡妆，在章盈盈说话间就取下了面纱。
好漂亮的人儿。
这是章盈盈的第一想法。
即便她身居京都，见过无数俏丽佳人，此刻见到陈玉清，也是惊为天人。
特别是她身上那出尘气质，令人着迷。
看来老钟收的这徒弟除了外表，应该也还有其他拿得出手的东西，否则是折服不了这小可人的吧？
“她不是，我徒弟是。”
钟琴明白她什么意思，解释了一句。
“问你了么？”
钟琴顿时闭嘴。
好吧好吧，好男不跟女斗。
苏牧之心底笑了笑。
感情自己这便宜师父怕这个啊，早说嘛，为什么不早说。
“咦？你上前来。”
她感受到了一些东西后，朝陈玉清挥了挥手。
陈玉清看向苏牧之。
这举动让章盈盈有些错愕。
居然是他做主？
苏牧之也有些意外，不过他还是回以放心的眼神。
于是，陈玉清上前两步。
章盈盈开始认真打量起来。
“哎？你眼睛好了？嗯，灵力也有所恢复，不过有些乱啊。”
钟琴见状，也投来目光，有些诧异。
自己的丹药都没有起丝毫作用，现在怎么恢复了？
有些怪嘞。
“眼睛？”章盈盈对他问道。
钟琴见状，老老实实地将之前的情况掐头去尾说了说。
“啧，以前天天吹自己炼出来的丹如何如何，结果呢？”
嗨呀，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服气了。
刚想反驳两句的钟琴被后者一瞪眼。
得，又老实了。
苏牧之见状有些不可思议。
自家师娘好手段啊。
章盈盈看了片刻，才开口道：“你的灵力太过紊乱了，要是不加以控制，后果可能有些严重。”
“你把手给我，我帮你稳定，可能会有点痛，你且忍一忍。”
钟琴有些惊讶地看了章盈盈一眼。
这是要养脉？
陈玉清微微偏头。
苏牧之一愣。
咋又看我。
不过对于她的询问目光，自己还是对她点了点头。
自己的便宜师父虽然有些吊儿郎当，但这位便宜师娘从气质上看就非同寻常。
这一点，从自己小心翼翼地动用【勘破一切】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就可以看出。
他现在可是六十六级，还是用的【勘破一切】，虽然没有拼到底，但总不能一点信息都没有吧？
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对方得九十级往上吧？
陈玉清递出左手，章盈盈则伸出右手，双指并拢，自拇指商阳穴起，沿着阳池的方向，缓缓拂过。
精纯至极的灵力被她压缩，送入陈玉清体内，随后再在她的控制下不断游走，‘拨乱反正’。
原本章盈盈是不觉得养脉会耗费她多少心神灵力的，直到半炷香过去，她开始意识到一些不对了。
她的体内怎么像有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洞一般，自己的灵力每次在疏通一点后总会被吞噬殆尽。
一旁默默观看的钟琴很快也注意到了异常。
以章盈盈的实力，纵使养脉有些难度，但她肯定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怎么会有些吃力？
钟琴不动声色地上前，二话不说，抓住章盈盈的小臂，被提炼后的灵力开始输送过去。
章盈盈刚想让他别多管闲事，但感受到陈玉清吸收的速度陡然加快后，没有开口。
苏牧之看着三人的举动，默不作声。
又半炷香后，章盈盈长出一口气，收回手，笑了笑：“好了。”
钟琴抓住她的手则没有松开，顺势下握，十指相扣，不断地输送着灵力。
还是这么喜欢乱来。
钟琴清楚地感受到了最后她朝陈玉清体内输送的灵力之多。
陈玉清此刻脸色更加红润了，只觉得浑身轻快了许多。
还有自己的实力似乎又恢复了一截？
她看着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于是，她回头看向苏牧之。
后者一愣。
看我干嘛，道谢呀。
最终，苏牧之来到钟琴与章盈盈跟前，领着陈玉清对二人郑重道谢。
倘若这次养脉是为他自己，那么他倒不必如此。
毕竟是师徒嘛，有名分。
“眼睛恢复得怎么样了？想起来什么了吗？”钟琴用力捏了捏章盈盈想要挣脱的手，问话的同时对她传音。
别闹，留点面子给我呗。
章盈盈顿时不再挣扎。
“算是完全恢复了，只不过记忆还差点，好在名字是想起来了，姓陈名玉清。”
钟琴点了点头。
随后他有些打趣说道：“你们这是好上了？”
陈玉清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苏牧之一怔，“没有啊。”
“哦，还没有啊？”
“嗯...嗯？师父...”苏牧之这次没有再叫钟老了。
钟琴看着两人的反应，没有一丝收敛，对章盈盈说道：“你看你看，跟我们当时一模一样。”
章盈盈任由他握着手，微微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好了好了，不逗你们了。”
“嗯？你这气息？你都四转了？！”原本准备收敛一点的钟琴瞪大了眼。
什么东西？
四个月，四转？
一个月一转是吧？
他不理解，完全不能理解啊！
而一旁的章盈盈是一开始就察觉到了他的四转气息，只不过没有当回事。
现在瞧见钟琴这般神态，有些好奇了。
“四转怎么了？”
你的徒弟，四转应该很低了吧？
钟琴欲言又止，最后闷闷地憋出一句：“他是试炼者，到现在为止，差不多就四个月的修炼时间。”
话音落下，章盈盈呼吸都为之一滞。
她见过太多的天骄天才，甚至她自己就是亿万挑一的天才。
但是你要让她四个月从零开始四转那就当她没说。
苏牧之摸了摸鼻子，笑眯了：“侥幸，侥幸。”
还是有些贱的。
缓了缓的钟琴有些担忧了。
“要不我现在把你清理门户了吧，你比你的师兄师姐还要变态，为师觉得你这个祸患以后更难收拾了。”
苏牧之：？？？
这是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