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恩虽为长子嫡孙,但现任司马家主是他的亲生父亲。司马恩就算是再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办法在自己父亲的眼皮子底下将司马家目前的困境扭转乾坤。
晋王其实在回京之前就已经知晓了司马家族之事。他也知道了自己一旦回京,司马家族的人必定会重新找上他。
因为晋王知道,司马恩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这个好舅舅,那可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真不知道这司马老爷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当做大的司马家都交到了司马恩父亲的手上,也不怕那个老家伙把司马家几十年来堆积的一切全都毁于一旦吗?
最重要的一点是,晋王不愿再与司马家族的人有任何的瓜葛,所以他同意见司马恩,也只是看在了他跟在自己身边十几年的份上,有意的提醒了他。至于之后司马家族会如何?晋王可就不想再去管这些事情了。
晋王还未回京之前就已经提前安排好了一切。他这一次势必要夺去他之前所失去的一切,包括那个位置。
谁要是敢拦住自己的路,那就都去死吧!
时间回到现在。
月可见战景奕说得那么云淡风轻的样子,就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儿。(●v●)
月可想起了皇上病重,让麟王监国一事。
“景奕,皇上真的有心想立表哥为太子吗?”
战景奕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而且他也不喜欢去参与这些皇室之争。
“不清楚。圣旨未下,一切都还未可知。月儿是想知道什么?”
月可抓着战景奕散落在胸前的长发,语气有些闷闷的说道。
“其实,我觉得我们也可以提前做一些打算。”
“那月儿想要做什么?”战景奕把脸靠在月可的头上,语气平稳的问道。
“你说,我们要不要在暗地里偷偷的挑个合适的继承人?”
战景奕没想到月可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如果真要这么做的话,麟王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因为他是月可的亲表哥,拥护别人,还不如直接把这个臭小子推上位比较好!反正都知根知底。
但战景奕并没有直接开口说出来,而是朝着月可反问道。
“那你想要拥护哪位皇子?”
月可抬起头看向战景奕问道。
“那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呢?”
战景奕转动了一下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了床上。
“目前已经成年的皇子当中,老七倒还算可以,而且他的生母身份低微,知道也是个不错的人选。不过老七目前中了老二的招,就已经说明了他不大可能那个机会了。”
“不大可能?为什么?”月可不解的朝着战景奕问道。
“因为老七是个废人了,就算他是皇后所出的嫡子,只要身体有残缺的话,基本上是与那个位置无缘的。”
“啧,你说这话也蛮有道理的。那还有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
战景奕觉得得跟月可摊摊牌才行,因为有的时候想象和现实是不一样的。万一月可做好了计划,但是现实又与他的计划背道而驰的话,那会很麻烦的!
“如果按照皇兄的想法来判断,我觉得他可能会秉承着立嫡立长的心思。”
月可听到这话就直接出言反驳道。
“可表哥不是不愿意吗?”
“他自己不愿意,不代表着皇兄就不愿意啊。”
月可听到这话感到十分的无语。
“是不是因为表哥是皇上的嫡长子?”
“对啊,不但皇兄可能有这个心思,我估摸着朝中的大臣也觉得麟王这个嫡长子坐上皇位的概率是很大的。不过要是照我的想法来说,我倒是觉得允儿就很不错!”
月可听到了战景奕提及了允儿,猛的一下子就坐直了身体,直接就和战景奕面对着面。
因为允儿就是麟王的嫡长子,还是皇上的第一个孙子,那身份,那地位,简直无人可比!可是那个小家伙才几岁啊?让他坐上那个位置,那不就等着朝阳国被其他的几个国家觊觎?
“你没开玩笑吧?这允儿才几岁啊?”
“我也没说让允儿现在就去继承王位啊!”
月可听到战景奕说出的这句话时,瞬间就明白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我说,你该不会是想让表哥暂时坐上那个位置,之后等允儿长大了,再传位给允儿?”
“这个主意倒也算不错!”
月可直接捏着战景奕腰间的肉轻轻的一拧,疼得战景奕直接嘶哈了一声。
“你这完全就是个馊主意嘛!”
“这怎么能算是一个馊主意呢?”战景奕抓着月可掐着自己肉的手,表情有些狰狞的说道。
因为月可下手可真够重的,他又毫无防备,这下铁定得青一块了。qAq
月可顺势松开了手,有些不服气的看着战景奕说道。
“这允儿才多大。真要是等到他能够接手的时候,那不得二十年后啊!”
战景奕顺势坐直了身子,突然反驳了一下月可的话。
“我觉得按照麟王那个样子,估摸着等允儿十五岁时,就能把那个位置扔给他了。”
月可闻言眉头一挑,这个情况确实是有可能发生的。
毕竟表哥可是不止一次跟她说了,要带着自己的麟王妃去游山玩水的。
月可突然觉得他们都把问题想的有点远。
“可是现在说那么多也没用啊!皇上还在呢!我觉得他要是好好保养的话,再活个十几二十年也不成问题。”
“那可就麻烦了!”战景奕摊开手回道。
“怎么说?”
“我看老二那架势,此次回京必定会闹得鸡犬不宁。”
“不至于吧?”月可不解的看向了战景奕。
“老二这个人啊,没有真正跟他有过接触,是不清楚他的为人。不过,皇兄应该会压制一下对方的野心。”
“只是压制?”
战景奕知道月可在想什么,便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回答道。
“如今,老五和老六都被禁足,老七又受了伤,这三个人都不能够出来抛头露面。”
月可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
“那表哥不就成光明正大的靶子了吗?”
“也不全是,麟王那里还有安王兄在呢。再不济,还有任相兜底。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儿。不过他可能最近得吃点苦头了。”
月可听到战景奕的话之后也有些安心。
“吃苦头倒是不怕,我就怕他丢了命。”
“倒也不至于,老爷子不是在京城吗?有他在,麟王怎么可能会把命给丢了?”
“说的倒也是啊。”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见战景奕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月可也跟着提起心来,认真的看着战景奕。
“你应该也知道老二离京去游历的事吧?”
“我知道,我们成亲的时候,他都没有回京来呢。”
战景奕停顿了一下后又咽了一下口水,重整了一下思绪之后才朝着月可说道。
“其实,老二当初离开京城是为了平息一件事。”
“什么事啊?”月可好奇的问道。
“那是八年前的事情,当时我也不在京城,只是之后无意中听到了这件事,但具体的真相如何我也不清楚。”
月可见战景奕都已经先把这些说出来,那就说明他是怀疑接下来要说的这件事情当中可能会有隐情。
“你说吧。”
“老二的母妃来自司马家,他的外祖父和邱善霖的祖父是好友,二人同在朝中为官。司马老爷子一生战战兢兢的为先帝做事,从来没有丝毫的怠慢。但就在八年前的一场宫宴上,老二在宫宴上喝醉了,本来就想着出去醒醒酒的,可是之后他就被皇兄发现了,他衣衫不整的和刚入宫的两个秀女睡在一起。”
月可闻言瞬间起了八卦之心。
“这么刺激?!看来这老二的体力还不错啊!”
见月可想到别的地方去了,战景奕赶紧把话题又捡了回来。
“别打岔!还想不想听了?”
“不打岔,我想听,你快点说。”
说完,月可还伸手往嘴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一定会安静的听战景奕把这件事情说完。
战景奕看着月可也很无奈,便又接着说道。
“皇兄大怒,就直接让人将那两个秀女拉下去严刑拷打。而老二则是被罚跪在了宫门口外头。老二的母妃得知自己的儿子出了事之后,便跑到了御书房外头跪着为自己的儿子求情。皇兄当时还在气头上,就直接让人将老二的母妃送回自己的宫中禁足。”
“那之后呢,严刑拷打之后,那两个秀女可以说出什么事情?”
战景奕摇了摇头。
“那两个秀女被用了刑之后,也只是说,一切都是老二勾引的她们。”
“那后来呢?”
“那两个秀女后来受不住刑都死了。老二被罚跪了一天一夜之后就晕倒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禁足在了王府里头。”
“那他又是怎么从王府里头出来的?”
“是邱善霖的祖父求的情。他当时还在朝为官呢。虽说这件事情是在后宫里发生的应该是属于皇上的家务事,但是因为那两个秀女的身份,所以这件事情也被摆到了明面上。”
“那两个秀女是什么身份?”月可好奇的问道。
“一个是司马家的,另一个就是太后娘家的旁支女儿。”
“所以,因为这两个秀女的身份,所以这件事并不能够草草的了之,反而还得从重处置咯?”
听到月可的话,战景奕直接点了点头。
“不错!但是邱老爷子当时就跟皇上提过此事颇为蹊跷。秀女刚入宫不过才半月,老二自从开府之后,也很少在宫中行走了。而且老二跟这两个秀女未入宫之前也没有任何的交集。”
“所以有人怀疑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的,对吗?”
“嗯。老二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当时他直接就怀疑到了麟王的头上。”
月可闻言不由得吃惊了一下。
“老二为什么一下子就会怀疑到表哥的身上?”
“因为老二天资出众,比麟王好了不少,所以他是当时皇上最宠爱的皇子。”
“所以,老二就直接怀疑到了表哥的头上。”
“皇上当时也下旨彻查了此事,只是直都没有查到源头。而且那两个秀女也死了,死无对证。所以老二只能够吃下这个哑巴亏。”
“那后来是怎么一回事儿?”
“当时京城里头突然谣言四起,说老二是觊觎皇兄的位置,所以才故意与后宫之人有染。皇兄当时得知这个谣言的时候也是龙颜大怒,并且还让人彻查了这件事情。为此,司马老爷子的儿子,也就是老二的亲舅舅在这同一时间,直接站出来带头讨伐老二。”
月可没想到这老二居然经历过这么悲惨的事情。
“哇,那这老二不就是直接又被受敌的吗?”
“还不止,当时有很多人都跑到了晋王府的门口去扔烂菜叶子,为了保护老二的安全,老二的母妃脱簪带罪的跑到了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天一夜,皇兄毕竟对老二的母妃也是有感情在的。所以就直接下令,让老二暂时离开京城去到处游历。”
“所以老二这才离开了京城。”
“嗯,从那之后,老二就一直在外头游历,从来都没有回过京城。”
“那他这一次为什么突然要回京?”月可好奇的看着战景奕问道。
“我也不清楚。反正老二这个人以前的样子我是清楚的,但是现在已经过了八年了,我也没再跟他有过接触,所以……”
“所以他很有可能在外头游历的时候,趁机做好了准备,对吗?”
“嗯。另外当年的事情到现在也一直没有结果,我担心的是,他会不会因为当年之事,再次把京城给搅得天翻地覆的。”
“那也不怕啊,就算老二把京城搅得天翻地覆的,不是还有皇上在吗?他总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在京城里头胡作非为吧!”
听到月可的话之后,战景奕笑着摇了摇头,顺带着伸手摸了摸月可的头发。
“你这想法实在是太过于浅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