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溪头靠在顾沐风胸膛，抿唇想了想，还有些苍白的小脸上有些凝重，“唔，Y研究所十几年前研究过一种药，是临床的药物，能够有效抑制某种致癌的疾病，也有一大部分可能会使发育中的孩子变得更加聪明或者敏捷。”有种类似于抗生素和兴奋剂的结合。
闻言，顾沐风皱眉，“Y研究所？”
“嗯，对，就是有名的国际联盟的生物科研研究所。”沈寒溪没怎么在意，把玩着顾沐风的手，现在身体已经差不多恢复，她比刚刚虚弱的样子要好很多。
“他们怎么会不经过本人自愿就用人体做实验？”顾沐风皱着眉，有些不解，转身看沈寒溪。
按道理国际研究院不会违法干这些事。
沈寒溪捏了捏顾沐风的下颌，歪着脑袋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其实最开始要去接受实验的不是我，我走丢了，所以没人能代表我的意愿，所以那个本该接受实验的孩子就换成我了。”沈寒溪出言解释，略显随意的说着。
“其余还有几个孩子，但他们都没有副作用，但是我的副作用还挺大的。”沈寒溪补充道，“怎么说呢，就是我是失败品。”
失败品……
顾沐风闻言心头微微有些收紧，看着沈寒溪眸色深沉了些，“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她每次疼痛的时候都是一声不响自己熬么？
知道顾沐风心疼自己，心里指不定怎么难受呢，沈寒溪从被子里出来，趴在顾沐风身上，软软地伏在他耳边，“有给我定期的药，可以止疼的。”
“那这次呢？”顾沐风闻言神色稍微放松了些，扶着她的肩膀看她。
“这次这个……我弄坏了。”沈寒溪抿了抿唇，眼神有些飘忽，没敢去看顾沐风的表情，不用想男人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你……”顾沐风皱眉看着怀里的女人，看着她如此草率而轻易的说出这些话，气不打一出来，又不舍得多教育两句，微叹了一口气，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那应该会有备份的吧。”
堂堂国际研究所只有一颗缓解的药实在说不过去。
沈寒溪没说话，蹭着男人的脖子。
“别撒娇，好好说。”顾沐风知道沈寒溪总是在自己面前的那些小手段，伸手揉她的脑袋，制止女人继续的动作。
沈寒溪鼓了顾腮帮，好吧，这男人注意力真难转移。
“在程肃那。”沈寒溪硬着头皮说着，“他上次威胁我说如果要药就得和你分手，所以我一气之下……”
“下次答应他。”顾沐风听不清情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寒溪愣了半秒，“什么？”
一骨碌爬起来，沈寒溪退出顾沐风的怀里，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你说什么？”
她的双眸逐渐清明，在顾沐风面前，她对自己的心情从来不加以掩饰，所有的情绪都摆在脸上，现在很明显，她在生气的边缘。
顾沐风微叹了口气，紧皱的眉有些松懈，带着商量的口吻，“寒溪……”
“你刚刚说什么？”沈寒溪双眸变得有些凉意。
“下次他再用这个威胁你，你就答应他。”顾沐风身侧的拳握起，好像和自己做了妥协，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话，左胸膛泛起疼，但是这远不及刚刚自己看到沈寒溪痛苦的样子时，内心的痛处半分。
“出去。”沈寒溪听完他的话，神色变得冷冽，双眸又是平日里那一副慵慵懒懒的样子，和刚开始遇到她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