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五阶职业选择了什么？”
洛水音展颜一笑：“当然是那条漫漫长路。”
“嗯？”
王歌惊觉，没想到洛水音最后还是想去寻找曾经的自己吗？
洛水音似乎看出了王歌的想法：“这是全新的我，与过去斩断，我也终于真正成为了新时代的人，那一切都将是新的。”
“行吧。”
王歌倒是不在乎洛水音怎么用那张特殊卡，默默等待着洛水音接下来的话语。
洛水音打了腹稿后才缓缓说道：“新政很简单，很多东西你应该不感兴趣，包括晋升渠道，军队改革之类的，你在意的应该是花帝表示，所有个人拥有的神魔空间区域都需要对夏王朝开放。”
王歌眸子一缩，嘴唇轻抿。
怪不得要把自己和长歌行支开，因为只要自己和长歌行不愿意，就会成为反面案例，成为其他人攻讦这项新政的矛。
“对，你没想错，只要身处夏王朝，所有神魔战场区域都需要上报登记，并且对王朝开放，否则就是直接跨越战场迷雾，强行收取。”
洛水音声音微微一顿，才继续道：“或许你都无法想象，这将近六百年的时间，究竟出现了多少的世家门阀，最早之前刚开始的时候，许多神魔战场区域是直接分配下来开荒的，谁都不知道那个时期的神魔战场区域落在了谁的手上。
百年后内局稳定局势后，才走向正轨，但依旧混乱，那个时期有很多神魔战场空间都直接交给了个人。
你离开后伴随着新政的发酵，丰神，花帝，莫无路齐齐发力，而早就有一个新的部门已经统计和搜集完了所有有迹可循的家族门阀。”
能够想象，原本是绝对私密的场所要对外开放，会遇到多么大的反抗。
更何况，这几百年来谁都不知道那些私人的区域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东西，就这样暴露在阳光之下，绝对是一种灾难。
“可以想象，最后呢？成功了吗？”
洛水音微微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哪怕三位神明联手都无法拿下一些区域，因为那些神魔战场严格来说不算是夏王朝的领土，加之对抗神明的底蕴比想象之中的更多，但绝大多数的地方算是拿下了，新政也算是落地了。”
“对了，友耀呢？”
“他啊，王朝竞技游戏。”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王歌自然也不准备多留，还不如回去看看黛尔的进展。
回到A区666号别墅没多久，黛尔穿着一身浅墨色的连衣裙，似乎还没来得及打理的头发就披散在肩后，一蹦一跳地闯了进来，那双好看的桃花眸子水汪汪看着王歌。
“老师，您回来了。”
王歌微微点头，从冰箱拿出一瓶饮料丢给黛尔，想让齐诗诗泡茶几乎不可能：“进展怎么样？”
“嗯……有些进展。”
说着，黛尔缓缓抬起左手，第十元素瞬间就在掌心凝聚，凭空开始构建法术，随着法术结构的变化，特性，威力等等都随之改变。
而后变成了那熟悉的湮灭结晶，从之前展示过的一百零八面开始，不断增加，最后停留在了将近五百面，几乎已经和一个椭圆形光滑面无异。
可精神力足够庞大的王歌能够感受到，结晶的每一面都不是随意构建出来的，第十元素就像是三维弹球，在接触每一面的时候改变状态，让所有的力量都凝聚于中心。
下一刻，黛尔将湮灭结晶猛然捏碎，眨眼之间，无尽恐怖的毁灭力量以所在别墅为中心，化作灰色云雾不断扩散，几乎笼罩了整个神魔战场区域。
任何游离元素在顷刻之间就已经被转化成了第十元素的状态，单是这个过程，就已经不下于元素幻灭爆炸心中之外的余波了，与元素幻灭的技巧极为相似。
这就如同一个领域，强大精神力带来的危险预知能让王歌十分肯定，黛尔可以在领域之内任何地点爆发出第十元素的力量。
而层次因为没有神性的加入，依旧是五阶，可这力量，已经远超五阶的元素幻灭。
这已经不是魔法的范畴，至少与平常五阶魔法完全不同，这种构建复杂且环环相套，魔力起到的作用仅仅只是将游离元素转变成第十元素，而第十元素重新组合的力量应该是精神力或者别的力量。
就像是莫无路所说，魔法一道，没必要寻求法术基底，随心所欲构建的法术才是轻装上阵，才是绚烂结构的呈现，而且还表示，法术基底只是完整，独特的底层架构和上层结构能够创造出更为强大的魔法。
灰色云雾凝聚成了毁灭的龙卷，让战场区域内本就已经为数不多的人再次抬眸望向天空。
这一幕最近频繁出现，刚开始还有些害怕，到现在已经麻木了。
直到黛尔将湮灭结晶收起，王歌从中看到了元素幻灭的技巧，看到了奥术乐园的领域……
这已经是一个极为成熟的五阶魔法，说是禁咒也可以，代价则是自身的魔力和存在于天地之间的游离元素。
王歌竖起大拇指，由心夸赞道：“很强。”
最初的兴奋消失后，黛尔面对王歌的夸奖，耳根子瞬间就殷红一片，都忘了穿鞋的洁白脚丫也无意识和地面摩擦着。
“接下来就是找机会踏足六阶了。”
黛尔轻声点头：“恩，我会加油的，老师。”
见黛尔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王歌想了想，似乎真没有什么能给黛尔，想起了自己深渊回纹的技巧，黛尔本身就是恶魔，而且还是非常有名的黑魔王，第十元素构建深渊回纹，想想都觉得极为恐怖。
之前这个技巧还是黛尔告诉自己的。
“你能通过魔法构建深渊回纹了吗？”
黛尔下意识地摇头，深渊回纹对于恶魔的意义非凡，绝不是轻易能够构建出来的，哪怕动用禁咒，法相天国等各种技巧，尝试了许多次都不行。
“那我就教你这个吧。”
短暂的半小时之后，拥有非凡魔法天赋黑魔王血脉的黛尔已经能够借用深渊回纹的力量了。
“谢谢老师。”
王歌笑了笑，黛尔似乎不会长大，一直就是小女孩的模样，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只是当手刚搭上去的时候，就感受到黛尔身躯陡然一颤，头赶紧地下，看不见的地方殷红从脸颊朝着耳根蔓延。
努力黛尔，一定可以的！
果然还…还是不行吗？
就算天天晚上梦里面势均力敌，在现实中还是不行吗？
强忍着身体的异样，黛尔声音已经带上一些急迫：“那个老师，我，我继续去闭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