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你刚才不是都听到了嘛。”
面对赵健冷冷的质问，陈青风一脸平静。
赵健气得咬牙：“陈青风，你他妈！那是我老婆！！”
陈青风依旧平静，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是你老婆，换别人我还不给她按呢。”
“陈青风，你他妈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赵健皱着眉头，感觉在对牛弹琴。
陈青风故作不知，笑道：“那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嘛？”
赵健气得差点晕过去，浑身发抖的指着陈青风的鼻尖：“我是问你，有没有占我老婆的便宜！！”
陈青风觉得好笑：“你老婆都三十好几了，我至于占她的便宜吗？不过话说回来，你老婆的皮肤确实是保养的好，水皮嫩肉的，很有弹性，平时没少花你的钱吧？”
“赵医生，我有疑问，你一年的工资也就五万块钱吧，到底是怎么支撑起你老婆的高消费的？”
陈青风在省城长大，见的世面也多，刚才在给韩春梅按摩的时候，发现她身上喷的有香水，而且还是某大品牌的。
虽然只是中低端产品，但那小小的一瓶也要六百多块钱。
算不上高档货，但在农村，那就是高档货了。
要知道在农村，随便喷点什么几十块钱的香水，都会被别人说洋气。
“你管得着嘛？”
赵健厌恶的皱了皱眉。
陈青风呵呵一笑：“是，我是管不着，行了，你也别在我这里废话了，赶紧回你自己诊室去。”
……
另一边。
县医院。
赵有德下车帮忙把田三多送进急诊室。
随后赵有德就借口有事开溜了。
急诊室的走廊里。
田虎在外面焦急的等着，过了半个多小时。
急诊室的门总算是打开了。
田虎急忙上前问道：“医生，我爸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取下口罩，神情有些凝重，看着田家三口，黯然说道：“病人的情况不是很稳定，需要观察几天，还有件事情你们得早做准备，以病人现在的情况，后续是要做透析的，具体要看你们怎么做了。”
田虎一家有点懵。
“透析……”
“这透析要透很多次吗？”
田虎问道。
医生点点头：“是的，开始一个星期需要一到两次，后面的话，一个星期可能要三到四次，再到后面……一天两三次都有可能。”
一听这话，田母吴月琴差点晕了过去。
曹芳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扶住，接着就问医生，“那这透析……一次要多少钱？”
医生说道：“六百块钱，不包括其他费用。”
吴月琴刚一站稳，听到这话，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妈！”
“妈！”
田虎和媳妇曹芳乱了手脚。
医生黯然摇头，直接掐了吴月琴的人中。
过了一会儿，吴月琴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拍着大腿哭天喊地：“你个死老头子，你这是要我命啊！！！”
田虎叫曹芳先照顾母亲，然后拉着医生来到一旁，问道：“医生，我爸这情况，除了透析，还有别的治疗方案吗？”
医生有些为难，说道：“有是有，但是治疗费用……”
医生从田虎一家的穿着看得出来，都是农村来的，而且家里估计也没什么钱。
果然，田虎听到这话后，沮丧的垂了下脑袋。
医生拍拍田虎的肩膀，示意他振作一点，并对他说道：“先不要难过，这两天先好好考虑，这病到底要怎么治。”
田虎悲怆的点点头，就在医生要离开的时候，他忽然抬头问道：“医生，如果不治呢？我爸还能活多久？”
医生表情一愣，随即又恢复正常，深吸一口气说道：“如果不做透析，后续开药回去吃，至于能活多久，这得看他命有多硬。”
“那透析呢，能活多久？”
“也看个人情况，依你爸的情况……三五年吧。”医生想了想，给出了一个相对中肯的数字。
“好，知道了，谢谢医生。”田虎点点头表示感谢。
随后不久，田三多被推进住院部病房。
一家三口围着病床一个劲的抹泪。
片刻后，田虎拉着母亲和媳妇来到外面走廊，开口说道：“妈，我爸这情况你也知道了，我问医生了，不透析的话就开药回家吃，能活多久全凭运气。如果坚持透析的话，三五年，我估计医生往多了说了。”
“妈，你跟我爸生活了大半辈子，这个决定我想让你来做。”
说完，田虎就看着吴月琴，等她的答复。
吴月琴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田虎也不急着要答案，说道：“妈，你先考虑两天，透不透全由你决定。”
吴月琴擦了擦眼泪，抬头朝病房里看去。
病床上，田三多插着氧气，双目紧闭，除了眉宇间的痛苦之色，整张脸还算安详。
收回目光，吴月琴做了个艰难的决定。
“虎子，妈想好了……”